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 據稱,不更的話,會有小皮鞭來伺候。
想了一想,還是更吧。
☆、番外·合巹酒
林子裡浮著一層薄霧,方子旭給昭儀把衣服換了過來。昭儀抱著腿身上裹著方子旭乾淨的裡衣,而方子旭身上穿的則是昭儀溼漉漉的衣服。
現下是七月,正值午時,太陽透過層層樹葉照在方子旭身上,還算暖和。方子旭扒下來幾件死人的衣服在溪邊洗乾淨然後駕了起來,燒好的炭火旁插著幾隻青蛙。她做完了該做的事後,就躺在昭儀的身邊,敞了手腳曬著自己身上這件半乾不溼的衣服,時不時的會用餘光瞄昭儀。
昭儀嘴角含笑的在方子旭身上轉了一圈。
方子旭愣了愣,上去捉了這女人纖細的手腕,又怕自己身上還溼著帶著寒意會傷了女人,便耐住了要摟入懷裡的衝動,只輕輕的吻了吻昭儀的眼睛。一邊吻一邊喃喃說:“讓我再看看你的傷口。”
方子旭自打女人傷了後,就有點兒神神叨叨的,嘴角抿著,自責內疚心疼什麼的層出不窮。
昭儀皺眉掙了下不大樂意:“都說沒事了,之前你在換衣服的時候不都瞧了嗎?又不是繡了朵花在上面,有什麼稀罕的。”
“我、我……”方子旭卻不知道該說什麼,該怎麼說了,她捉著昭儀的手腕,低了頭捱到她的肩膀處,半天后才輕輕的說“我就是想再看看,怕傷口萬一惡化了……”
“什麼時候,連你方都尉都變得這麼小女兒家了?婆婆媽媽的……”昭儀的語氣頗為清淡,還帶了一絲調侃:“當務之急,不是該先出了林子再說嗎?”
昭儀的這份不以為意,令方子旭想到她當初水土不服難受的都要躺在床上可還是會提著她的耳朵讓她做這做那,好像那具蔫壞的身子實際上沒什麼不適。逞什麼強啊……
沉默了一會,方子旭抬頭說:“下次別傻了,我不怕刀子,可刀子砍到你身上,我卻怕疼。”
昭儀的臉色陡然蒼白,然後咬著下唇:“子旭是在怪我幫你擋刀?”
方子旭沒有說話,預設了。
“哈。”昭儀冷笑出來,“難道就讓我眼看你去挨著一刀?你方子旭會覺得心疼,難道本宮的心就是石頭做的不知道疼嗎?”
“我是兵,是將士。”方子旭咬了咬牙,想到這個女人擋刀的畫面心裡還是驟然的抽痛了一下,又被那種對自己身子全然不在意的態度激了,語氣很衝的說“擋刀是責任,可你不是。”
我是兵,是將士,擋刀是責任,可你不是。
方子旭全然沒有意識到這句話把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劃分的生疏起來,像涇渭一樣的分明。
昭儀的目光全然冷徹了骨,譏誚的說,“方子旭,你把自己的身份忘了……要本宮提醒你嗎?你先是本宮的駙馬,先是我趙霖軒喜歡的人,後面才是什麼都尉。”
“子旭……子旭你告訴我,本宮這一刀是擋錯了嗎?”
方子旭說不出話來了,插在火堆旁的青蛙發出一陣陣的焦糊味。她頹然放開了昭儀的手腕,偏開頭,對著烤焦的青蛙苦笑:我只是害怕了……
她想這麼告訴昭儀,可開了口話卻堵在了嗓子眼。
可昭儀看出來了。她體擦人心的本事向來不弱,何況現在在她身邊的是方子旭,有多少斤兩她能掂量清楚,連一個小動作都能瞧出她是做了虧心事還是偷情未果。
昭儀展臂,輕輕的圈住方子旭的脖子,把她拉到自己的懷裡,溫柔的身子貼著她,肌膚相親,方子旭能聞到那一絲只屬於昭儀的檀香味。
方子旭那件乾淨的裡衣裹住了兩個人,昭儀把吻落在方子旭的耳朵上,小聲的說:“我也怕……刀子落下時你會害怕,我也會呀,怕你先死了,留我一個人……”
方子旭撕下一根黑炭狀的青蛙腿放到嘴裡嚼,一股子糊味沖人。吃不成了。
她用土熄了炭火,摸著扒來的那兩件衣服已經幹了,就脫下了昭儀那件被刀子劃拉了的漏背衣,換上那身寬敞的男裝。換的時候迎上了昭儀的目光,耳根紅的像血玉。其實方子旭心裡也怪,怪自己在昭儀面前覺得羞人。都算是老夫老妻的人了,看兩眼有什麼打緊的?
方子旭拿了另一件過去給昭儀,蹲在她身旁仔細的幫她穿好自己的裡衣,動作很輕,怕觸痛了她背上的傷口。她的手遲疑著貼在昭儀背上的傷口,隔著衣服“疼嗎?”
昭儀搖搖頭,嘴角還含住笑話她的弧度。
方子旭把衣服罩在她身上,低頭去幫她繫帶子時輕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