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狠狠剜了霍狂刀一眼,轉身對霍零道:“藥膏記得每日兩次,藥草內服。”
說罷,他就將灰色的包裹塞進霍零的懷裡,看了眼霍狂刀後,長嘆著重新進入了裡屋。
霍狂刀目送萬春流的離開,眼中多了幾分不明的情緒。
“二弟。”杜殺看了眼萬春流的背影,冷冷的道:“二弟可是想讓小魚兒和他一起訓練?”
小魚兒認真的看了看臉色平靜的霍狂刀,才知道訓練霍零的竟然是谷中的武痴霍狂刀。他眨了眨眼,仔仔細細地將霍狂刀打量了個遍,皺起了小小的眉頭,仰頭看向杜殺。
“小鬼目前太廢物了,半年後再說。”霍狂刀將霍零扔到一邊,早就習慣霍狂刀的對待方式的霍零在空中半翻,避開了能造成傷害的地方。
小魚兒皺了皺眉頭,看著重新站起來的灰頭土臉的霍零,否定了自己剛才的猜想。
冷冷的杜殺打量了眼神色依舊的霍零,將小魚兒夾在腋下,道:“也罷。”話音剛落,杜殺已經消失在萬春流的房間裡,就好像從來未出現過。
霍狂刀看了眼被簾子遮住的裡屋,提起零來腳下一踏,朝野外的茅草屋奔去。
荒郊的野地無邊無際,一眼望去白色瀰漫,像是給空曠的大地添了層新裝。霍狂刀把霍零扔在地上,飛身掠過房前。房門左右的槍與劍被他輕易的拎在手中,他施施然地落在霍零面前,將一長一短兩把武器扔在地上:“拿起槍。”
霍零依言拿起那比她身子還高出一頭的迷你長槍,仰起頭來看向霍狂刀。
霍狂刀虎目不怒自威,低頭看向絲毫不懼的盯著自己的小娃娃,仰天長笑:“老子現在便去捉個夾尾巴的狼崽來,小子,死了別怪霍某!”
說罷,霍狂刀腳下輕蹬,掠出數米。他在雪地間轉幻身形,不一會就消失在霍零的視線裡。收會目送他離開的目光,霍零試著揮舞了兩下長槍,心道:霍狂刀不會是為了引起她習武的興趣,故意賣弄的吧。
霍零使長槍比使雙爪順手多了,抽、挑、圈、刺、翻……每個動作她都練了數遍,偶爾還能連貫起來。以小娃的身形使槍也的確為難了她,霍零確實有使槍的天賦,揮舞了許久,她也沒犯和使雙爪似的那樣低階的烏龍。
汗珠從霍零的額頭流到眉間,又從眼瞼滴落。霍零這才發現自己練的時間過久了點,坐到一邊閉起眼睛休息,槍被她用力一直插,傲然的立在了雪地之上。迷你長槍的槍頭筆直,迎著陽光映出遠處枯萎的老松影,雪水順著槍身滑落。
霍狂刀還沒回來。
托起小小的下巴,霍零望著霍狂刀離開的方向出神。逮只狼不用那麼長的時間,應該不用。霍狂刀的武功好像很了不得的樣子,卻沒在原書的惡人谷聽說過他。到底是她不記得,還是霍狂刀本就沒在惡人谷中出現?
天色漸漸暗了,霍零抽出長槍,看了眼霍狂刀離開的方向,就要向自己的茅草屋走去。
突然一道灰影竄出雪地,霍零心中一驚側身避去,灰影的利爪貼著她的眼皮堪堪撲過。霍零畢竟經驗不足,直槍一掃,卻晚了一步未攻擊到任何東西。
灰影落在地上,發出低沉而警告的叫聲——那竟是一匹孤狼,脖頸側還有被咬去的長毛,露出嫩粉色的狼肉。
是爭奪狼王失敗的狼。霍零立刻警惕起來,雙眸緊緊鎖定了那蓄勢待發的狼,雙手前後交錯握緊了冰冷的長槍,眼神銳利。不管是前任狼王,還是挑戰失敗的青年狼,都絕對會比她那日對付的那隻幼狼厲害,是巧合還是?
狼碧綠的獸瞳散出貪婪而嗜血的綠芒,低沉而沙啞的嘶叫著,彷彿品用獵物前的詠詞。
“瞧不起我嗎?”霍零清脆的童音夾雜著幾分低沉,在雪地裡格外的稟然。
未等狼提前攻擊,吸取了上次教訓的霍零奔跑著向狼衝去,手中比她高了一頭的槍在雪地上拖出一條筆直的印記。狼未想到一個五歲的小娃竟有如此的膽識,呆楞了片刻,隨後像是被踐踏了尊嚴般的嘶吼起來,爪子猛的彈出肉墊。
狼的速度比霍零快許多,就算是狼後起步,它還是先衝到了霍零的側面。霍零神色微變,手中的長槍上挑,用上力氣向狼抽了去。呼呼的風聲聽起來煞是凌厲,狼四肢在地上猛蹬,飛速的退了開。霍零並沒有放過退開的狼,被全力一槍帶的踉蹌兩步,轉身出槍向身後刺去!
本想襲擊身後將霍零撲倒的狼不得不再次轉向,躍向了另一邊。霍零此時也留了心眼,並沒用全力後刺,而是給自己留了轉招的餘地。在狼跳出去的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