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我怎麼換?”
長公主殿下眉頭一挑,用那種“這裡是我的地盤,我不會離開”的眼神瞧她,嘴裡還惡劣地道:“沒事,你我皆為女子,你有的我都有……何況來而不往非禮也,你方才可瞧了我的,我還不能瞧你的不成?禮尚往來,你換你的,我看我的,與你無關。”
“啊?”楚照傻眼了。沒想到幾日不見,長公主的腹黑功力見長,先是不管不顧地把她從婚禮帶走,現在還要看她更衣,她這幾日是把雲淡風輕地做出與長公主極其不符合的“法術”練得爐火純青,連一向自我覺得厚顏無恥的楚照都比下去了,直讓楚照心下大呼受不住了。
楚照很懷疑眼前的人到底是楚潯還是別人假扮的。
怎麼看,剛才那種無恥下流之語,都應該是楚照說的才對……當出自這位奉行禮教,莊重自持的長公主殿下之口,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
見鬼了。
憋屈,真真是夠憋屈。能讓以往冷聲呵斥自己不正經的長公主說出這番話,楚照可不知是該感謝她開導了楚潯,還是該鬱悶楚潯的不學好。
“哼。”楚潯冷哼一聲,又作勢要走。“毫無誠意!”
“等……等等……”楚照臉色數變,漲得比剛才更紅,好像幾乎能夠從那白皙薄嫩的臉上滲出血來,天知道她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才會落到這種下場。算了,看就看罷,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換,我現在就換。”
說著背過身去,扭扭捏捏地去解自己的腰帶。
一剎那,她感覺到背後有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楚照顫抖著手,扔下散開的玉腰帶,捋下玉佩,扔到榻上。她感覺得到楚潯的目光跟著她的手,一個動作一次移動,就好像有一根羽毛,在她心裡撩撥,然而拿著羽毛的人,卻嘴角含著笑,看她的尷尬和窘迫,不肯放過她。
她強制鎮定心神,不去理會那道鋒芒在背的目光,脫下了外袍,再脫了中衣,僅剩下一件裡衣。
她遲疑了一下。
“繼續。”楚潯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奇怪。似乎在顫抖,又像是在取笑。
楚照心一橫,一不做不二休,脫下了裡衣,只剩下褻褲和厚厚的裹胸。
她羞澀地想要去抓衣服來穿上。
“繼續。”
耳邊又傳來楚潯的低沉聲音,強勢的命令。
這回楚照確定自己沒有聽錯,楚潯確實變得奇怪了。
原本清冷的聲音變得暗啞,似乎在壓抑著翻滾的心緒,平常平緩有序的呼吸聲慢慢變快,變重,方才輕鬆的目光開始變得炙熱,滾燙地熨貼在她的後背,幾乎沒有阻擋地,穿透肌膚,滲透到心臟。
連帶著她的呼吸也一滯。她不是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然而這樣突如其來的情動,讓楚照更加難堪。
她緩了緩心神,伸手要去鬆開裹胸。
手忽然被握住。
楚潯冰涼的手握住她滾燙的手,極為迅速地,便沾帶了她的熱度。
她咬著下唇,羞恥地不敢看她。楚照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做“嬌羞”。
“我來。”楚潯啞著嗓音,輕輕握著她的手,溫柔地,輕聲道。
微涼的指尖點在楚照的背上,慢慢地劃出一條線。也許是用力太輕,楚照只覺得後背癢癢的,心裡也癢癢的,想要捉住楚潯作怪的手,卻又強行忍住了。
之後,感覺到她的指尖挑到了裹胸,緩緩一挑,裹胸落在地上,一對大小合適,白皙飽滿的雪峰跳出來。
楚潯眼裡小小弱弱的火苗轟地一聲燃燒成滔天大火,近乎要把她和楚照灼燒成灰燼。
楚照伸手取來裙子,準備往身上穿。
一雙纖細的玉手環住了她。
楚潯身上的淡淡的香味立刻把她包圍。身無一物的背後貼上了柔軟的身軀,整個人被緊緊地擁入、圈禁在身後這個女子的懷中,緊接著,一個個滾燙熾熱的吻宛若急促的雨點,落在她的頸上、肩上,那火熱的溫度,讓楚照以為,自己會被這些吻融化成一灘水,柔化在楚潯的唇下。
手裡的裙子倏然落在地上,無人問津它的存在。
她顫抖地閉上眼睛,像是蟬翼的睫毛隨著一個又一個吻的落下而兀自抖動不停,隨後便被一絲淚水打溼,神似了夏日雨過天晴之後的花草,梨花帶雨的樣子,我見猶憐。
“子錦……”楚潯好似被蠱惑了心神的仙子,沒有任何抗拒地就要沉淪在這無意之中的誘惑,化身成幽冥的勾魂使者。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