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模糊的輪廓。他知道怎麼安撫無緣無故生氣的丞銳,全然臣服的姿態,溫順纏綿的親暱。
他的喘息很輕,伴隨著手指輕撫的節奏,終於讓丞銳鎮定下來。
兩人分開的時候,嘴唇上皆是水光。白川臉頰微微泛著緋色,終於褪去了那副冷冰冰的面孔,變得真實而誘人。丞銳伸手捂住他的眼睛,沉沉道:“什麼都別想,我們回去說。”
白川沉默片刻,終於妥協:“好。”
梁蒙看著那兩人旁若無人地膩歪,而Beverly神父端坐在主位,對這一切視若無睹,而是將目光落在唐齊身上,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梁蒙有些緊張,不知道他和唐齊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而唐齊也只是牢牢盯著對方,一言不發。
“我沒有想到你還會回來,唐齊。”Beverly神父主動開口,“你走的時候可沒有向我告別。”
唐齊鎮定地回答:“時間倉促,你我都很忙。”
“你一直是我最喜歡的殺手。”
“哦?”唐齊沒什麼感情地反問,“我可沒看出來。”
“別這樣親愛的,你走的時候我可沒有把你抓回來。”Beverly神父看著他好似看著一個頑皮的孩子,“你知道這對我來說非常不容易。”
唐齊歪了歪頭,笑道:“我還以為你那時候忙著教訓你的小達西。”
Beverly神父笑容淡下去。
虛偽的客套實在不適合他們倆。
就在這時,陸雅來到教堂,帶路的男人默不作聲地站到Beverly神父身後。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陸雅疑惑又驚訝,遲疑著走近,目光在其他幾人身上掃過,顯然十分迷惑。
他的表情也同樣讓其他人感到困惑,陸雅看上去似乎不像是被綁來的?
“Beverly神父?發生什麼事了嗎?”陸雅看向主位上的男人,“這是什麼地方?為什麼你家會有個小教堂?”
“陸主審官,說來話長,不如你先坐下來?”Beverly神父做了個請坐的手勢,待陸雅遲疑著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後,雙手交叉,看著他們道:“我相信,我家那位頑皮的孩子很快就會回來,不過在他回來之前,我想請諸位來聆聽一些我的家務事——當然,因為這點家務事將各位捲入其中,實在是非常抱歉。”
嘴上這麼說著,眾人可沒在他臉上看出任何歉意。
其他人一臉防備,而陸雅隱隱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這感覺讓他心驚,甚至不由自主地看向其他四個保持沉默的人。他沒有見過白川和唐齊,而從丞銳與梁蒙的動作中便可輕易猜到兩人的身份。
白川與他想象中差不多,反倒是唐齊……在唐齊案出現後,梁蒙在LMPB調取過唐齊的檔案,見過他的影像資料。然而資料裡的唐齊可比現在渾身是傷被梁蒙護在懷裡的那個瘦弱青年要生動得多。
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天真面孔的青年竟然是個職業殺手。
唐齊回應了他的目光,碧綠色的眸子裡沉靜無波,卻也沒有殺意。
陸雅居然從那雙沉靜的眸子裡察覺到某種……善意。
他有些驚訝——一直以來,他都覺得殺手……氣質不應當是這樣的。他不否認因為唐齊的身份而對這個年輕人存在過片面的理解,尤其不懂梁蒙一個特殊調查處的人怎麼會與唐齊在一起,但見到這個人時,那種不理解便淡化了,好像隱約能察覺到這個年輕人身上的魅力。
梁蒙心驚膽戰地看著這一幕。鑑於他與陸雅在觀念上存在較大分歧,而陸雅也一副嫉惡如仇的模樣,所以他一直擔心他見了唐齊會面露厭惡之態,就連唐齊自己也一直儘量避免與陸雅正面接觸。
然而陸雅很快收回了目光,沒有任何不得體的表現。
梁蒙微微鬆了口氣,唐齊抬起頭看他,無聲笑了笑。
Beverly神父沒有理會他們之間的小小互動,而是極有條理地說起他的家務事。
“如諸位所知,我是遺落地獄的主人,也是這片島嶼黑暗世界的主宰。”Beverly神父看了眼陸雅驚訝的表情,繼續道,“關於事業上的事我就不多作交待了,我想說的是達西。”
陸雅還在消化他話中的內容,他已經繼續說下去了。
“我一手創造了遺落地獄,看著它成長,看著它強壯,看著它為王,這種成就感真是非常美妙。”Beverly神父的臉上露出從容的優越感,這件驚天駭地的事於他而言似乎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