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蒙先檢視過嶽灃的傷勢,發現他雖然重傷卻還沒死,立刻去解桑德的繩子。
“媽的,解不開!”
他咒罵著,唐齊一聽,立刻跑過來:“你去抱嶽灃,我來解繩子。”
說著,他從後腰摸去,薄薄的刀刃夾在指尖,飛快地割開桑德身上的繩子:“我沒時間跟你解釋,現在快走。你今天有備而來救嶽灃,知不知道怎麼逃走?”
桑德搖晃著站起身來,跑到梁蒙身邊,緊張地握著嶽灃的胳膊,道:“只有正門。”
“正門有守衛,不好走。”唐齊原地轉了兩圈,有些焦躁。
梁蒙提醒:“嶽灃受傷很重,得儘快送醫。”
桑德原地按著額頭思考片刻,道:“我有辦法。你們誰身上帶打火機了?”
打火機這種東西根本不允許進門的好不好!
眼看著又要失策,梁蒙示意他:“我的通訊裡下面有一個夾層,裡面有打火裝置。”
桑德依他所說扣開他通訊器的夾層,果然發現一枚小小的氣孔,他按了一下通訊器側邊的小按鈕,果然冒出一串火苗。
“這火力不夠……得把火災警報器弄響才行。”桑德看向四周,“警報響起,人們就會往外跑,守衛攔不住的。”
唐齊與他一起找,發現這間屋子是道具室,擺著許多雜物,易燃品隨處可見。
“唐齊,你體力好,能不能幫忙抱著嶽灃?然後帶著桑德先出去,我來弄響警報順便關門,記得出門後直接回酒店,先別去醫院!”
唐齊雖然看著瘦,體力卻出奇得好,聞言便將奄奄一息的嶽灃從他手中接過來。
“我來……”桑德想幫忙。
“你也受了傷,抱著人不是拖後腿嗎?”梁蒙拍拍他肩膀,“相信唐齊,跟著他走。”
桑德無奈點頭。
“你多加小心。”唐齊叮囑過樑蒙,帶著受傷的桑德和嶽灃就這樣先行離開。
梁蒙在偌大的道具室四處翻找可燃物,拼成長長的帶狀易燃區。道具室擺放著一些易燃的酒精燈和魔術道具,他小心翼翼地退至門口,開啟火苗,點燃門口沾了酒精燈的布條。因為沒有視窗,門外看不到屋子裡的場景,梁蒙靜靜等待著,一分鐘後,道具室的警報鈴忽然一聲長鳴,一秒後,梁蒙果斷開啟門跑出去,將門反鎖好後立即拔腿跑向外面。
後臺已經被消防警報嚇得亂作一團,打扮得亂七八糟的演員們四下奔逃著,都朝著出口飛奔。
梁蒙隨手搶了兩件衣服,抓起梳妝檯上的化妝品隨手在臉上抹了一團,裝作演員與人群一同奔出去。跑過通道,果然發現劇場內也亂作一團,人們擠在一起想要奔出正門,而守衛們在驚惶的人群中根本不堪一擊,大喊著口號都無法阻攔尖叫逃跑的人群。
梁蒙探出頭四處尋找,沒有找到唐齊等人的蹤跡,不知道對方是否離開,只能混在人群中一起擠著。
在他剛剛擠出去後,整棟大樓開啟了警戒模式,人群開始被更加強硬的守衛人員攔下來。
梁蒙躲到另一邊,鑽進衛生間,找了個水龍頭把臉洗乾淨,身上的衣服換下來擦乾淨臉,又是閃亮的賓客一枚。
他步履匆匆地走出去,被守衛攔下:“先生,請稍等,這裡暫時禁止出入。”
梁蒙惡聲惡氣道:“你做什麼?S級的人你也敢攔?我不過是去了趟衛生間,俱樂部發生火災,我連離開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守衛有些為難,另一個拿著身份驗證機器的人走過來微笑著表示:“抱歉先生,請您再次驗證一下身份。”
梁蒙拿出ID卡,任由他們驗證,嘴裡還一臉囂張地表示:“我的槍還被你們的人留著,是不是該還給我了?”
身份核對無誤,他是正規走入場中的S級公民,有邀請函,對方立刻微笑著表示:“請您稍等,我們立刻將您的槍送還。”
梁蒙點點頭,瞥了一眼擁擠哀嚎的人群,故作蔑視地哼了一聲:“沒出息。”
警報還在嘶鳴,他雖然穿著並不名貴的衣服,卻鎮定自若地站著這裡等待著對方將槍還給他,守衛們並不懷疑他的身份——只有S級的人敢這麼大膽且目中無人——他還敢讓俱樂部的人給他準備一輛車子。
很快,他的槍被還了回來,送他回去的司機也已備好。
梁蒙淡定地鑽進車裡,翹著腿,淡淡吩咐道:“去海邊。”
他不能直接回酒店,容易暴露行蹤。
半小時後,他的通訊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