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趕緊喚來在轉角處候著的攆轎,一行人又匆匆回了宮。
作者有話要說: 跟我一起說:作者是親媽!
☆、唇朱暖更融
賀蘭瑾沒有回長生殿,他坐在一處奇石上望著遠處燈火輝煌的亭臺樓閣,想著自己的心事。
他想自己一定是被慕輕執厭惡了,他刺了他一劍,他丟了那顆玉珠,他不信他……所以就像蘭貴妃說的那樣,梨園盡毀,物是人非……
前路漫漫,賀蘭瑾有些害怕,他不知道該選擇哪一條路走下去,他怕他一錯再錯。
這塊奇石被茂密的菖蒲掩蓋的很好,所以薛士圖帶著一隊掌燈小宮女走過長廊時,並未發現對面角落裡的那塊石頭上坐著的那個人。
賀蘭瑾卻遠遠的就瞧見了薛士圖,薛士圖是貼身服侍慕輕執的人,他要去的地方,一定就是慕輕執在的地方。
賀蘭瑾來不及思考,他偷偷跟了上去,跳進池子裡沾溼的衣物還在滴著水,一路上拖曳出一條長長的水漬。
兜兜轉轉,賀蘭瑾跟著薛士圖一行來到了一處水汽氤氳之地,看到宮殿前整齊劃一的禁衛軍,賀蘭瑾不敢再靠近,背靠著一根紅木圓柱,眼見著薛士圖進了那座宮殿,遠遠的看不見那座宮殿的名字。
賀蘭瑾繞著宮殿轉了一圈,發現能進去的地方都有衛兵,此時風有些涼,他的頭髮還滴著水,腦袋又開始隱隱地疼。
賀蘭瑾受夠了這樣的迂迴,他暗暗為自己鼓著勁,徑直走到了宮殿的正門口。
“什麼人!”守門的禁衛軍拔劍相向,眼見著有劈過來的架勢,幸好此時薛士圖出門來,及時的喝退了禁衛軍,扶著幾乎有些站不穩的賀蘭瑾,疑惑道:“公子你醒了??你怎會到這裡來?你身上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多水?”
薛士圖停下一連串的發問,看了看四周,發現並無他人跟著,有些擔憂的道:“公子你大病未愈,怎可一個人出門,快回去歇著吧!”這要是被陛下知道了,我看我這條老命肯定是要交代在這兒了。
賀蘭瑾腦袋有些混沌,聽薛士圖講話像是隔了一層水障似的,聽不太真切,他心裡只有一個想法,並說出了口,道:“我想要見陛下。”
薛士圖本想扶他回長生殿,可見賀蘭瑾目光灼灼,語氣堅定,一副你再拽我我就死在這兒的模樣,薛士圖有些為難,陛下他現在正在……薛士圖的腦袋裡突然靈光一閃,恨不得手舞足蹈一番,他也不急著拉賀蘭瑾回殿了,而是用那種人販子的口吻誘哄道:“公子,你聽老奴一句勸,這男人嘛,多是精力旺盛的,有些事情你多去哄哄就會好了,陛下就在這瀘秦殿裡,你從這兒進去,老奴為你們在外邊守著。”說著將賀蘭瑾往大殿門口引。
賀蘭瑾聽到薛士圖說能見到慕輕執,他便安下心來,不疑有他,且他現在腦袋裡有些昏,想思考也思考不動。
賀蘭瑾獨自一人進了殿內,薛士圖則在他身後關上了殿門,望著賀蘭瑾背影的眼神有些古怪又有些竊喜。
殿內霧濛濛的,看什麼都看不真切,賀蘭瑾想:自己大概是又發燒了,腳步也跟著有些虛浮,他一手拉開垂著的翡翠珠簾,一腳踏入了內殿。
白鶴踏雲的屏風後,朦朧的水汽繚繞著男子精壯的身軀,溫熱的水流順著他的動作流過他偏向小麥色的肌膚,那人背對著賀蘭瑾,下半身浸在水池之中,隨著那人微微側身的動作,可以清楚的看見那人腹部的人魚線,以及若隱若現的粉紅色茱萸。
如此誘人的場景,令賀蘭瑾頓時清醒了大半,他有些明白薛士圖為何會放自己進來,慕輕執他……他正在沐浴……
此時的賀蘭瑾紅透了臉,連耳朵尖尖上都是緋色的一片,身體裡的所有血液直往腦袋頂上湧,此時的他竟然有了一個極為大膽的想法,這個想法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賀蘭瑾閉上了眼,竭力不去想它,但慕輕執肉色的裸。背一直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他想他大概真的是燒糊塗了。
賀蘭瑾的身體不聽使喚地向著池中走去。
早在賀蘭瑾進門,慕輕執便聽到了,他先開始以為是薛士圖,可聽腳步聲卻不像,他在水池中看到賀蘭瑾的影子,他差點高興的就要按耐不住,慕輕執本來是日日守在賀蘭瑾身邊的,直到太醫說他無事,此時又正巧北羿與西蒙交接的一處邊疆出了點矛盾,處理不好有可能會擴大兩國之間的嫌隙,慕輕執召來惜暮公主,千叮嚀萬囑咐,這才離開了這半日,誰承想賀蘭瑾竟然醒了,不僅醒了,居然還自己找到了這裡。
慕輕執太過於震驚,以至於一開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