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嘴唇的位置。
他的舌頭又軟又滑,挑逗意味十足地撩撥著丞銳。
他的手從丞銳的肩膀滑過,撫摸著他寬闊的脊背和胳膊。因為姿勢的原因,他只能憑藉雙手吊在丞銳身下。聽到耳邊亂掉的呼吸,他低低一笑,伸腿勾住丞銳的腰,來回磨蹭著,緩慢而勾人。
“寶貝兒你簡直……太勾人了……”丞銳忍不住將他壓在身下,盡情地吻著,牙齒咬著他的下唇,舌尖舔過他的齒列,雙手在他的身上不斷撫摸揉捏,引來白川失控的驚喘。
丞銳有著高超的調情技巧,他甚至不用說太多的話,只憑呼吸的頻率和巧妙的動作就能讓他欲罷不能。
“嗚……”白川仰躺在床上,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真奇怪,他明明可以繼續挑釁丞銳,甚至可以奪回主動權,可是很奇怪,當丞銳開始反擊時,他卻有種被牢牢壓制住的感覺。丞銳渾身散發著一種毫無道理可言的威嚴霸道,動作言辭之間也充滿了命令的意味,讓人不由自主想要臣服。
“取悅我……”丞銳低聲在他耳邊吩咐著,笑意溫柔又神秘,“寶貝兒,取悅我,我就給你你想要的……”
白川睜開眼看著他,瞳孔卻沒有焦距。他在抗拒,嘴唇開合,卻沒說出任何話來。
丞銳發現他的精神開始渙散,甚至在有意走神。他看著自己的表情,似乎……在思考……思考?
丞銳眯起眼睛,警覺起來。他將臉埋在白川的肩窩,吻著他頸側的面板,狀似不經意地問著:“在想什麼?”
鼻尖縈繞著越來越清晰的植物香氣,然而他的目光卻越過白川的臉,掃向周圍。
床頭櫃上有一臺白瓷的鬧鐘、幾個避孕套、一部遙控器,床頭上方有一盞花瓣狀的檯燈,這些都能成為殺人的武器——他可沒忘記眼前這個人,是準備殺他的人呢。
雖然他剛剛太過沉迷與對方的身體,而忘記這件事了。
他狀似不經意地收斂起自己放鬆的神態,身體緊繃起來。
白川敏銳地察覺到這種變化,睜大了眼睛盯著他:“怎麼了?”
丞銳直起身,仰頭躺下,伸手拍了拍他的大腿:“等著你取悅我啊。”
白川嗤笑一聲,在原地躺了一會兒,發現他的確沒有繼續的意思,便坐起身,果斷跳下地,低頭撿衣服穿。
“喂……你去哪兒?”丞銳也坐了起來。
白川懶洋洋地穿著衣服,頭也不回道:“回家。”
丞銳詫異地瞪大眼:“你就這麼走了?”
“不然呢?”白川冷笑一聲,已經把褲子穿好了,只是因為錯穿了丞銳的褲子,褲腳有些長,他卻滿不在乎地扣著皮帶,繼續低頭找上衣,嘴裡不忘嘲諷著,“我可沒興趣跟你玩這種羞恥paly。”
“你……”丞銳被噎得不輕,聲音也冷了下去,“藥效過了就過河拆橋?”
白川回過頭,微抬下巴,露出個倨傲的冷笑:“沒了你我也不會死。”
當他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七零八落時,頓時厭惡地扔到一邊,撿起丞銳的黑色襯衫套在身上。
因為他的身材比丞銳小了一號,襯衫和褲子穿在他身上都有種落拓的頹廢感,竟然讓丞銳有一種莫名的滿足感。
只要一想到,他的身體包裹在自己的衣服之下,面板緊貼著柔軟貼身的布料,身體裡就流動著汩汩熱血。他不由自主地上前兩步,將人扣在懷裡,從背後親吻他的耳朵:“真捨得走?”
白川這次沒有回應他的吻,而是認真地扣著領口的扣子,淡淡道:“你和那個禽獸唯一的區別,只在於你的臉沒讓我倒胃口而已。”
丞銳不怒反笑:“直接誇我帥不就得了?”
白川繫好了釦子,扭頭親了親他的下巴,笑道:“衣冠禽獸一樣是禽獸。”
說完這句話,他果斷掙開丞銳的胳膊,眯著眼朝著門的方向走去。
雖然他走得很穩定,卻很緩慢。丞銳挑眉,察覺到他只是在逞強,沒了眼鏡的他一定看不清前面的路。他老神在在地坐回床上,笑著問他:“知道我是誰嗎?”
他無比期待白川的回答。
然而對方只是冷哼一聲,完全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丞銳繼續道:“門鎖著呢,沒有我的指紋,你打算怎麼開啟?”
白川這次是真的笑出聲來,他十分隨意地站在門前,按上了全身掃描系統。很快,藍色的光線從他的頭頂掃描至全身,臉上、脖子上還有衣服下那些被丞銳按過的地方立刻出現了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