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看著瓶中的酒又下去一半了,包間的門還是沒有被開啟,宋暖感覺到自己站著的腿都在打顫了,腦袋裡意識也不夠清晰了,連他們說的話都記不清楚了,只記得祈禱秦軒趕快來,宋暖再也不敢喝了,端著杯中的酒,任憑王總怎麼催,宋暖也只是端在手上跟他說著:‘王總,酒我也喝了不少了,您總得先看看合同。’
“怎麼?趙總在這裡,你還信不過我們不成?”王總不高興地說道。
“不是信不過,是我酒也喝這麼多了,您總得看看合同不是?”宋暖笑著勉強維持住自己的身體站穩去拿合同,她不敢在這群人面前露出自己已經醉了的痕跡,誰知道他們會做什麼。
趙總衝著王總輕輕點頭,反正他們也沒打算真的做什麼,現在這樣,目的已經達到了,她要拿合同就拿吧。
王總這才讓宋暖去拿了合同。
宋暖拿著合同遞給趙總笑道:‘趙總您看看,有什麼問題您都可以問我。’
趙總拿到合同匆匆翻了一遍,合同他早就看過了,刷刷在上面簽上了名字。
看著上面簽了名字的合同,宋暖終於笑了,把合同收進了包裡。
王總看著她提醒:‘合同都簽了,這酒可不能不喝啊。’
宋暖深深嘆了口氣,還想再找個藉口拖延一下,就聽到包間的房門被開啟了,宋暖立馬把手中的酒杯放在桌子上舒了口氣,秦軒終於來了。
她看向門口的時候卻瞬間皺眉,進來的不是秦軒,而是柳禹州,宋暖皺眉,怎麼會是他?
柳禹州也很煩躁啊,他本來正玩的高興呢,忽然就被齊皓一個電話叫過來,說是宋暖有危險,非得讓他來解救,柳禹州十分無奈,她可是做公關的,喝點酒不是很正常嗎,有什麼危險?但是齊皓顯然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非得堅持讓他趕過來,不然跟他絕交,柳禹州拗不過他,只好過來看看。
結果一眼看到包間裡的幾個人時,柳禹州皺眉,齊皓這次還真是沒有猜錯,宋暖雙手撐在桌子邊上站著,一眼就看出來已經喝醉了,柳禹州不動聲色地走過來笑道:‘不好意思各位,打擾了,喝多了,回來的時候走錯包間了。’這畢竟是宋暖的客戶,如果直接告訴他們自己是宋暖叫來的救星,估計這合同也就籤不成了吧,柳禹州還挺會為宋暖著想。
王總看著這個忽然闖進來的人皺眉:“怎麼回事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各位,我敬各位一杯,算是賠罪。”柳禹州說著自覺地走到桌前就打算倒酒,結果像是剛發現宋暖一樣十分驚訝地叫了一聲:‘宋暖?’
宋暖迷惑地抬頭看著他。
柳禹州以更誇張的語氣說道:‘真的是你啊宋暖,你說你在這裡陪客戶喝酒也不跟齊皓說一聲,那小子以為你出什麼事了呢,現在正到處找你呢,你給他打個電話說一聲唄,不然還不知道怎麼發瘋呢。’他說的一半是實情,宋暖要是不親自跟他說自己沒事,還不知道他得多擔心呢,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他也正往這邊趕呢,這會兒估計也快到了。
宋暖已經有點醉了,沒聽明白柳禹州的話,柳禹州看宋暖沒反應過來,轉而跟另外幾個人說道:‘你看,真是巧了,這位,宋暖,我朋友,你們既然是宋暖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這樣吧,今天在這裡的消費都算在我賬上了。’宋暖的客戶,不能得罪,又要把宋暖救出苦海,只好破財了,回去要找齊皓報銷,柳禹州想著。
王總看著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開口就說是宋暖的朋友的人皺眉,看向趙總,趙總沒說話,王總看著柳禹州問:“你誰啊?”
柳禹州笑著遞了一張自己的名片:‘柳禹州,初次見面,多多關照。’
王總看了一眼名片,柳氏地產的接班人,名頭還是聽過的,只不過是第一次見,有點懷疑地看向趙總。
趙總接過名片看了一眼笑道:‘原來是柳先生,客氣客氣,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一起坐下來喝幾杯?’
看來自己的名頭還算好使?柳禹州笑道:‘我陪你們喝幾杯沒有問題,但是得先讓宋暖給齊皓打個電話,不然他估計得擔心瘋了。宋暖,還不快打電話去?’柳禹州說著伸手把桌子上的手機塞給宋暖示意她出去。
目的已經達到了,現在又忽然冒出來一個柳禹州,趙總看他要宋暖出去,自然也沒攔著。
宋暖接過手機,還不忘把合同塞進自己的包裡才拿著東西東倒西歪地走出了包間。
剛走出門口,宋暖腳下一軟就蹲在了地上,剛才真是好險,誰也不知道他們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