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沒羞沒臊、顯然是幻想的錯覺讓黑髮年輕人自己先紅了臉。
現場的氣氛有些曖昧。
而曖昧的氣氛當然不適合眼前的情況。
於是當烏茲羅克若無其事地拉開他的雙腿,將他的腳也用同樣的皮套固定在電椅的兩旁邊時,羅修感覺到了一陣尷尬——特別是此時此刻,他能感覺到那原本安安靜靜地蟄伏在他雙腿之間的器官,這會兒因為雙腿被拉開到一定角度的關係,這會兒完全懸空垂落在了半空。
毫無遮掩地,暴露在那裡。
……只要此時這個蹲在他腳下耐心地除錯著捆綁著他腳踝上的皮套的鬆緊程度的男人一抬頭,大概就可以一個屬於同類象徵的東西正對著他的臉吧——想到這兒,羅修這會兒就不僅僅只是臉紅了,事實上,他簡直覺得自己的整張臉都快燃燒了起來。
“愛麗斯。”
“什麼?”
被叫到名字的黑髮年輕人猛地一怔,當他正在為自己條件反射似的對“愛麗斯”這個名字做出應答的行為懊悔的時候,卻聽見男人問——
“我們今天的懲罰的主題,在於你為什麼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對我做出那樣過分的、令人下不得臺來的指控呢?”
“……”
過分的?
令人下不得臺來的?
羅修努力地回想,卻遺憾自己並沒有在那十分新鮮的記憶之中找到絲毫這樣的情緒曾經出現過在男人臉上的畫面——事實上,從始至終他都顯得那麼從容淡定到令人覺得可恨,至於所謂的下不得臺來——簡直荒謬之極,從他不顧修女們的阻止近乎於強詞奪理地任性要求親自執行電刑這一行為來看,這個男人,大概壓根就不知道“下不得臺來”這幾個字怎麼寫。
“我覺得你似乎對我產生了偏見。”烏茲羅克懶洋洋地說著,與此同時他終於將羅修的腳在椅子上固定好了,他直起身來——目光漫不經心地在黑髮年輕人那自然垂下、安靜蟄伏在下身毛髮之間的器官上一掃而過。
新鮮的粉紅色。
男人在心中嗤笑一聲,表面上卻並沒有做出絲毫奇怪的反應,他轉過身從旁邊的架子上取下來一個瓶子,然後開啟它,從裡面捏出一把被透明的、粘稠的液體盡數溼潤的毛刷子來。
“或許是我反應過激,”羅修看著男人的動作,下意識地因為那刷子上滴落到瓶子裡的液體而有些緊張,“我想大概是我對你的眼睛感到害怕——你知道,烏茲羅克——大人?!——”
黑髮年輕人的話說到一半已經嚴重變了調,因為在他說話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用那溼漉漉、黏糊糊的毛刷子,將上面滴答答的液體盡數刷在了羅修赤裸的胸膛處——那柔軟的刷子在黑髮年輕人左邊胸前的凸起處打著圈兒,瘙癢又溼潤的感覺讓他忍不住猛地掙扎了下——
“噓,不要動,這些事前的準備工作必須做好,否則一會兒電流會弄傷你的面板。”烏茲羅克用溫和的聲音說著,儘管與此同時他手上的惡劣動作從未停下——他看著那毛刷子在少年凸起的淡色乳尖上轉著圈兒,昏暗的光線之下,男人的目光也變得更加深邃……
玩夠了,他這才停下動作,勾起唇角飛快地掃了一眼此時近在咫尺的那張已經因為害羞或者憤怒之類的情緒染上了一層淡粉色的臉,在對方發現什麼之前,男人英俊的臉上再一次恢復了最開始的漠然,他目光平靜,公事公辦的語氣說:“不用害羞,每個人都會因為這樣的舉動有所反應。”
“換個地方。”羅修咬著牙,緊接著,因為男人的手又來到了他另一邊胸口處而忍不住從嗓子眼裡將那悶哼低低地吟逸而出。
“我不想傷害你,愛麗斯。”烏茲羅克一邊用手中的刷子愉快地玩耍著,一邊卻用嚴肅的聲音說,“如果電擊不能放在這兒的話,它們只能放在你的太陽穴上——你會承受不住那個打擊的。”
“……”
在黑髮年輕人沉默的注視下,烏茲羅克不急不慢地工作著,直到男人稍稍有些滿意地認為自己玩夠了,這才慢吞吞縮回了手——此時此刻,看著月光下暴露在自己眼底的那一片完美無暇的面板,烏茲羅克強忍下了將手中的這一整罐液體盡數潑灑在黑髮年輕人身上的衝動,他繞道羅修身後,將同樣的液體以同樣折磨人的方式慢吞吞地塗抹在他的背部以及小腿肚子處。
直到羅修近乎要在他過分細心的動作之中徹底發瘋,男人這才停住了手——
“好了,現在繼續我們剛才的談話。”
烏茲羅克將手中的罐子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