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到自家師尊那麼簡單樸素……的裝扮後,只好又挑了一件款式最簡單的,料子也一般的衣裙換上。然後……
把那件廣袖長裙打包帶走了(*ˉ︶ˉ*)。
……
太微看著高高興興走在前面的夏螢,不緊不慢地跟著。
他算是明白了,其實什麼都是附帶的,根本就是她自己想出來玩了。
“師尊。”夏螢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喊到。
“咱們得先去趟當鋪,我身上銀子不多,這裡用的可不是靈石,在這裡買東西得用他們的貨幣。”
說著沉下心神翻了翻自己的儲物袋,看看有什麼比較值錢但是又不打眼的。
夏螢有點小小的收集癖,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會朝儲物袋裡放。也虧的她在外時間不長,儲物袋空間還算充足,所以還能經得住她折騰。
幾顆東海採的的珠子,幾塊在麗水裡撿的玉石,還有從方姝那順手挖來的幾株藥材……
唔,應該差不多了。
“走吧!”
夏螢說完便又向前走去。
太微看夏螢走在前方,回頭看了一眼熱鬧的人群。
擺攤的小販,扛著糖葫蘆挑著擔子的貨郎,酒店門口迎客的小二哥,和攤販講價的買客……一切如舊,好像並沒有什麼異常。
但是太微知道,跟著他們的那個人也知道。在他轉頭的時候,彼此便都已經心知肚明。
不過太微僅僅是隨意掃了一眼,便轉過身去,沒有做什麼反應。
而當太微走遠之後,一個男子從路旁撐著的油紙傘後走了出來。男子一雙瀲灩多情的桃花眼,穿著一身刺繡描金的錦緞衣裳,正是邢風。
邢風有些無奈地將方才用來遮身的紙傘扔在一邊,剛要再追上去,卻被店鋪的主人從後面拉住了衣裳。
“你這公子好生不講道理,看起來也是富貴人家出生,怎麼把我這傘弄破了就想一走了之嗎”
說這話的是個年輕姑娘,卻正是這間紙傘鋪子的主人。
邢風有些不耐煩,本質來說,他並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也只有對著美人的時候才有幾分耐心,當然,這裡的美人指的可是男子。所以,眼前這個女子雖然也是個清秀佳人,但很可惜的並不在邢風的審美標準之內。
但是畢竟是自己弄壞了別人的東西,有錯在先。因此,邢風耐住性子,隨手便將手中的摺扇扔給了她,便欲離開。
沒想到卻又被拉住了袖子。
這次邢風卻沒方才那樣的耐心脾氣了。現下這一轉眼的功夫,太微已經走遠了,邢風也不急著追了。
他略微使了個巧勁,便將衣袖從那姑娘手中掙脫開來。
一開口,便是涼涼的諷刺。
“怎麼,難道我那扇子還不值你這一把紙傘?”
那姑娘卻並不在意他不好的語氣,正色道:”正是因為那摺扇太過貴重,我才要拉住你。你弄壞了我的傘,便該賠我這一把傘錢,這是應該的。但是多餘的錢,便是公子你不在意,我也不能要,免得讓那些不知道的,以為我訛人呢。”
邢風沒想過天底下還有這樣的傻子,送給她的錢她都不要。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
“那你這傘要多少錢”
那姑娘伸出一隻手晃了晃,“二十文足矣。”
也虧得邢風以前經常來這凡間,要不然還真找不出這二十文銅錢給她。
邢風將錢放到那姑娘手裡,“你數數?我這下可能走了?”
許是沒想到邢風竟突然變得這樣好說話,那姑娘也難得有些拘謹起來,聲音也輕柔了許多。
“這是自然。”
邢風忍不住調侃到,“那我可就走啦?”
看到邢風轉身走遠,這姑娘還握著那銅板有些怔楞地站在那裡。
卻在這時,裡屋傳來一陣咳嗽聲,還有一聲呼喊,“姐姐?”
宋千兒像是被驚醒一般,急急忙忙跑了進去,來到床榻邊,擔憂地問道,“怎麼了?可是有哪裡不舒服?”
床上是個瘦弱蒼白的少年,他搖了搖頭,“我看姐姐你出去那麼久,便怕有什麼事情……”
“並沒有什麼事。”宋千兒輕輕拍了拍少年的手背以示安慰,“你只要安心養著身體,凡事有姐姐呢。”
宋心遠低著頭,半晌,正當宋千兒以為他又不舒服的時候,聽到他低聲道,“姐姐,我好像又聽到他的聲音了……”
宋千兒臉色一變,她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