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底下也不會瞑目的。之後,姥姥就去了,舅舅本有五分愧疚,就變成了十分,越發的恨起了劉氏和姥爺來。”梁佑榮對他姥爺傅廣仁也是十分的看不慣。
既然明媒正娶了自己的姥姥,就算不喜歡,那也要給他姥姥正室該有的體面。吳氏是傅家上了吳家門去明媒正娶,八抬大轎抬進門的兒媳婦。傅廣仁卻這麼理直氣壯的作踐他姥姥,這樣的做法既不明智也沒手段。
梁佑榮看著趙言修和宋添財聚精會神的聽著他說話,開口道:“姥姥會沒了,一大部分是被劉氏和我姥爺氣的。她臨終的遺言一直壓在舅舅的心上,要想繼承家業,舅舅必要先有子嗣。不然,族人也不會答應的,姥爺就更有理由把家業給庶子了。娶妻生子,依著林黔西的性子那和舅舅也就完了。一邊是情人,一邊是母親的遺言,舅舅那段日子過得實在是幸苦。”
“舅舅最後還是和林黔西在一起了,可舅舅覺得愧對姥姥,心中漸漸有了心結,兩人的感情也有了間隙。當年你走丟之後,林黔西以為舅舅有了私生子,一怒之下,不知所蹤。而我舅舅那個時候卻被人陷害,纏上了官司。陷害我舅舅的人卻是林黔西的家族林家,甚至,他們還在舅舅的身上做了套。為此,要證明舅舅清白,就只能讓林黔西出面作證了。可偏偏林黔西沒出面,舅舅一下子就恨上了林黔西,覺得他先前為了林黔西惹了姥姥生氣,甚至沒完成姥姥遺言很是可笑可憐,徹底的和林黔西決裂了。”梁佑榮把當年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當然,這只是他聽到的訊息,其他的內情,他卻是不知情了。
宋添財和趙言修相互看看,眼裡都有了些變化。
也難怪當初傅文昭派了婆子抱著趙言修去傅文睿那兒遇見林黔西,林黔西會認為趙言修是傅文睿的私生子。有這些前情在,還夾著亡母遺言,林黔西會誤會也不算奇怪,只能說兩個人都不夠信任對方罷了。
林黔西自認為傅文睿背叛了他,有了私生子,心裡怕是恨上了。而傅文睿卻覺得戀人最後站到了家族那邊對付他,先前他所做的種種都成了笑話。依著傅文睿那麼心高氣傲,兩人能走的下去才怪。
傅文睿對他們這麼看衰,原來是自己親身有了這麼一出。不過即使知道了這些,宋添財也不覺得傅文睿就能被諒解。他的不幸是他的不幸,卻不能照搬到趙言修和自己身上來。
不過,梁佑榮說了這麼多,也不是一點用也沒有的,至少,宋添財心裡平衡了些,也對傅文睿的討厭少了那麼一丟丟。但心裡還在不喜歡他,這點是沒法子改變了。
趙言修倒是開口向梁佑榮問道:“那後來他們怎麼樣了?”
梁佑榮看了一眼趙言修,覺得自己說的話還是起了效果的,開口道:“舅舅回了泉州,讓我娘幫著相看娶了四品官員的嫡女,次年生了個兒子,不過,我那舅母是個福薄的,沒過多久就生病沒了。舅母的兄長和母親擔心舅舅一個男子照顧不好孩子,把孩子接回舅母孃家照顧了。現在在京城明正書院讀書,才學很是不錯,說不準要走科舉的路,以後做官。而林黔西聽說在南邊生意做的很大成了林家的家主,也娶了一房妻子,生了一個兒子。舅舅和他頗有水火不容的趨勢,兩人在生意場上鬥得厲害。”
說起這個,梁佑榮也覺得無語,傅文睿和林黔西都已經分開了,各自娶妻生子,本該沒什麼交集了。偏偏兩個人就成了死敵,在商場上你坑我,我坑你,簡直是勢如水火。甚至為了和林黔西作對,傅文睿還把傅家的生意重心移到南邊去,瞧著這架勢完全就是不死不休啊。
也不知道這兩個人在鬧什麼勁,弄得梁佑榮也看不明白,他舅舅也不是那等小肚雞腸之人,當年的事情過了就過了。怎麼就非得和林黔西過不去呢,他舅舅娶親,林黔西就跟著娶了,林黔西在西街開鋪子,他舅舅必定要在林黔西鋪子對門開一個一樣的鋪子,兩人不知道打了多少回價格戰了。
林黔西得了什麼寶貝,他舅舅必是要再尋一樣寶貝壓過他;他舅舅看上了什麼好東西,林黔西總要動動手腳,能搶過來的就搶,搶不過來的就搞破壞。這兩個人就是一個宗旨,對方不開心了,他們就滿足了。
把戀人搞成這樣的死敵,梁佑榮長這麼大,還真只見過這麼一對。
傅文昭為此不知要勸了多少回,可惜,別的事情都好說,就是這一件事情,他舅舅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看著樣子,是不撞南牆不回頭,撞了南牆也不悔。
這些話,梁佑榮就沒細說,好歹還是要給他舅舅留些臉面的。
得知了這麼個大八卦,宋添財對著梁佑榮總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