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越。
見樓越神色如常,沒有警告他的意味,便不再憋著,開懷大笑。
龍雲驕被笑的斜眼打量勾陳:“你笑我什麼?”
勾陳道:“你真出小到大沒懷疑過自己白龍的身份?”
龍雲驕臉一苦,皺成糰子,“沒有……”改成嗚咽地哭,“我沒有家了,以後都要住在越風山。”再轉頭對樓越,“你說越風山會一直留有我的地方,我睡哪間房?”
“哈……咳,咳”,最後一句話噎住了勾陳的笑。
勾陳搶在樓越答龍雲驕之前道:“你怎不走了?”
龍雲驕很認真地點頭:“不想走了。”
勾陳臉瞬間成苦瓜,開始勸:“凡人有句話說的好,生親不如養親,你雖不是東海親生,但東海養你長大的情分更重,你大哥不是對你很好麼,他現在是龍王,只要他認你,東海就是你的家。”
醉漢龍雲驕有樣學樣也擺出苦瓜臉:“問題就在他不認我……”
勾陳:“那條大金龍為你連石刀路都肯走,一條龍命差點交待在越風山,怎會不認你?”
龍雲驕哭訴:“他說他不要我當他弟弟!”
勾陳眼珠一轉:“為此你就跑出來了?”
龍雲驕大哭:“不跑等他趕嗎!?”
勾陳轉頭望一眼遠海,再轉回來,放心道:“我看你住不成越風山了。”
龍雲驕哭累了趴在桌子上就睡。
勾陳和樓越面面相覷,不等樓越出手,勾陳率先挽起袖子打算把人抱進去。
他剛站起來,眼前一黑,只見樓越單手拎著龍雲驕大踏步進了樓。
“他不是討厭人接觸麼,不肯讓我抱小龍,他自己動手?”勾陳暗道,“必須早點把小龍送走。”
於是著手給東海傳口信。
口信未及傳,就見越海邊界金燦燦的鱗光。
那條像黃金一樣閃爍的大金龍果然追來了,誠意十足地停在越海邊界。
勾陳問樓越:“把小龍送過去?”
樓越聽到小龍兩個字時蹙了一下眉,等聽勾陳一句話說完道:“不必。”
勾陳:“就讓大金龍等在那?”
樓越:“讓他等。”
勾陳:“他可是東海龍王啊!”
樓越惜字如金:“等。”
大金龍這一等就等了四天。
龍雲驕醉到第二天午後才醒。
醒過來垂頭喪腦地一出樓就僵住了。
他一眼看到了那條顏色特別顯擺的大金龍,登時瞪圓了眼。
勾陳瞅準時機晃到他身後,道:“你大哥來找你了,你走是不走?”
龍雲驕像下了很大決心似地道:“不走!”
勾陳再接再厲:“我看他龍鱗的色澤不如之前晃眼,想必你走了他並不好受,你快跟他回東海罷。”
龍雲驕陷入躊躇,半晌道:“他也沒說是來接我回家的啊。”
勾陳一聽龍雲驕說的是回家而非回東海,就知道有戲,接著勸道:“若非來接你,他浮在那一天一夜不嫌累?再者,你都沒問他,怎知他不是來接你的?”
龍雲驕的神色有些鬆動,目光去搜樓越。
樓越不知何時已經地走到他們身後。
勾陳和龍雲驕都是一驚。
龍雲驕扭捏地還沒開口,樓越滿面肅然道:“不許走。”
龍雲驕原本還在糾結的神色一下放鬆。
樓越不讓他走,省得他做決定了。
結果樓越把人一留便多留了三天。
第一天龍雲驕還能假裝看不到越海邊界的大金龍。
第二天龍雲驕目光時不時往海上瞟。
第三天龍雲驕已經坐立不安,終於鼓起勇氣走到樓越面前。
欲言又止了半天,被樓越一個問題堵住。
樓越問:“你知他為何來接你麼?”
龍雲驕:“他……”
樓越:“不知,便別回。”
龍雲驕又被留了三天。
被留得芒刺在背的龍雲驕又是糾結又是煎熬無比難受,勾陳卻比龍雲驕還難受!
他回越風山以來,樓越居然日日都肯下廚,論此,他的待遇比之前強了何其多,這是喜;但還有憂,憂得他食不知味,寢不得安。
第一天,中秋那夜,樓越坐在他鄰座,碰了他兩下。
第二天,樓越仍坐他鄰座,他嘗試著去抱又喝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