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往外就走,也不理端著茶迎面而來的花千骨。花千骨進來把茶放到桌上,疑惑的問笙簫默:“師叔,我師父他怎麼了?是生氣了麼?”笙簫默撓了撓頭道:“我也不知道啊,大概是不太高興吧。”“師叔,你對師父說什麼了?”“我,我只是說,‘已經有螞蟻的眼睛那麼大了。’然後師兄他就不高興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萌生退意
下面輪到孟書了,他做的菜倒是相當簡單,一隻鹽水浸過的清蒸雞,放在一片梧桐葉上,他微笑著不急不忙的說:“我這道菜的名字叫做‘家有梧桐’。”笙簫默點頭:“家有梧桐,有鳳來儀!這雞就如鳳,好,名字起得好!”下面輪到幽若了,她本不擅長做飯,最拿手的便是花千骨親手教她的桃花羹,可是她打賭輸給了火夕,要替火夕做這道菜,自己就弄了個簡單偷懶的,和白子畫的有點兒像,是黑豆糕切成片,上面撒了不少白糖,她見了白子畫那道菜之後覺得太雷同,便又“自作聰明”的在上面澆了很多蜂蜜。
幽若眨巴著純真無邪的大眼睛說:“我這道菜叫做‘烏/巫山雲雨’。”這個詞她並不知道其真正含義,只是曾經聽小紅她們聊戲本子時說過兩次這個詞便記住了。她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住了,只有白子畫面上平靜無波,笙簫默似笑非笑的眨著眼睛含混著不去點評,花千骨低下頭心裡默唸著:“收徒不慎,收徒不慎啊!”紫潾和舞青蘿低頭在忍笑,火夕乾脆肆無忌憚的小聲偷笑了起來,孟書滿臉尷尬的咬住了下嘴唇。
幽若左右看了看似乎對大家的反應不太滿意,撓著頭問:“怎麼?沒有這個詞麼?”笙簫默忍笑說道:“有,有。”幽若便得意的自己解釋了起來:“那,你們看,這黑豆糕就是烏山啊,白色的白糖代表雲,這蜂蜜代表雨,菜名——”孟書連忙夾起了一筷子‘巫山雲雨’塞進幽若的嘴裡堵住了她的嘴,不讓她說出那個詞,說道:“好,好挺好,哎,青蘿師姐,該你了,該你了。”幽若的嘴被堵上,心裡不滿:“怎麼不讓我說完啊?!”若干年以後幽若與孟書成了親,真正懂得了‘巫山雲雨’的含義後每每回想起這個情景都有想撞牆的衝動。
舞青蘿做的菜是清蒸草魚,她從白子畫的那道‘瑞雪兆豐年’裡夾了兩片年糕擺在那條魚的旁邊,說:“我就起個簡單通俗的名字吧,‘年年有魚’怎樣?”笙簫默點頭:“可以,不錯。”下面該輪到火夕了,他因不太擅長做飯,就跑去和幽若打了個賭,最後贏了,賴上幽若幫他做的桃花羹。這邊火夕幫眾人盛好後,給每人擺在面前一碗,說:“這桃花羹又香又甜,我也起個簡單的名字,就叫‘甜甜蜜蜜’如何?”笙簫默低嘆口氣,知道也難為火夕了,就說:“好,行,就‘甜甜蜜蜜’吧。”
孟書看著這白裡透粉、粉裡透白的桃花羹直髮愣,心裡暗道:“這是桃花羹?”用勺子舀了一勺一嘗,果然是香甜可口,他狐疑的看著火夕問:“師兄,這,這真是桃花羹?”火夕拍著胸脯說:“對啊,這可是絕情殿的一絕,我求幽若幫我做的。”“幽若?”孟書又狐疑的看向了身邊的幽若,又喝了一口:“甜甜蜜蜜?為何不是——”‘酸酸辣辣’這幾個字還未出口,這時幽若猛然醒起她曾經給孟書做酸辣桃花羹的事情,連忙夾了一筷子‘巫山雲雨’把他的嘴給堵住了。不過孟書看著白子畫和花千骨若無其事的表情,終於明白了真正的桃花羹原來是這個味道的。
冬去春來,萬物都呈復甦之勢。孟書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桃翁也養好了傷,紫潾的肚子已經明顯凸了起來。這期間白子畫曾接到一隻紙鶴傳書,是秋彤山莊的張瑞秋寫的。他得知白子畫失去法力後考慮到白子畫可能以往樹敵頗多,特地邀請白子畫夫婦去秋彤山莊居住,可避世、遠離仇家追殺,他還能盡己力保護他們,白子畫修書一封婉拒了他的好意。
最近花千骨偶爾覺得乏力困頓,原本只是以為氣候原因導致的‘春困秋乏’,直到某天她忽然意識到自己這樣似乎很反常,自從有了仙身後她葵水的間隔比凡人要長很多,而且時間也經常不固定,所以有些事情容易被忽略。花千骨右手反握住左手腕給自己把起脈來,眼中漸漸顯出不可思議的驚喜之色……
自從白子畫失去法力之後,笙簫默一改懶散常態,長留上下的事物大多數都是他在打理,只有重要的事情才來找白子畫商量。白子畫已經不再佩戴宮羽了,只等合適時機交給笙簫默,他現在甚至都很少出絕情殿,他知道花千骨辛苦,儘量給她減少麻煩,這絕情殿基本上成了白子畫的牢籠。雖然他沒有抱怨過什麼,但是花千骨從白子畫偶爾蹙起的眉峰間感覺到了他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