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他們非但沒有覺得過分,反倒是明顯一副要看好戲的樣子。
方池墨微微低頭,他看著蛇蠱緩慢的在地面上爬行。他身邊的三隻蠱蟲,都已經被他重新煉製過。飛蟲蠱和蛇蠱雖說不能夠像蝶蠱一樣製造幻境,掩飾自己的神行卻是沒有問題的。
蛇蠱爬到他身上,變成了一根頭髮絲的長度,附在他的衣襟上。方池墨手上的三隻蠱蟲,蛇蠱最少動用,卻也是最危險的。只要蛇蠱動口,被它咬到的人就只有死亡一途。若非是碰上了讓方池墨恨不得直接除之後快的物件,方池墨還真的不會動用。
佘翰只和方池墨打了一個照面,便讓他動用了蛇蠱,也算是另一種榮幸。從佘翰的那幾個同伴的反應便能看的出來,他們並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恐怕已經有不少人受到了他們的迫害。這樣的人多留一日,對他人的危害只會更大。
“佘少爺,您先去坐著,我幫你勸勸這位雲遊詩人。”酒店掌櫃自然不能袖手旁觀。他很清楚這位佘少爺的性子,只要這位雲遊詩人順了這位爺的意思,那便什麼事都沒有了。雲遊詩人不就是說故事的,只是多說一個故事而已。佘少爺都已經開口,哪怕是他自己編的也無所謂。
這一位雲遊詩人看上去倒是個有骨氣的,不過骨氣哪裡有自己的性命重要。他想著只要是個人都會作出明智的選擇。
“我就在這裡坐著。如果他不講故事,我還真就不挪動位置了。”佘翰似笑非笑的看著方池墨。這雲遊詩人的確沒有惹他,但是他周身那清冷自持隱約帶著幾分貴氣的氣質,卻讓他們起了玩弄的興致。看著他向他們低頭,便是他們的娛樂。
“這位是佘少爺,我衡州城佘家的大少爺,佘家與其他四個家族一起,並稱為衡州五大家族。依我看,你最好還是如了佘少爺的意思。”掌櫃倒也不覺得需要避嫌。
酒樓中是有一些路過的客人,大多數卻還是本地人。本地人很瞭解佘少爺的性格,他這樣反應才是正常的。如果他真的去維護方池墨,在他們眼中反倒是和找死沒什麼兩樣。
路過的賓客倒是有看不過去的,但是卻遲遲沒人出手。他們和這雲遊詩人非親非故,為何要為他出頭?而且在很多人看來,講故事本就是雲遊詩人的活計。多講一個故事,對雲遊詩人來說也是不痛不癢,他們反倒是可以一起聽上一聽。
至於尊嚴?很多人並不將這個詞看在眼裡。
“佘少爺?怎麼佘少爺很厲害,真的到了一手遮天的程度?難不成這暘國,都是佘家的不成?”這聲音一響起,便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顯然沒人想到會有人主動來趟這一趟渾水。
開口的看著像是一個少年,他面容還帶著幾分稚·嫩,甚至有些嬰兒肥,看起來年齡頂多是在十幾歲左右。少年的長相十分精緻,衣物也同樣考究。看上去也像是世家子弟。在其他人眼中,這位少年是年少無知才頂撞了佘翰。
方池墨也看了少年一眼,以他的眼光自然看的出,他其實並沒有他那張臉顯示的年輕。按照骨齡來看,至少也有三四十歲的年齡。倒是他身邊那個看上去人高馬大的男人年齡要比他小上兩三歲。
察覺到方池墨的視線,顧瑜澤還給了方池墨一個安撫的眼神。在他看來這雲遊詩人再怎麼有氣度,根本上還是一個普通人。他向來看不慣一些人仗著自己的身份去欺壓普通人,之前因為想到他們現在的境況,所以才沒有開口。如今,頗有幾分忍無可忍。
方池墨看到顧瑜澤的視線,他唇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他看的出這人的家世不錯,修為也明顯是這酒樓中最高的。從他站出來開始,方池墨便不會擔心。
倒是顧瑜澤身邊的那個人高馬大的男子了方池墨一個警告的視線,他看向顧瑜澤的視線,明顯帶著幾分無奈,更多的是縱容。顧瑜澤顯然並不是第一次見義勇為。
“一手遮天?在其他地方我們幾個或者算不上一手遮天,但是在這衡州城中,我們幾個還真的能一手遮天。”這佘翰看上去沒什麼腦子,卻也知道能夠在知道了他的身份開口的,本身恐怕並不懼他的身份。他在開口的時候,順便也將自己一旁正在圍觀的同伴們拉下水。
顧瑜澤倒是沒有再多說話,他只是釋放自己的氣勢,直接對著佘翰壓了下去。坐在凳子上的佘翰,額頭上迅速流出了汗水。以他靈師的實力,怎麼可能抗得住靈帝?!
“前輩……晚輩知錯。”佘翰咬了咬牙,開口說了一句。他知道自己碰上了硬點子,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接認錯。當真是能屈能伸。
他身邊是有強者保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