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快期末考試了,看起來英語老師很忙呢!以前我幫她收拾東西的時候沒有那麼厚的,現在快趕上兩個磚頭那麼厚了,肯定也會比磚頭沉了。看著她拿這麼多的東西有點想幫她拿,不過,又忍住了。
今天,剛下了一點薄雪,是我在外面生活看到的頭一場雪,也覺得分外的好看。突然有點想在這下雪的天氣裡走走,美娜去了書館,張楠和王梅仍然沒起,不知道去找誰!正想著,就聽樓下隱約有人喊我的名字。窗戶沒有全部凍上窗花,我站凳子上面往下看去,原來是劉慶,凍得臉通紅,卻是笑得燦爛。他看到我了,就揮了揮手臂。我一下子從凳子上面跳下來,一種莫名的酸楚,從我心底湧了過來。看著他揮動的手,想起我對英語教師揮動的手,事情前後沒有差多少日子,竟然有些恍如隔世!我壓住了那股酸楚,卻也沒有了去街上走走的念頭,可是他既然來了,還是下去看看吧。
披好了衣服,捂得像個豆包似的,下了樓。他在門口站著,見我就笑了,說我是冬天的企鵝,我也笑了。心情似乎又好些了,他問我有沒有時間和他出去走走。我有些猶豫,站在那裡低著頭,像個認錯的孩子。他問我,“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我趕忙抬頭,來回的擺手說:“沒有,沒有~~。”我怕他知道我剛才的心情,可轉念一想,他怎麼會知道呢,呵呵,不禁又低頭笑了笑自己。他看著我又笑又低頭的,不禁有些奇怪,“你今天真的沒事?”一臉疑惑的看著我,還上下的打量。我被他打量的有點不自在,就答應了和他出去走走。上了樓我換了衣服,下樓的時候美娜正好上來。她看到我和劉慶站在一起準備要出去的樣子,就問我:“這麼冷的天?出去啊?”她順手把我的圍巾一頭拿起來圍到後面,劉慶看著美娜 這個動作沒說話。
回答了美娜,我們走了出去,天仍然在飄著輕雪,昨天晚上雪下得很大,地面已是一片白色,天空正在飛舞的冰凌雪片,看起來世界是那麼的安靜和詳和。我喜歡這樣的氣氛,感覺世界每一個人從我面前走過都那麼可親,出來走走還是對的,有時自己假裝高興,也會帶動著心情真的愉快起來。
我們一直走了很久,公園快讓我們轉了個遍。走走停停,有時交談幾句,看著幾棵大紅松每一層的枝葉都被蓋住了,鬱郁叢叢的,讓我覺得它好美。
二十四
工作太緊了,又是出卷,給學生劃範圍,每一節課都排得特別緊湊,有時學生問的問題差點把我的考題給套出來了。現在這些孩子們真是不敢小看啊,一不留神,不知道自己哪裡就被他們又涮了一回。呵呵。
一天下來的感覺整個人的骨頭都快累散了,有時回到辦公室只能在桌子上面趴一會兒又趕快去忙下一節課了。因為我教得繫有三個,每個教學樓都離得不是很近,這樣我只能緊趕慢趕的,急匆匆地來來回回。最讓人頭疼的是,有時學生總希望老師劃得範圍更細一些,所以不辭辛苦的來問我有沒有更多的重點,三五不時的就會有學生來,我又不好意思的強硬拒絕他們,總是再重複一下我上課時的重點,結果我是越來越忙,弄得我有時真的不敢回辦公室。別的老師又說我,你這是何苦呢!
呵呵,其實做人有時苦點、累點不要緊,最重要是對得起自己。既然我做了老師,那就得對學生負責任。教育講究得是“潤物細無聲”,在課堂上的教學只是一部分,更多的是身體利行的,言談舉止的,生活裡每一個細節的感化,才是最重要的。就有點像佛家的點化了,讓僧侶修行去感悟生命,大師只是在適當的時機去點撥和感化。
這一天我又匆匆忙忙的趕去艾馨班的課,走著走著,突然想起有一本教材落在剛才的班級了。轉過身正好看到艾馨進來,我急忙說:“艾馨,幫我拿一下兜子,我去取一本教材來。”她有些沒反應過來,不過還是很自然的接過我的兜子,看著我急急的走出了門。
書拿回來進了教室,鈴打過了,進門的時候大家都看著我,我連忙道歉:“呵呵,不好意思,忘了一本教材!”學生還是一片寂靜。這是怎麼了?平時早就嗡嗡的說著話,討論範圍了。我講了一會兒之後,他們又有點開始恢復正常了。看向艾馨,她好像有點臉紅紅的!
呵呵,奇怪的現象!
二十五
我碰到了老師的手,那一剎那間,我的心“砰、砰”得跳起來,好像要跳出來了;臉好熱,好像夏天八、九的太陽,照在了大地上面那種灼熱。我站在那裡一直看她走了出去,才緩過神來,一路這樣臉紅的像蘋果似的進了教室。全教室的人一直還亂哄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