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奇怪的是,他平時倒是挺清苦的,唯獨喝酒這件事不能少。
宋暖看了一圈還是沒看到酒的影子,所以笑著問他:‘哎老師,怎麼沒看見您的酒啊?’
“工作的時候不喝酒,只喝咖啡。”孟周也有自己的堅持,宋暖笑了:‘老師您規矩還挺多?’
“咖啡讓人清醒,酒讓人糊塗。”孟周頗有些認真地說到。
“哎,我記得餘為山也留校了對吧?”他看著餘為山問到,這當年也是他的得意門生來著,只不過後來他沒學他的方向,就沒有什麼聯絡了。
餘為山點頭:“嗯,留在讀博的學校了。”
“了不起。”孟週一邊吃著蝦一邊還給他比了一個“了不起”的手勢。
餘為山笑著謙虛:‘沒有沒有,現在就是試用期呢,每天被壓榨著做各種事,連讀書的時間都快沒有了。’
孟周嘆了口氣表示:‘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前兩年確實辛苦,你要是能像我們系的某位老師一樣用前十年的時間把後十年的工作都做完,那你之後可就輕鬆了。’
餘為山連忙搖頭表示:‘這個我可堅持不了。’這位老師也是個牛人,只不過高強度的工作讓他年紀輕輕就有了頸椎病和腰間盤突出,餘為山還沒打算對自己這麼狠。
這種生活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堅持的,餘為山表示自己做不了之後孟周也沒說什麼,看向宋暖說道:‘你現在做什麼來著?’
他跟餘為山討論學術生活的時候,宋暖只敢默默地聽著,根本不敢插嘴,等他問自己才連忙笑著回答:‘在廣告公司做公關呢。’
孟周聽了點頭:‘你看看,做點什麼不好,幹嘛非得做學術呢?’他這話是跟餘為山說的。
餘為山也只笑了笑,他要是真的這麼想的,就不會十幾年如一日在這個辦公室裡坐著了。
孟周吃完了盤子裡的蝦起身洗了洗手,他這屋子還真是五臟俱全,什麼都有,宋暖剛感慨完,就看到孟周隨意扯了張紙巾擦了擦手叫他們兩個:‘你們兩個難得來,我請你們喝酒。’
宋暖知道他喜歡請人喝酒,但是自己還從來沒有享受過這待遇呢,雖然時間不早了,但是機會難得,當即點了點頭,順便看了餘為山一眼,餘為山也笑著點頭:“可算是喝上老師請的酒了。”
孟周笑了笑:“你們兩個能喝嗎?”
宋暖沒敢說話,畢竟在孟周面前,等閒酒量都不敢說自己能喝。
果然餘為山也十分有先見之明地表示:‘我不太能喝的。’
孟周當即嘆了口氣:“怎麼都不能喝酒呢?”這幾年他酒量是越來越大,平時喝幾杯根本不過癮。
宋暖雖然沒有在他面前提起樂樂,但是她眼睜睜地看著孟周開著車大老遠地跑來了樂樂的店裡,宋暖哀嘆,早知道她就不來了,她繞了這麼大一圈又繞回來了,待會兒得跟樂樂商量一下,直接睡在她這裡好了,喝了酒她也回不去啊。
孟周剛帶著他們兩個進來,正在吧檯無聊地坐著的樂樂就看到了他們,立馬站起來走向他們笑著打招呼:‘哎呦,你們倆怎麼一塊過來了?’眼珠一轉又看向宋暖身邊的餘為山:“這位是?”她眼中閃著精光,宋暖都不用問就知道她又想多了。
連忙介紹:“餘為山,我大學同學,也是孟老師的學生。”
樂樂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哦,同學啊。’
宋暖悄悄地過去拉了她一把:‘別亂開玩笑啊,我們倆不可能的。’
樂樂有點疑惑地看了宋暖一眼,表情嚴肅,不像是開玩笑,再回頭看一眼餘為山,看向宋暖的時候明顯沒有那種感情,樂樂皺了皺眉點頭:‘哎呦,知道啦。’
扔下宋暖熟練地拉住孟周的肩膀:‘怎麼?今天又帶著自己的學生來喝酒了?’她笑著調侃。
孟周也笑著回她:‘對啊。’他遇見樂樂之後已經很少找學生喝酒了,就算找也只找男生,雖然之前他也真的只是喝個酒而已,但是現在畢竟不一樣了嘛,還是要注意一下的。
樂樂從宋暖那裡知道他喜歡找學生喝酒後就經常調侃他。
他們一人要了一杯酒找了個清淨的地方坐了下來,孟周和餘為山繼續聊他們沒聊完的痛苦中夾雜著快樂的學術生活,宋暖和樂樂就在旁邊認真地聽著,偶爾插兩句話,酒倒是真的沒喝多少。
但是喝酒不開車的道理還是謹記心中的,宋暖留宿樂樂這裡,餘為山坐車回酒店,因為宋暖在這裡,孟周也只好打車回學校,對此宋暖覺得有點對不起自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