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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第二日清早,剛到卯時,月影早已西斜,初升的太陽光斜斜的照進小院子裡。臥房旁木桶中的大鯉魚突然間全身泛起了紫色的光芒……

笙簫默醒來的時候還是覺得有點頭疼,緩緩坐起身,卻突然發現些異樣,駭了一跳。他看到床邊的木桶裡竟然有個人,露出的是一個女人的頭和半個雪白的臂膀,他大著膽子站起身走到床尾,看清了眼前的情景:是紫潾那張嬌俏的臉,長長的睫毛蓋著她緊閉的眼,似睡著了般,她坐在桶中全身未著寸縷,雪白凝潤的肩膀,胸前飽滿豐盈的渾圓,不盈一握的纖纖細腰……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又一陣氣血上湧,笙簫默又暈了過去,倒在了床上。過了一會兒,紫潾的身上長出了片片紫色的魚鱗片覆滿全身,最後紫光一閃,鱗片變成了一層紫色紗衣。

她終於動了一下,傳來一陣水聲,紫潾睜開眼睛,起身穿好了書童的衣服,輕輕走近笙簫默,心中惶惶:“糟了,昨日時間匆忙連房門也忘了栓,也不知他看到沒有?是不是知道了——?”手足無措間,笙簫默哼了一聲醒了過來,見到紫潾突然扭過臉,平定了一下情緒:“紫潾啊,原來這裡是你的家呀?對不起,我昨夜冒昧闖了進來。”撓了撓頭:“那個,你難道沒看見我在麼?怎麼還在這裡洗澡,還睡著了?”紫潾面色大窘,滿臉通紅,捂著臉大叫了一聲:“你,你都看見了什麼?”笙簫默也頗覺唐突,趕緊一邊抱拳作揖一邊解釋:“我,我全都看見了,但是什麼也沒看清,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唐突姑娘。”抬起頭忽覺一側鼻孔微癢,傳來一陣鹹腥,隨手一抹,卻把血弄了一臉。紫潾從指縫之中看到這個情景,“噗嗤”一樂。

過了幾日,臨湘村的疫情總算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後來火夕和舞青蘿送來些仙藥,越來越多的人好轉起來。而整個江南地區也在仙界的幫助下,控制了疫情,四月初的時候,終於陰霾盡去,人界又恢復了往日的繁榮。

長留山,絕情殿。花千骨在打掃著整個殿宇,她持著雞毛撣子打掃到臥室內掛著的一副字畫的時候移動了一下那副畫,暴露出字畫後面牆壁內的一個暗格來,心中暗道:“咦,這裡居然有暗格,不知道師父藏了什麼寶貝啊?”開啟暗格,看到一個有點熟悉的黑色木匣,開啟木匣裡面很多畫紙,一方手帕。一頁一頁翻看,都是她的畫:畫的師父還有她和師父的,有她早前在絕情殿畫的,也有失憶期間在畫骨峰畫的,看書的師父,舞劍的師父,喝茶的師父,她給師父梳頭,她和師父吃飯……往事一樁樁呈現心頭,有點酸澀,有點甜蜜;啊?竟然還有那副,她本想畫慕容公子和李小姐成親的畫面,最後卻把人物畫成了她自己和師父,師父是什麼時候拿到的這些畫?為何這些都到了他的手中還藏了起來?

花千骨只覺得面上熱了起來,開啟那方疊的整整齊齊的手絹,頓覺心跳加速,那是她畫的師父的裸背,上面還題了詞‘山有木兮木有枝’,赤裸裸的表明她心意。這?記得明明東方彧卿說要幫她處理要了去的啊,怎麼會到了師父的手裡?一時之間真是又羞又怒,大聲喊道:“白子畫,這些東西,你解釋一下,你為何藏我的東西?”

白子畫匆匆走了進來,看到那些畫微微一怔,略顯心虛但還保持平靜的道:“小骨,這都是我的,有何不妥?”這時他已經感覺到幽若上了絕情殿,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楚,卻更加惹怒了花千骨,只見她美目含嗔,粉面白裡透紅,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怒的,胸脯一鼓一鼓的起伏著,她指著那些畫慷慨陳詞:“怎麼是你的?雖然畫的是你,但是畫紙是我的吧?手絹是我的吧?墨是我磨的吧?畫是我畫的吧?……”

白子畫從容不迫的把那些畫整理好放進黑木匣裡,然後又把黑木匣裝進暗格裡放好,看著她一張一合滔滔不絕說著話的紅潤小嘴不由得唇角微彎,頗具威嚴的說了一句:“你是我的。”然後,他就那麼轉身走了出去。“師父,師父你在哪兒?”幽若的大喊聲已經傳了過來,“你——”花千骨頓覺語塞,這個回答也太霸道了吧?雖然好像有那麼點兒道理,但是也不要解釋一下的麼?不由覺得更加氣惱。

☆、第二十章 地府之行

一整天因為此事悶悶不樂,花千骨早早爬上床,面向裡遠遠的躺著。白子畫躺上床,見花千骨沒有像往常那樣一骨碌滾進他懷裡,知道她還在為那些畫的事情彆扭,不由輕聲喚她:“小骨。”花千骨扭了扭身子,冷冷的道:“食不言,寢不語。”白子畫唇角向上勾起,伸出手一吸便把她吸進了懷裡,花千骨轉過身面對著他,小手按他胸推拒著,玉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還為那些畫?問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