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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

“據小道訊息說他們是在樓外樓消失的,當晚與他們在一起的還有溫國公的孫子,就他沒有被人綁架。真不知裡面有什麼貓膩。”

“說得可不是,要不是溫國公家是元后的孃家,怕早就被陛下問罪了。”

“溫國公七十多歲的人了,還在上書房外跪了一個時辰,多遭罪。”

蘇照雪聽到這訊息,整個人不好了,他本以為跟蘇世輝一起的就兩個勳貴家的紈褲,沒想到還有個皇孫。這事竟然捅到了皇帝那兒,看來不會善了了,要不要跑路?他一個人武功再高,也不敢跟朝廷做對。

想到這裡,蘇照雪飯也吃不下 ,他招來店小二付了錢後,急匆匆的往京城外去。走到半道,他心底突然冒出個主意,覺得也許自己不用亡命天涯了。

晚上酉時,此時京城西面的一家相公倌內後院的柴房內,躺著一位青年。青年身上青青紫紫的傷痕遍佈全身,腿間的還流著血,青年一雙無神的眼睛瞪著房頂,心裡始終不敢相信自己身為天潢貴胄皇孫竟然落到個如此下場,曾經的遠大志向光明的未來,全部因為昨夜而付之東流。

一滴淚水無聲滑落到腮邊,就這樣死了吧,若是讓人知道,父親的定會若人詬病,不僅與那個位置無緣了,還會讓整個皇室蒙羞。無聲無息的死去是最好的結局,可是就這樣死去他不甘心!

“公子,讓我們進去給您上藥。”蘇世輝跟長遠伯的嫡長孫謝吉站在柴房外小心翼翼的問道。

僅半月的時光,兩人瘦了一圈,身上再也沒有世家貴族的傲慢和底氣,一改以前的盛氣凌人,變得眼神躲閃滿臉愁苦。深入骨髓的家族榮耀,讓他們不敢說出自己的身份背景,就算說了,那個粗鄙且膽大包天的老鴇怕是會把他們殺人滅口。

在這之前,他們從來不知道世上還有如此令人恐懼如煉獄的地方,時至今日,他們仍然想不通,到底誰敢把他們賣到這裡。

過了許久,裡面傳來一聲虛弱的聲音。“你們走吧,讓我一人呆會。”

蘇世輝與謝吉對視一眼,各自愁眉苦臉的長嘆一聲,站在原地沒有離開。他們兩位在這裡受教了幾天,就怕了不敢再反抗,聽從了老鴇的安排,徹底丟了尊嚴。而三公子宋秉瑞誓死不從,被鞭打餓飯折磨得奄奄一息,老鴇怕人死了虧本便養了兩天,昨晚把他丟給了有特殊愛好的客人。

蘇照雪偷偷潛入這裡,找到了後院,看到蘇世輝和謝吉站在一個屋外。見四下沒有人用石子彈到他們的穴道打暈,把他們拖到了旁邊放好。然後從門縫裡向裡面看去,就見裡面的人被折磨得渾身是傷。

瞧裡面的人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蘇照雪一點愧疚也沒有,若是他不先下手給這些人點教訓,只怕自己的下場比他們還慘。這三個沒有一個好東西。京中盛傳大皇子的三公子宋秉瑞喜好幼童,他的一個私宅裡全部住的是些不滿十歲的小孩子,不過,也有人說是大皇子喜歡幼童,是他幫大皇子養的。

而長遠伯的嫡長孫曾經看中過一個落魄的秀才,把人家強搶了,秀才不從當街自殺。因秀才無權無勢,屍首被一張草蓆捲了給扔到了亂墳崗。

蘇照雪推開門用同樣的手法把他打暈。當初怎麼把他們從樓外樓偷出來的,就如法炮製怎麼從這裡把他們偷走。把他們搬到後門的馬車上,再喂他們一人一顆令人昏睡的小藥丸。

蘇照雪早就踩好了點,離這相公倌不遠的衚衕有一家房子是空著的,聽說主人家發達了在京城北面又買了宅子,準備這裡給賣掉。他就把三人給搬到了內室的木榻上,給他們蓋上了被子,留了些銀子放在桌子上離開了。

這三人身份顯赫,把他們放回去後,為了家族和自己的臉面定然不會說出自己的遭遇,反而會盡力的平息此事。這就是蘇照雪有恃無恐的原因。

“世子,您讓人盯的相公倌有情況了。”範長空剛剛得到了訊息,立即找北安王世子尚玄烈彙報。

“哦,怎麼了,他們被人找到了?”尚玄烈從書桌後面抬起頭,漫不經心道。

“不是,是那位蘇照雪公子把人又給偷出去了。”範長空道,“監視他的暗影十二來訊息說,他一大早易容到了京城一家酒樓裡用飯,可能聽到了他綁人的事怕東窗事發。匆匆忙忙的往京城外離去,誰知道走到半道又轉向那家相公倌,天黑了後把人給偷了出來,就近放在一家空宅子裡。”

尚玄烈手指敲擊著桌子,沉思片刻,道:“從他敢把繼兄給賣了來看,此人就不是膽小的。他這次把人放了,怕是想平息此事。只要那三人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