的那麼想要去陪你父王?”
楚熙緩了緩,喝了幾口水,總算不那麼咳嗽了,才笑道:“本侯爺又不是藥罐子,天天吃藥,成什麼樣子?何況大臣們都看著,我要是一直吃,他們心思就不定了。”
“你——”秦淮猛然站起身,指著楚熙開口就罵,“你就知道為了穩定人心!你知不知道你這些藥很值錢的?光是雪蓮這種東西我都不知道給你用了多少朵了!你只要停個一兩頓,你就要咳嗽,這次是咳血,下次只怕咳出來的就是你的心肺!浪費我的藥材,你拿錢賠我?虧我費心費力為你煉丹不眠不休的,你……你……你氣死我了!等過些日子輕語回來了我再重新煉可以根治的藥,現在不許再停!”
楚熙默默地遞過一杯水,抬頭看她,輕聲道:“嗯,我知道了,喝點水,慢慢說。”轉而對楚雲道,“你們都知道楚懷槿要來的事罷?”
秦淮剛喝的一口水聽見楚熙提起楚潯,立刻噴了個乾淨,還把自己嗆了個半死,便咳嗽便拍著胸口道:“你……你不是不記得她了?”
楚熙拿出隨身攜帶的手帕,想要遞給她,發現是自己一直帶在身上,如何也捨不得用的一塊不是自己的手帕,而且似乎對她很重要,也就反手小心地放回懷裡,嫌棄地道:“就你這樣還國師,嘖嘖,先帝爺看上你哪點了?”
“你!”秦淮又要生氣,之前還沒緩過來,咳地愈發厲害,臉都紅了。
楚熙把目光轉向楚雲。
“是。”楚雲繼續被打斷的話,“除了我與祀巽、子允、子流之外,輔之先生也知道了。”
撐起身子,楚熙道:“服侍我更衣,順便把他們都叫來。”
等楚雲去了,秦淮扶起楚熙,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問她:“難道你還要和她再續前緣不成?至於在病痛之時還要強作精神去應付她?”
“誰?”楚熙一時沒反應過來,然後看著秦淮的神色,恍然大悟道,“你說的是楚懷槿罷?”她隨意地揮了揮手,笑道,“我與她兒時感情深厚,雖然十一年不見,但我還是對她頗為思念的。只是兒時之事,長大後並非依舊,她是朝廷派來的天使,我是一方諸侯,她這次來,我若沒有好好招待她,指不定給她留下什麼壞印象。”
秦淮半信半疑。
楚熙睨了她一眼:“怎麼?難道我之前在京城確實見過她?”
“見過。”秦淮轉過頭去取外衣,背對著楚熙道,“只是偶爾遇見,談得融洽,沒有什麼。”
楚熙低著頭,把手裡藏著的丹藥輕輕一彈,丟到不知名的角落。故作不在乎道:“哦,只是這樣?那也沒什麼。”
“喏,把衣服穿上。”一件外衣落到楚熙手邊。
楚雲動作很快,沒一刻就集齊了人。不過也是因為這幾個人都在侯府附近,離楚熙的府邸很近,又都在府裡沒有出去,才這麼快就到齊了。
楚熙讓秦淮先去煉丹房準備好藥材,等著她過去,她有重要的事情要秦淮辦。
眾人落座之後,楚風是跟隨楚熙最早的人,而且也是出計最多,和楚熙最親近的,最受倚重的,便當先問道:“主公是為了長公主之事麼?”
楚熙點點頭,端起茶喝了幾口,緩下想要咳嗽的念頭,才施施然道:“正是。”她聲音本來為了扮男子特地吃了孫舍給配的藥,現在變回來難免有些奇怪,自己似乎還沒適應這樣嬌柔的嗓音,便清了清嗓子,接著道,“孤想著,懷槿要來,孤與她十一年未曾見過一面,也不知她是否還是當初那等模樣。想來也是差不離。她素來不樂意有那位世子諸侯太強大,太有為,孤恰好犯了她的忌諱。孤不能就這樣讓她對孤起疑心。”
楚風和楚雲對視一眼,在對方眼裡看到了不忍,齊齊錯過視線。
他們是知道一切,可是,他們不能說。相比起讓楚熙知道京城那段日子,到頭來還得痛苦和楚潯對立,不如一開始就不讓她瞭解這些。
雖然,這樣很對不起楚熙,也說不定以後楚熙記起來會懲罰她們。
“孤對她的記憶太模糊了,幾乎記不得她是什麼模樣,也記不得有沒有和她相處很久。總之,她既然是朝廷派來的天使,孤就要好好款待她。之後,孤要給她最高等的禮節,最盛大的迎接儀式!”楚熙揉著眉心,有些疲倦地說道。
她又喝了幾口茶,清醒一下意識,抬頭對他們道:“孤也不能不防備她。所以孤要和你們演幾場戲。所以孤要當一個荒唐的侯爺,不問政事,不做正事。輔之先生,你以為如何?”
朱紹摸了摸他的八字鬍,略略偏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