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半死。拜託!!!那位吐著血紅信子的仁兄是腫麼回事啊?那粗細,和一棵百年榕樹差不多,那長短,盤起來都有一座馬車高大……三角形的頭頂有一塊橢圓紅斑,一雙細眼冷光冽冽,身體兩側有兩條暗金色斑紋,脊背是棕黑色,鱗片冷威如鐵。
額……巨蟒耶……
我嘞個去!你丫是神馬意思???!!!
小寧替我順著氣,一邊忍笑一邊對著院子裡的熊孩子們說道:“閒哥哥,你快將這紅葉收起來 吧,嚇著我家主子了。”我好容易才平息下來,驚 魂未定地望向圍站在園內石桌旁的眾人,那身材嬌小面容冷俊的男孩望了我一眼,便輕吹一聲口哨,那巨蟒似乎聽到了,冷目一閃朝著竹林奔去,瞬間便不見了蹤影。我嚥了咽口水,有些不悅。這竹林裡要是藏了那麼大一條蛇,我怕是散 步都沒膽了。
我定神細看園中的眾人。小寧給我做著介紹。
最左邊的男孩身形瘦弱纖長,一身藏青短衫,腰間掛著一條九節鞭,目測是龜骨材制的。 面容溫柔俊美,一雙有神的鳳眸似乎在笑,看著覺得很舒服。他叫東方玉欽。緊挨著他的男孩皮 膚白淨身材矮小,一雙大眼睛活潑靈動,清澈散 著童真。一雙小手結著厚厚的繭,臉上掛著不相稱的恭敬。他叫胡琦。
中間的女子眉眼平淡,屬於丟在人堆裡便找不出來的那種,神色冷清,更顯得毫不出眾,沒什麼存在感。只是那雙細細的眸子直視時會感覺到寒意,明明她沒有任何表情,但還是讓人不寒 而慄。她叫嚴惠蘭。
偏右邊的女子則是溫和淡雅,神情溫柔似水,一襲白衣,聖潔曼妙。可是那雙杏眼裡卻沒有絲毫光彩。我知道她是盲女聶如詩。
最右邊的,就是那會馭蛇的莫閒了。
我奇怪,這年過二十的莫閒為何長著一副15 歲的少年模樣,身高估計也有一米六左右。
“恭迎主子,主子貴安。”那五人齊齊跪下,著實嚇我一跳。我無奈撫額,再次鄙視這古代的等級制度。好生生的人,擺什麼架子?這些孩子也是,沒見那小香和寧靜兩姐妹動也沒動嗎?都跪下這不是折我的壽嗎……
我皺眉,語氣生硬冰冷:“小香你過來。”
小香聽我喚他,忙笑著奔過來,手裡捧著“沉霜”。我面色不改,依舊冷淡威嚴:“這菁華殿裡的規矩你可都教與他們了?”
小香顯然有些沒反應過來,疑惑的回道:“小 雅哥,我怎麼不……”他見我眨眼,忙停了下來,隨即配合我道:“我還未說呢。”我對他讚賞一笑,再次在心裡感嘆他果真是個聰明孩子。
“今日我既在這裡,便自教與他們,你道是如何?”我繼續裝腔作勢。小香乖巧的回應:“甚好。”
我將目光移回那五人身上,他們都有些疑慮。我想他們是在擔心我這規矩太過嚴苛。我這菁華殿,還真心沒什麼規矩。那小寧小靜在一段 短暫的疑惑後也明白了我的想法,只在一旁含笑看著我哥倆一唱一和。
“我這菁華殿裡沒有主子奴僕之分,若是改不了口也就別在我這兒當差了,你們哪來的回哪兒去吧。”
那五人面面相覷,不明白我什麼意思。
我板著臉繼續道:
“在我這裡吃飯同時同地同材,衣物材料無異,睡覺同時,晨練同時。所謂的奴才,奴婢均得改稱'我'。都是爹生娘養的,何來貴賤之 分?你們也不瞧著小香他們,哪裡有喊我主子的?哪裡有自我作踐的?這些若有一條做不到,我便送你們往君上那兒去,君上定不會怪我。”
沉默,極其沉默。
半晌,我再憋不住,“噗嗤”一聲便笑了出來。小香傻笑著扶我到石桌旁,拉我坐下,新酌一杯沉霜遞給我。小寧和小靜湊過來調笑:
“小雅哥哥你這才回來就唱了回黑臉,莫不是 被君上欺負了?我們替你備了些玩物,你莫要生氣了。君上若是再欺負你呀,你只管逗她,她便是有氣也沒地兒使的。”
我笑著忙道拿來看看。小香屁顛屁顛跑進了屋,待出來時一臉神秘的樣子,雙手藏在身後,挪步到我跟前。等他伸出手,我囧了。話說他拿一把子逗貓棒是想腫麼樣啊?
“之前我聽小雅哥說這東西用處很大,再不聽話的小貓見了都要變得服服貼貼。今日聽到你要 回來,大家便想著要為你做些什麼,我循著你昔日的描述好歹是和大家一起做出來了。你瞧著如何?以後要是不小心惹惱了君上,這東西肯定派得上用場。”
我撫額,黑線那叫一個波濤洶湧。孩子們,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