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地跑出來,一副這個世界怎麼能這麼欺負單身狗的悲憤表情。
本鄉由紀單手託著下顎詭異地沉默了一下後單閉右眼甩出一個清脆的響指。
……她突然覺得自己接近了事情的真相。
佐久間冬月並不曉得她和逆卷奏人高逼格(自認為)的打鬥過程被兩個少女腦補成了很工口很和諧的事情,所以在她以右手手背被咬出兩個血洞為代價將逆卷奏人一拳砸頭暈厥過去後——捏著對方的下巴將手背從其口中解脫出來——轉身瀟灑意味十足地開了隔間的門,卻是看見了導致她在洗手間遭此待遇的本鄉由紀一臉微妙表情地站在她面前。
“吶冬月,就算一個月總有幾天不方便,你也不能夠飢渴到不顧自己的生理期就和別人啪啪啪呀。”本鄉由紀將目光落在對方用左手覆著的右手手背,從指間縫隙能夠清楚看到殷紅的血液。
“…………哈?”
佐久間冬月抽抽嘴角,被對方冒出來的#別這麼害羞嘛我能理解畢竟中二期少女都這樣##看在你這麼拼的份上男下女上的體位也勉強能夠接受#如此這般話題砸得腦殼咚咚直響。
……到底是誰更想表達內心的微妙啊!
這個時候往往不能去制止腦補帝的思維,因為指不定她又轉向其他奇怪的方向了。於是在最初的驚詫過後佐久間冬月恢復淡定地從本鄉由紀身邊走過,清洗手背去了。
至於暈死在隔間裡的逆卷奏人,誰愛要拿走。反正是個蛇精病。
“對了本鄉子,距離學校最近的便利超市在哪裡?”將水龍頭關掉,佐久間冬月透過鏡子望了眼身後的本鄉由紀,不無意外地看見對方露出了'世界毀滅也抵擋不住你的瘋狂'的表情,莫名心塞的佐久間冬月默默把沾染了水漬的紙巾扔進了垃圾桶。
“臥槽!我突然間想到如果哪天你被警察蜀黍請去局裡喝茶我是絕對不會意外的。因為是你的話一定可以——第一個把對方乾死在床上的女(漢)紙什麼的!”
“…………”
佐久間冬月覺得,自己活了17年的清白都被這個叫做本鄉由紀的女人毀了。
Ep。20
風在耳側呼嘯著而過,腳下的路因時速的加快而模糊不清。
單車的輪胎在一個華麗到顯出誇張的擺尾後擦著水泥地面發出略覺刺耳的摩擦聲,佐久間冬月扣了扣鴨舌帽就著單腳支地的姿勢在天橋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下面的公路。
兩側亮起的路燈等距地散著光芒,一直延伸向遠處。寬敞的公路上偶爾會有一兩輛汽車疾駛而過,開啟的探照燈於一個拐角在行道樹身上留下轉瞬即逝的痕跡。
微風輕撫過臉頰捲起幾縷露在外側的髮絲輕動,腦海中本鄉由紀嚴肅拍肩的畫面尚有存餘,再之後就是對她豎起大拇指並且信誓旦旦地保證一定能夠趕在對方嚥氣前送到醫院進行搶救。
……所以說她只是去買袋咖啡豆為何會被腦補成要和別人這樣那樣?節操呢。
佐久間冬月半眯起眸,嚴肅望天。
三秒鐘後,她緩緩嘆了口氣,蹬起腳踏板來到下坡路段開始一路顫顫顫地拾級而下。
Ep。21
將單車停靠至校區的學生用停車場地順帶著鎖上,佐久間冬月甩甩因運動過後摩擦生熱的雙手抓起車籃裡的咖啡豆走向教學樓。在安定區待了那麼些年,比起自動販賣機中的冰鎮咖啡她更喜歡自己親自動手。
濃郁的香氣逐漸在空氣中彌散開,佐久間冬月撐著下巴,手指尖摩挲過杯沿,望著咖啡嫋嫋升騰而起的熱氣略顯苦惱地蹙眉。
咖啡無法解決飢餓,如果一時半刻回不了20區她就只有選擇狩獵了,畢竟不像利世那樣擁有著饕餮附體般的巨大胃口,真到了必要進食時在殺掉人類後將其偽裝成意外事件或者嫁禍給那群吸血鬼就好了,怎麼說脖子上穿洞這種事情她還是能做到的吶。
原本緊蹙起的眉散開,打定主意的佐久間冬月輕抿著咖啡隨意眺望了眼窗外的風景。
思緒放空的時候,鋼琴婉轉動聽的旋律忽然在耳畔響起。佐久間冬月頓了頓輕放下手中的白瓷杯。又或者她該出於某種禮貌跟他們提前打好招呼?所謂吸血鬼的領地意識之類的。
月華流瀉進未開燈的房間,能夠清晰地望見琴房的佈局,鋼琴被擺放在了正中央的位置,落地窗前端坐在琴椅上的少年姿態優雅,修長而又骨節分明的手指輕快地劃過琴鍵,流暢的樂聲便隨之傾瀉而出。
露出禮帽的柔順發絲尾端隨著他的動作輕微地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