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宋暖早就習慣了。
結了賬,宋暖提議她們步行去逛街,消消食,順便也聽樂樂吐槽一下蘇哲。
樂樂嘆口氣繼續剛才的話題:“他最近又開始冷暴力了!”
宋暖心中嘆氣,還是一樣的套路,他們倆十次矛盾裡面大概有九次都是因為蘇哲的冷暴力。
蘇哲這個人,怎麼說呢,平時就不大喜歡搭理人,宋暖跟他認識也算挺長時間了,但是從來沒有深入交流的機會,她也不知道他是高冷看不上別人,還是自卑所以不願意跟別人說話。偏偏樂樂呢,是一個熱情得不得了的人,對誰都親得像一家人一樣,對蘇哲就更不用說了,當初在學校的時候,就是樂樂追的他。那個時候的樂樂覺得他不理人的樣子可酷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追到了手才發現,酷是真的酷,冷漠也是真的冷漠,他高興的時候,可以由著樂樂作,她做什麼他都願意陪著,他要是不高興了,任憑樂樂撒潑打滾都無動於衷,最重要的是,他高興還是不高興,用樂樂的話來說就是完全是隨機的,他可能上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就忽然覺得樂樂煩了,任憑樂樂怎麼問他,他都不會說一句話,這種時候多了,樂樂也習慣了,連她們這些外人都覺得習慣了。但是感情在這種起起伏伏中若說沒有受到半點傷害那也是不可能的,所以最近他們矛盾爆發的頻率越來越高了。
但是畢竟也是一路看著他們走過來的,又知道樂樂這丫頭也就是嘴硬,哪次不是她主動討好求和,所以宋暖只能勸她:‘他性格也就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過段時間就好了。’
“過段時間就好了,還不是等著我去求他,憑什麼每次都是我求他啊?”如果不是她們現在還在商場中,周圍來來往往的都是人的話,樂樂幾乎要吼出來了,這麼多年她真是受夠了他這個臭脾氣。
她也是在家裡說一不二的小公主,怎麼到了他這裡就得委曲求全了?
宋暖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她實在是搞不懂蘇哲這個人。
按說樂樂為他做的已經夠多的了,當年他們畢業的時候,樂樂愛玩是不假,但是說要開個酒吧,想做調酒師的人是他,他拿不出本錢,是樂樂的爸媽拿錢替他們租下的現在這家酒吧,裝修也是樂樂爸媽掏的錢,幾乎是樂樂一個人盯著完成的,進酒,宣傳,找樂隊,這些都是樂樂一個女孩子搞定的,他一個大男生,美其名曰自己只負責調酒就心安理得地每天坐在酒吧裡看著樂樂忙來忙去。
酒吧開的地方好,他們掙的錢比自己這個拼死拼活替別人打工的人多了不知幾倍,他每天白天睡覺,晚上就出來調酒,別的一概不管。樂樂掙的錢買了兩套房子,全都是兩個人的名字,宋暖覺得樂樂把一個男生該做的事情都做了,連她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但是樂樂自己願意,她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所以他們這些外人也不好多說什麼,但是他仗著樂樂的喜歡越發變本加厲,若不是因為樂樂喜歡他喜歡得已經瘋了,宋暖肯定會勸他們分手。
樂樂看宋暖不說話,抱著她的胳膊悶悶地說:“你也覺得我委屈是不是?”
宋暖一邊看著旁邊店鋪的衣服,一邊嘆氣:‘我是覺得你委屈啊,但是你自己不覺得,我能有什麼辦法?’
樂樂不說話了,每次她跟蘇哲鬧矛盾都有人勸她分手,但最後回頭的還是自己,她確實是記吃不記打,活該被別人這樣不當回事地對待。
宋暖終於逛到了那件大衣,直接掏出卡來請店員打包,這種愉悅感跟上次來這裡試了半天,看了標籤最終還是沒捨得買的感覺真是天壤之別。
拿下了大衣,宋暖本來想再逛逛的,說實話,雖然樂樂今天跟她抱怨蘇哲,但宋暖真沒怎麼當回事,畢竟這種情況她已經經歷過很多次了,不出幾天,兩個人就又和好了。
但是樂樂卻提議去附近的酒吧坐坐。
宋暖聽了驚呼:‘你瘋了?你自己開著酒吧還去別人的酒吧坐坐,你不知道這裡面有多少水分啊?’
樂樂拉著她的胳膊不鬆手:“你就當陪陪我嘛,我請客,我就是不想回去看到他嘛。”
宋暖搖頭:果然,有錢人就是不一樣。
她們去了離這最近的一家小酒吧,規格還不如樂樂開的那家大,裝潢也不夠獨特,但是顯然樂樂對這些並不在意,她從進來到現在就一直在喝酒,還拉著宋暖一起喝,宋暖當然不能喝,別說還有車停在外頭,就算沒車,她們兩個女孩子大晚上也不能都喝醉。
好在她雖然自己喝的盡興,並沒有強迫宋暖跟她一起喝,只是拉著宋暖大倒苦水,說自己真的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