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記得了。”想起第一次見面宋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不過說起來緣分也真的是奇怪，那麼多人，她偏偏就碰到了他，拉著他不肯鬆手，現在看來似乎有一種命中註定的味道。“你當時是不是以為自己遇到了一個酒瘋子？”

“那倒也沒有，第一次見面只是覺得奇怪，一個女孩子大晚上喝這麼多，還拉著一個陌生人不放手。”齊皓陳述事實般地回憶自己第一次見到宋暖時的想法。

“哦，所以當時其實你很嫌棄我的是不是？”雖然覺得在那種情況下對自己一見鍾情的可能性很小，但是聽他這麼說宋暖還是不高興了。

“不是嫌棄，只是好奇。”齊皓輕輕拍了拍她示意她冷靜一點。

“行吧，那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宋暖印象中好像從很早開始他就毫不掩飾地表露自己的喜歡了，像她這種從小缺愛的人，對於喜歡的表現是很敏感的，別人的一點示好她都可能過度解讀為喜歡，但是她也不確定那個時候齊皓是不是真的喜歡她。

“其實是那一次，你去見陸嘉揚的時候。”齊皓看著她笑了笑說道：‘之前我跟你吃飯，你表現得冷靜優雅，得體的笑容就像是面具一樣掛在臉上，那個時候我開始好奇，這樣一個人怎麼會做出拉住一個陌生人不放的舉動。再後來，你吃到一半忽然跑出去，神色慌張，又帶著期待和喜悅，那種喜悅明顯到讓我不能不注意，好像真實的你終於出現了，於是我跟著你跑了出去，再後來，你就知道了，我恰好目睹了你見到陸嘉揚的那一幕。’現在說起來，齊皓心中其實已經平靜多了，陸嘉揚這個名字的出現只不過是他與宋暖的故事裡的一個必不可少的配角。

本來聽他主動提起陸嘉揚，宋暖還是有點緊張的，生怕他說著說著自己又開始生氣，但是現在看來還好，只是在平靜地陳述一個事實。

“所以你是從那個時候喜歡我的？”宋暖有點不相信地問，這實在是有些奇怪。

“是從那一刻開始真的對你好奇，想了解真實的你，結果就是到最後發現自己掉進去出不來了，除了鍥而不捨得追你，還有什麼辦法？”齊皓輕輕嘆到。“所以你問我喜歡你什麼，我喜歡的是你的所有，溫柔的堅強，善良到可愛，可是我也知道你的痛苦，我想幫你分擔這些痛苦。其實你不用問我為什麼喜歡你，你只要知道一點就夠了，我喜歡你，永遠都不會改變。”

宋暖聽他說完若有所思，這麼看來自己倒像是一個俗人，她喜歡齊皓更多的是被他的貼心和堅持感動，在他站出來保護自己的那一刻宋暖才決定跟他在一起，其中很難說是不是有她想找個人幫自己承擔的想法，對她來說，齊皓就像是一個生命能量過剩的人。

她實話實說，雖然她現在也喜歡齊皓，但是並沒有到不能離開的地步，剛才的話也不過是玩笑，她從來不覺得自己不能離開誰，就像當初離開陸嘉揚一樣，雖然痛苦，但她也一樣可以離開齊皓。

但是沒關係，她也不會輕易說離開。

“暖暖？”齊皓輕聲叫她。

“嗯？”宋暖看著他答應了一聲。

“嫁給我吧，我想一直陪在你身邊。”齊皓看著她忽然無比認真地說道。

宋暖楞了一下，她好像找不到拒絕的理由，齊皓對她的喜歡她看得很清楚，但是即便再給她十年，她也不會確定自己與齊皓永遠不會分開，所以時間不是問題，問題是她心中的那種不確定感。

“你又沒有戒指，我才不要這麼隨便就答應呢。”宋暖看著他故意說道。

“那這麼說你是答應嘍？”齊皓成功抓住了宋暖的話中的漏洞。

宋暖反應過來的時候有些頭疼，一著急說錯話了，可是看他這麼高興，她也不好意思再解釋。

“你現在又沒有戒指。”她只能這麼說。

“那我明天就去買。”生怕她會反悔一樣，齊皓立馬說道。

宋暖忍不住笑了出來：‘哪有這麼隨便買戒指的？’

“說的也是，要挑你喜歡的才行，那我們明天去看戒指好不好？”齊皓現在滿腦子都是宋暖答應了自己的求婚，只要他拿出戒指就可以了。

宋暖卻只能嘆氣：“好歹也等我們回去啊，再說了，這件事總得跟阿姨說一聲吧？”

說起這個宋暖也有點為難，她實在不好意思去見秦阿姨，上次見面她還是以陸嘉揚的女朋友的身份去家裡做客的，這會兒卻成了齊皓的女朋友，這讓宋暖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

“你說這個啊？母親早就知道了。”齊皓看著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