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去詳細打聽是為什麼,只是心裡想著她既然從公司離職了,應該也會從這裡搬出去,宋暖還是很高興的,沒想到從當初盼著她趕快搬進來到祈禱她趕快搬走,這樣大的心理轉換也不過是不到一年的時間而已。
當時宋暖已經在看房子了,宋晴快畢業了,已經決定留在N市,她工作也四年了,攢了一點錢,在郊區付個小房子的首付還是勉強夠了,雖然樂樂一直讓她買在自己家附近,說自己先借錢給她,宋暖還是拒絕了,畢竟樂樂家附近的房價,她就算用樂樂的錢付了首付,難道還讓樂樂每月替她還房貸嗎?
她從合租的房子搬出去的那天宋暖正好不在家,等她回去的時候,她的房間已經空了,望著空了一半的客廳,宋暖嘆了口氣,請佛容易送佛難,她終於走了,宋暖寧願剩下的這幾個月多掏一半房租,也不打算再找一個舍友了。
當時的她本以為這件事到此結束,她與尚雲婷的緣分也就此結束,之後估計也沒有什麼見面的機會了,至於之前的種種,就當是自己年少無知的代價吧,也算是教會了自己成長。
如果不是後來,宋暖從她的同事那裡聽說,尚雲婷從一開始就到處跟別人說自己就是個陪酒的,言語之間暗示自己與客戶之間存在不正當關係,靠著不正當的手段留住客戶的話,她在宋暖的生命裡真的就是飄過的一縷煙,時間久了,甚至連她的名字都記不清了,現在她成功地讓宋暖徹底記住了她。
宋暖剛開始聽到的時候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畢竟剛開始兩人沒有任何矛盾,宋暖還儘自己所能幫了她那麼多,忽然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宋暖覺得有什麼東西塌掉了。
她私下問了幾個同事,結果發現大家都聽尚雲婷說過這種話,當時沒告訴宋暖,是覺得她們兩個關係好,說了宋暖也不見得相信,大家都是同事,誰也不會做這種出力不討好的活,現在尚雲婷都走了,而且既然宋暖來打聽,顯然就是聽到了什麼,這個時候大家自然都願意推波助瀾。
所以宋暖這一打聽,發現事情遠遠超出自己的想象。
原來她不僅到處跟人說自己是陪酒的,當初完全出自自己手筆的活動策劃得到了他們部門領導的賞識,眾目睽睽之下她就這樣坦然接受了領導的誇獎,完全沒有提及自己的名字也就算了,事後還四處跟人說自己不過幫了她一點小忙,就追著她要東西,她迫不得已給自己買了羊毛毛衣,聽到這個的時候宋暖真的想找到她,把那件兩百塊的毛衣呼在她臉上。
當然了,她造謠的功力遠不止於此,在她的嘴裡,宋暖竟找不出自己還有半點兒好,好在她在公司時間長,大部分人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更知道尚雲婷是什麼樣的人,所以她說的時候也就隨便聽著,當個笑話,沒有什麼人當真。
不僅如此,宋暖還打聽到了更大的八卦,她之所以沒到一年就離職就是因為跟他們部門的領導不清不楚,被領導太太發現了,迫於太太壓力,找個錯處就把她打發了。
聽到這裡的時候,宋暖心中終於暢快了一些,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真心實意地幫助的人,原來在背後就是這樣造謠中傷自己的,好在她自己不檢點被趕了出去,不然這樣的人繼續留在公司,恐怕自己的形象被毀的更徹底。
她就像你不小心吞掉的一隻蒼蠅一樣,只要想起來就覺得噁心,偏偏吐也吐不出來,只能任由她安安穩穩地躺在你的肚子裡,時不時地想起來的時候就出來噁心你一下。
本來幾年過去,宋暖都快忘了這個自己吃過的蒼蠅了,結果她又跑到自己面前“嗡嗡”作響了,這種感覺怎一個噁心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