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又沒兵器、馬匹,手上也沒練武形成的老繭。
看他的悠閒樣,也不像農物繁忙的耕種人。
這一身青衣的老者,好像傳說中的四不像。不僅打扮不符合舉止,動作更是怪異了得。至少,沒個青衫文士打扮的人,能自然而然的做出扣鼻子的動作的。
霍零好笑的看那青衣老人左搖右擺的走出戲臺裡的官步,更是鼻孔朝天,哼著戲曲。不光是霍零,茶館裡眾人的談資,幾乎頃刻間都變成了這老人。說是老人,其實也只不過中年的樣子;可他眉毛較長,眼皮下耷,自然看起來老了許多。
端起茶杯遮擋住翹起的嘴角,幾乎沒人能看出霍零在偷笑。
青衣老者距離茶館已經數百米了,他眼睛一亮,也顧不得那不規範的戲臺官步;提起有些寬大的衣服,撒丫子跑了過來。對著霍零……的馬,流口水。
他也不管流浪是否有了主人,拉住流浪的韁繩,像是撫摸情人般的撫摸流浪。惹的流浪躁動不安的踢踏著蹄子,奈何,被栓在柱上,前蹄踢不起來,後蹄又踢不到人。流浪無可奈何,也不管草料了,張開馬嘴就咬。
那老者也有幾下子,彎腰拾了個棍子,就塞進流浪嘴裡,相起它的馬牙來,一邊相還一邊道:“好馬、好馬……”
霍零終究忍不住,竟然笑出聲來。
這老者合霍零脾氣,更是讓霍零想起曾經作為另外個人時的生活。也不是懷念,單純的覺得多了幾分親切罷了。
那老者自覺失態,捋了捋鬍鬚,做出一臉的威嚴狀,道:“少年人,我們真是有緣分啊,沒想到現在又遇見了你。”
這青衣老者,竟然是海晏茶館的說書人。
伸手正對自己對面的椅子,霍零請說書人坐下,好笑的微挑眉梢:“老頭,你酒喝的太多,被店家掃地出門了?”
那老者也不在意,對著霍零坐下,拿起霍零用過的茶杯給自己添了碗茶。聽了霍零的話,他再想要裝出怒色也碗了,索性無賴到底:“非也,那小小地方怎麼容的下我這大佛。小老兒一時酒蟲作祟,臨時找個喝酒的地兒。”
霍零歪了歪頭,眼中透出“沒那麼簡單”的意思。
“你這少年人,怎麼一點也不懂得尊老愛幼!”老者吹鬍子瞪眼,卻又自己先眉開眼笑:“不過有趣有趣,不是成天繃著張臉,更有趣了。這裡有酒沒,既然小老兒和你如此有緣,就吃虧點,讓你再請次好了。”
“茶棚無酒。”霍零也不在意那老者說她是面癱臉,我行我素的喝了口茶。
原來這老者是四處說書,霍零未聽過別人說書,更是不太知道江湖事。她自然不知道,這老者說的故事中,有八九分真實。平常的說書人,能有兩分是真已經不錯了。
一老一少,誰也不提及自己的名字,就這麼交談起來。
日頭落了下去,茶棚裡的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
霍零再給了店家塊碎銀,隨意的和老者一揮手,就離開了。掛在馬鞍上的長槍,也被她因為礙事而拿在手上。看來,她到城裡應該改下馬鞍了。
又走了不到半天,總算在天黑前進了城。
在個比較便宜的客棧住下,又安頓了馬。身上的碎銀已經不足以支撐她兩天的消費了,霍零開始正式苦惱該怎麼去掙錢。
一、她沒時間去做那些緩慢的生意;二、她無名無氣自然得不到孝敬;三、附近沒什麼大規模的拼殺,發不了死人材。
為錢發愁的霍零,頭一次覺得做個大門派子弟也沒什麼不好。最起碼初入江湖的時候,不用像她一樣為點錢發愁。隨意的枕著雙臂躺在床上,霍零突然想打劫那些名門子弟了。不過,附近好像沒有讓她搶劫的。
難道真的要當盜賊?
霍零望望不是太平整的天花板,眼神中也多了幾分無奈。她倒是無所謂,可老爹要是知道了,估計會抽刀追殺她來的。哼,明明自己出道時就是搶劫的,偏要阻止她偷盜,反而大肆鼓勵她搶劫……難道他就不知道搶劫、結冤很麻煩麼?
霍零在床上冷著張臉計劃偷些路費出來,完全忘記了江湖人最鄙視這些偷盜之輩了。偷盜之輩大多讓官府也很頭疼,更是因為這些,連帶使官府對江湖人的態度也不好。雖然江湖人士大多不把官府放在心上,也多少有些介意平白來的黑鍋的。
霍零說做就做,翻身從床上躍起,伸手摸到行囊裡。
一個小布包和黑色的勁裝被她丟到桌上,先換好了衣服,霍零從那黑色布包裡拿出易容的傢伙,對著粗糙的銅鏡開始在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