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外合的四公主下的手,再不濟,也該是珏國皇后和她的三皇子,可萬萬沒想到,最後的贏家會是這個一直跟在賀蘭瑾身後不善言辭的五弟,那個孩子氣,懦弱地揪著賀蘭瑾衣角的五皇子,人不可貌相,蘇皖章深深地覺得自己當初做錯了決定。
賀蘭瑜自顧自的在書桌後的太師椅上坐了下來,問道:“不知我二皇兄在北羿過得如何?”
蘇皖章沒有說話,眉頭卻不由自主地蹙了起來。
賀蘭瑜輕笑一聲,道:“在下明白,蘇大人本來很看得起我這位二哥,可惜,你斷沒有想到太子他,哦,不對,現在應該改叫北羿帝了,蘇大人你萬萬沒想到的應該是慕輕執他對我二哥的那份心意。”
蘇皖章被說中心事,眉頭皺的更深,他道:“五皇子想要如何?”
賀蘭瑜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繼續訴說著北羿眼下的事實,他道:“北羿是四大古國不錯,可其他三國與北羿的關係並不容樂觀,都是等著北羿衰敗好來個落井下石,鯨吞蠶食,當初北羿攻陷珏國,靠得就是速度上的出人意料,當然,這其中因由,要多虧了我那好姐姐——惜暮公主,在背後的推波助瀾,西蒙國那邊對北羿的吞併小國之行,早就有所不滿了,本該速戰速決,徹底將珏國王室斬草除根,免了西蒙的肖想,可惜啊可惜,一個賀蘭瑾,讓你的主子猶豫不決,遲遲不肯動手,如今更是有荒廢朝政之嫌,蘇大人,在下說的是與不是?”
蘇皖章沒有反駁,他沉默了,這位五皇子說的句句都是真言,甚至連買通惜暮公主之事都早已被這位五皇子洞悉,蘇皖章不禁有些後怕,確實是如賀蘭瑜所說,他已經勸過陛下多次,慕輕執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北羿已不是當年那個強盛時期的四大古國了,早在太上皇慕執執政時便開始衰弱,北羿拖不起了,而更令蘇皖章擔憂的是,陛下他現在正在走向太上皇的老路,為情所困,作繭自縛!慕輕執不是尋常百姓,他是一國之君,他不需要也不該有什麼情深似海。
帝王之愛,應澤披蒼生,而非只鍾情於一人,這樣會有什麼後果,太上皇的結局已經證明的再清楚不過,蘇皖章想,他決不能讓陛下也跟著重蹈覆轍,釀成日後生靈塗炭的慘劇。
賀蘭瑜沒有直接開口說話 ,而是過了好一會兒,才打斷了蘇皖章的思緒,他笑了,這次卻是胸有成竹的,他再一次問道:“蘇大人,不知大人有沒有興趣與在下做個交易?”
蘇皖章轉過了視線,直直的看向椅子上端坐的不速之客,痛定思痛之下,這才下定了決心,回道:“五皇子口中的交易,蘇某願聞其詳。”
書案上的燭火閃了一閃,房內的光線幽暗下去,靜謐的凌晨,東方的魚肚白還未泛起,一場私下的謀劃與聯手,為後來所有人的結局都加上了一道酸楚與疼痛。
作者有話要說:
☆、爭寵
天很晴,風的溫度也恰到好處,慕輕執到的時候,賀蘭瑾正與何榮朝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閒話。
何榮朝看到來人,氣鼓鼓的哼唧了一聲,抱著大茶壺回了自己的房間。
慕輕執看何榮朝特意給自己和賀蘭瑾製造了二人世界(霧),覺得不能辜負了何老的一番“好意”(大霧),一上來就手軟腳也軟的喊頭痛,痛著痛著就倚在了來扶自己的賀蘭瑾身上,還非要他給自己揉揉。
賀蘭瑾不疑有他,有些焦急的為他按著太陽穴,關切地問道:“是不是最近的摺子太多了?”
“嗯……”慕輕執被按得很舒服,又有心上人在懷,自然心不在焉,就隨意地應了一聲,也不知是否是因為太過舒服而發生的呻。吟。
“賀蘭,賀蘭!看我釣到了什麼!”慕輕執還沒從二人世界的甜蜜裡回過神來,就被寶貝兒子的一聲吵嚷給打斷了。
慕翀水提溜著一隻王八進來時,就看見自家父皇像沒了骨頭一樣纏在賀蘭瑾身上,看得他面紅耳赤,父皇……父皇你真是……好不要臉!
見搗蛋兒子來了,慕輕執也心內不爽,要知道這些日子本該是他和賀蘭瑾同枕而眠,好好培養培養感情的日子,誰知卻被這個不孝子給硬生生截胡了,這叫慕輕執怎能甘心!
慕輕執抽了抽嘴角,假惺惺地道:“翀兒來啦,先生留的課業完成了沒?”
要不說是假惺惺呢,慕翀水一聽父皇提課業的事,就知道他沒安好心,恨不得將王八整隻甩在他虛情假意的臉上。
看慕翀水囁嚅,站在那兒踟躕的不動,慕輕執偷笑了一聲,雙手抱胸,準備看好戲。順便添油加醋了一句,說道:“對了,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