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茅山明曉真人莫名陷入昏迷,前茅山掌門明旭氣急怒斥照顧明曉的弟子。
陵越並沒有直接回天墉城,而是又住進了先前那家客棧,芙蕖納悶,“師兄不急著迴天墉城麼?怎麼還在茅山腳下流連?”
“茅山有蹊蹺,我想再調檢視看。”陵端楞住,“茅山有蹊蹺,大師兄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陵越一時跟他們解釋不清,索性不再說話,
午時,陵越等到了蘇墨,而蘇墨懷裡抱著的正是屠蘇,陵越上前接過屠蘇,緊張的喚著屠蘇,“屠蘇,屠蘇。”蘇墨懶洋洋的看了一眼陵越,“他醒不過來的,他現在沉睡在自己的世界裡,可能已經聽不見你的聲音了。”
“怎麼回事?”陵越怒視著蘇墨。“你們把屠蘇怎麼了?”
“話可不能亂說,你的小師弟變成這樣可不是我造成的,若是硬要說,好吧,其實和我還是有那麼一點點聯絡的。”蘇墨有些受不了陵越那凌厲的眼神,“好吧好吧,我說實話。事情是這樣的。”
從昨夜酉時明曉真人昏迷起,茅山就沒有安靜過,明旭真人大發雷霆,連一向最疼愛的弟子決明都責罵。茅山上下人人自危,都期盼著明曉真人能快些醒來。
未時初,昏迷了一天一夜的明曉真人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坐在床邊的明旭,彎了嘴角,“師兄老了。”本來看見明曉醒來想上前問他哪裡難受的明旭身體一僵,嘆了口氣,“你都想起來了。”“師兄做錯了。”“師兄沒錯。”“師兄我早在十多年前就該死了,師兄何必。”明曉低垂下眼簾,自己早該入土,師兄太傻了。
“你知道師兄為了什麼。”明旭看著眼前的弟弟,還是當年那般年輕,自己卻已經老了。
“師兄用的是誰的靈?”茅山秘術大多詭異多端,艱澀難度,師兄為復活自己不惜鋌而走險。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師弟回來了。”明旭滿臉寵溺的看著明曉。
“你的師弟是回來了,那我的師弟怎麼辦?”慍怒的語調在大殿中響起,陵越抱著屠蘇看著眼前的兩人,“我天墉城與你茅山交好多年。你就是這麼對待朋友的?”
“陵越真人。”明曉看著陵越懷裡的屠蘇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師兄,師兄怎麼能這麼做?”明曉有些不可置信,眼前的師兄彷彿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會對自己溫柔微笑的師兄,“師兄變了。”
“我沒變。變得是你。”明曉拂袖而立,“早知今日,我就不該答應讓你下山遊歷,你不下山就不會遇見那蘇墨,不遇見蘇墨,你就不會死。這一切都是蘇墨造成的。是他,這個殺人兇手。”
明曉下床扯住明旭的袖子,“不是的師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是我甘心替阿墨去死,你答應過我的以後你們兩個再不相見的。”
“明曉。”低沉好聽的嗓音在殿外響起,明曉微微顫抖著回過頭看向來人,“阿墨”明曉動了動唇,卻只是做了口型沒發出一聲。
“爹爹。”有一道熟悉的聲線在空蕩蕩的大殿裡響起,是決明。
明旭真人微微睜大了眼,“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和明曉長得像哪裡是巧合。”明旭眼裡明顯帶著嘲諷看向蘇墨,“怎麼,鬼王如此神通廣大連孩子都會生了?”
“師父。”決明有些愧疚的看向明旭。
“我可沒有你這個好徒弟,虧我之前還想送你下山,讓你不會如此難堪。”
大殿內的氣氛只能用劍拔弩張來形容,“明旭收手吧,把一切都恢復原狀。”陵越將屠蘇放到地上,喚出佩劍隨時準備應戰。
“怎麼?你想殺了我?這樣你的小師弟可就永遠都醒不過來了。”明旭嘲弄的看向陵越,“天墉城掌教真人又怎樣,還不是被我玩弄於股掌之間。”
“你,不要欺人太甚。”陵越掌中運力對著明旭就是一劍,“雕蟲小技。”明旭從虛空中抽出一把劍,與陵越對戰起來,決明和蘇墨加入戰圈,三人對戰一人,明旭卻還遊刃有餘,“怎麼,鬼王閣下當年可不是如此之弱呀。”明旭諷刺著蘇墨,蘇墨緊抿嘴唇並沒有答話,盡心的尋找著突破口。
四人酣戰了幾百回合,陵越和蘇墨決明漸漸有些支援不住,明旭佔了上風,眼看著一劍就要刺向陵越,陵越有些自嘲的等待著劍刺入身體的一剎那,恍然間聽見兵器相碰的聲音,陵越轉過頭看見了正在對他微笑的屠蘇。
作者有話要說: 裸更至今 我也是蠻拼的
☆、決一死戰
“屠蘇。”陵越看清了眼前的人,精神一震,剛剛的力竭感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