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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將其捏碎,看向這個一手栽培出來的兒子,道:“翀兒,父皇教你一句話,不忘初心,方得始終,朕!慕輕執,生不能與他同寢,那他!賀蘭瑾,即便是死,也要和朕同穴。”每個字都似乎咬進了血肉裡,用了極大的力氣。

慕翀水看得愣神,他一早便知道父皇對此人的執著,但真的看見還是第一次,耗盡了一生的破釜沉舟,讓人不由得想要顫慄。

作者有話要說: 求點選啊,求不要拋棄我啊……作者真的是日更啊……

☆、帝陵

夜已深,賀蘭瑾仍站在客棧的窗戶前,向外望去,已經能看到珏國邊境的城牆,他站在風口處,不知在想著什麼。

雖然經歷了連日的奔波,但好在賀蘭瑜的傷口並沒有因此而惡化,賀蘭瑾關窗戶的手頓了頓,似乎是在踟躕,但最後還是將窗戶關得死死的,一開始是如此決絕果斷,誰知到後來卻越來越猶豫不決,賀蘭瑾不容許自己這樣朝三暮四,既然當初下了狠手,那便只能按照這條路走到盡頭,現實不容許自己反悔,“重新來過”不過是一句夢中囈語。

賀蘭瑜的傷雖然已好了大半,但對於一個病人來說,顛沛流離的生活還是讓他疲憊不堪,早在賀蘭瑾站在窗前愣神時,他便已獨自入睡了,呼吸均勻,唯有臉色依然有些蒼白。

賀蘭瑾也回到床榻前,和衣躺下,閉上眼睛,繼續他週而復始的惡夢。

在賀蘭瑾再次陷入夢魘時,賀蘭瑜卻突然睜開了眼睛,他其實一直都沒睡,與賀蘭瑾如此獨處的數日,他已一改先前的喜悅,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憂愁和不甘的嫉妒,賀蘭瑾不知道的是,每一夜他都是眉頭深鎖著入眠,有時候甚至會流淚,這一切都被一旁的賀蘭瑜看在眼裡,恨在心中。

而今夜,賀蘭瑾更加的變本加厲,入睡不過片刻,閉著眼睛的他神情苦楚,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賀蘭瑜將自己的手遞給他,賀蘭瑾抓住了,眉頭似乎得到了一些舒緩。

賀蘭瑜不知道他夢見了什麼,會如此痛苦,他也是第一次看見賀蘭瑾的淚水,直到有一夜,賀蘭瑾破碎的夢語裡提到了那顆玉珠,甚至那個人的名字,他才不得不面對這個殘忍的現實,即便是知道慕輕執屠殺了賀蘭一族,即便是慕輕執想要除掉你剩下的唯一的親弟弟,你還是不能對他徹底死心麼?絕望差點就這樣掩埋了賀蘭瑜,他費盡心機得來的一切,似乎並沒有像看起來的那樣無堅不摧,彷彿,只要慕輕執的一句話,一個眼神,他好不容易才奪回來的兄長就會棄他而去。

賀蘭瑜下榻,點燃了香爐裡的焚香,那是加了催眠藥物的香料,到室內青煙嫋嫋時,賀蘭瑾的眉頭才終於鬆懈下來。

賀蘭瑜回到床邊,看著那人熟悉而又陌生的睡顏,忍不住越湊越近,能夠感受到身下之人淺淺的鼻息,和溫暖適中的體溫,那人的衣襟有些鬆散,長長的睫毛在眼窩下打上陰影,賀蘭瑜的目光順著他的睡顏一路向下,心中躁動異常,他索性整個人跪在了床榻上,微微分開賀蘭瑾的雙腿,將自己的一條腿慢慢上拱,賀蘭瑜一手支撐著身軀,一手撫上那人飽滿的唇,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許是夢裡感覺到有些不適,賀蘭瑾的喉頭動了動。

這個舉動從視覺上大大地刺激到了賀蘭瑜,看了眼桌邊的迷香正旺,他放心的壓低身子,整個人幾乎貼在賀蘭瑾的身上,小時候也曾與賀蘭瑾同榻而眠,卻不曾以這樣的姿態,以一個男人的身份離他的兄長那麼近過,由於禁忌的血緣而不得不壓抑這麼多年的賀蘭瑜血脈噴張,他忍耐不住,輕輕的在賀蘭瑾的唇上落下一吻,遠遠不夠,心中叫囂著,想要加深這個吻,不想離去。

屋外一陣空氣波動,賀蘭瑜警覺的抬頭,凌厲的看了眼窗戶,從賀蘭瑾身上下來,迅速掩上床幔,冷聲道:“進來。”

“主上,屬下已探尋到四公主的下落。”一位黑布裹面的黑衣女子隨著賀蘭瑜的那聲“進來”,突然出現在這客棧的小屋中,單膝下跪,如是稟報。

“哦?你找到了我那好姐姐?她現在身在何處?”賀蘭瑜挑了挑眉毛,眼尾處透著冷然。

黑衣女子不敢有所怠慢,立刻說道:“那日屬下奉命帶人屠城,事後唯獨沒有找到惜暮公主的屍首,屬下帶人找了半月有餘,才發現公主曾有一名相好,是個侍衛統領,曾經在皇陵任職,後來才調到宮中護衛公主,而當日,屬下也並未找到這位侍衛統領的屍首,昨日屬下帶人檢視皇陵,陵墓入口處的石門邊有新土的痕跡,應該是有人剛開啟過不久,屬下不知是否應該派我們的人繼續開啟皇陵搜尋,還請主上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