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是把握當下。”眺望河面結冰了覆上的雪,魏增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紅衣衣服。
紅色,看著是暖和了一點。
夜晚回到府邸,意外的,看到房中帶著暖光,熊完眉眼染笑,疾步躍進房中,自後背抱上了那個熟悉的背影。
“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像個被冷落的孩子似的,熊完蹭著黃歇的後脖子。
返身過來,雙手附上熊完的臉頰,黃歇笑了,“天太冷,想找個溫暖的被窩睡睡覺,所以提前趕回來了。”。
“就這樣?”
“嗯。”
將唇湊了過去,熊完的手圈住黃歇的腰,來了個纏綿的吻。
“你們敢攔住我,我是奉命捉拿黃歇的,這是詔令!還不快點讓道!”
這個纏綿的吻還沒盡,耳邊便是聽到這麼一聲突兀的聲音。
熊完錯愕的看著旁邊進來的秦軍,卻見秦軍二話不說便將黃歇帶走了。
“別擔心,很快會沒事的。”回頭給了熊完一個微笑,黃歇便跟著秦軍離開了。
身子僵住了,熊完看著侍人遞上來的逮捕詔令,只看得到上面的“罪”一個字。
第十二章 計
之後,熊完散盡兩年前自楚國帶來的財寶,更是四處忙碌,自黃歇的竹簡中翻出一些遙遠的人際,最後,當他去了牢房見到黃歇後,見到黃歇的那一瞬間,心突然靜止了跳動。
只見黃歇的青衫佈滿的乾乾溼溼的血痕,那被鞭子劃破的青衫忘外翻著,不知道黏了多少次血,也不知道幹了多少次。而黃歇的手腳,都被戴上了沉重的鐐銬,整個人禁錮在一個長凳上,看得熊完心驚膽戰。
“黃……”自唇中發出,熊完發現自己心痛得說不出話來。
反倒是黃歇,聽得熊完的聲音立馬抬起頭,一張佈滿血絲的眼裡突然有了光亮,“不用擔心我,一切會沒事的。”。
黃歇的笑容那麼陽光,陽光得可以驅散熊完此刻的冰寒。
擠了擠嘴角,好不容易擠出一個笑容,熊完隔著圓柱木頭,看著囚室裡面的黃歇柔了聲音,眼神卻是更加的堅定了,“好,我不擔心。我等著你回來。”。
當天晚上,熊完換上一身夜行衣,戴上金銀珠寶直奔監牢。
一路打點,很輕鬆就見到了黃歇,這次,熊完沒有再說話,自腰中抽出利刃便斷了鎖鏈,進去扶起黃歇,也不管黃歇的反對強行將黃歇帶出了牢獄。
劫獄?
這可是要掉腦袋的,那些拿錢的獄卒一見熊完是要將人帶走,頓時一個個提著兵刃就上來了,熊完帶著黃歇一路行至門口,後方突然起來一個滿身是血的獄卒,看著熊完的手架住前方的兵刃不能擋住後方的獄卒,黃歇急忙衝到熊完身後,硬生生替熊完擋住那獄卒的一刀。
“黃歇……”歇斯底里的大喊著,熊完一腳踹開那獄卒,抱住身子滑落的黃歇,眸子裡滿是痛苦和自責。
不顧黃歇的低語,熊完一把背起黃歇,眸子盡是同歸於盡的決絕。
渾身染滿了血,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獄卒的,當揹著黃歇闖到門口之際,那些圍擊阻攔他的獄卒突然讓開了道。
“熊完,你太魯莽了。”黃歇很無語,他現在身上痛著呢,還被熊完這麼一路顛簸,現在不知道多流了多少血。
“這是王上的詔令,黃大人此次為秦國立下大功,今後一律供應上升一個等級。”突然,獄卒身後出現一個人,那個人,就是熊完一直不待見的范雎。白衣翩躚,眼中染著欣賞,范雎淡淡一個揮手,那些開了道的獄卒便後退了。
“這是什麼意思?”熊完並沒有放鬆警惕,還是皺著眉看著這四周的獄卒,生怕這是范雎的一個計害了黃歇。
“這個,太子可以問黃大人。”范雎說了,便讓那些獄卒讓路。熊完扶著黃歇,就這麼一頭霧水的又回到自己的府邸。
回到府中,也來不及顧上什麼其他的,熊完直忙著處理黃歇的傷,當處理傷口的時候,熊完又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
黃歇確實是遍體都是傷,但沒有一處是重傷,每個傷只要覆上藥膏那麼七五天就會好了。全身最重的傷就是那個獄卒砍向熊完被黃歇擋住的那刀。
給黃歇換完藥,熊完怒了。
“說說吧,這是不是你和范雎兩個人在演戲給誰看?為什麼要瞞著我?”不錯,有長進,熊完生氣的時候懂得剋制自己的情緒了,這麼淡淡的問道。
“瞞著你是丞相大人的計劃,他說要是連你都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