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你也是這麼說……”陳心柔控訴著。

“那我現在就是兌換承諾啊。”陳姿曼低下頭來，認真地看著小人兒。

陳姿曼一溫柔起來，陳心柔就無法招架，臉立刻就開始發燙，掙扎著離開眼前人懷抱，“先回家了啦。”

陳姿曼手上一空，小表妹易害羞愛彆扭，稍稍一碰，臉就紅成了小番茄似的，真是可愛極了。有小人兒在身邊，那低落的情緒早就一掃而空。

方氏辦公樓位於市區中心，恆泰大廈的頂層。晚上的天氣變得有點寒冷，辦公室窗戶大開，風呼呼地颳著，孫嘉嘉一身單薄的襯衫短裙，獨自倚在窗邊出神。

辦公室裡除了她再無人氣，周圍黑漆漆一片，連燈都沒開。孫嘉嘉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腦子裡空白一片。她只感覺到胸腔裡有些悶，壓得她透不過氣來，工作根本無法投入，只要精神一集中，張允妍就會竄入她的腦中。

想著就覺得眼睛發酸，她站在窗邊抬頭望天，今晚的夜色很不錯，有月亮有星星，她告訴自己不可以哭，不可以再為她哭，可是眼睛卻刺痛得很，只好勉強抬起頭不讓眼淚流下。

方小昕來到她爸爸公司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之前為了幫陳心柔調查張允妍，無意之中她便與孫嘉嘉熟絡了。方小昕爸爸問她為什麼最近總是和孫嘉嘉在一起，方小昕答他，是因為有些課題想要向孫嘉嘉請教。她爸爸抓了抓腦袋，

孫嘉嘉是公司裡的市場部總監，難不成，現在的高中課題已經涉及到這方面？

公司裡頭一片漆黑，空蕩得可怕，方小昕打著手機電筒往裡走，那場景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過來做特務偷機密檔案的。終於她找到了孫嘉嘉的辦公室，裡頭也是漆黑一片，怎麼回事？難道人走了？

她開門進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美人孤清寂靜的背影，方小昕看著，心裡有些說不出來的複雜感覺，孫嘉嘉她今日怎麼了？平日風風火火，意氣風發的那位市場部總監去哪了？

看到玻璃窗上面有倒影，孫嘉嘉下意識的呢喃一聲，“紅孩兒？”

“什麼？你說什麼？”

孫嘉嘉回過神來，神智立刻清醒，心裡祈禱對方聽不到剛才的那句稱謂，揉了揉眼睛，勉強撐起笑容說：“你怎麼來了？”

刷一聲，方小昕把手機燈往孫嘉嘉臉上一照，“你剛剛叫我什麼！”

長時間在黑暗裡，面對忽然而來的光芒，孫嘉嘉眼睛被照得酸澀無力，用手擋著，“好了，小公主饒命。”

“嗯？”

“小女王饒命。”

方小昕這才把手機燈放下，嫌棄說：“你這是怎麼了，弄得公司烏漆抹黑的，想嚇誰？”

孫嘉嘉雙手一攤，“這可不關我事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停電了，對了，那麼晚了，你怎麼會過來？”

“當然是來找你啊……”方小昕嘴快脫口而出，想了想這有點不妥，連忙又說：“有些東西想向你請教請教。”

孫嘉嘉眉毛一挑，公司裡頭牛魔王與鐵扇公主的寶貝女兒，今日忽然裝得乖乖的說要向自己討教，很危險，太危險了。

“那……我們到外面去？”孫嘉嘉提議。

於是，紅色跑車，絕塵而去。

“你不知道未成年人是不能進酒吧的嗎？”方小昕抱著雙手坐在包廂裡，看著眼前開始買醉的孫嘉嘉。

“是我喝，你又不喝，沒關係。”作為市場部的總監，紙醉金迷的夜生活已經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孫嘉嘉笑意盈盈地向酒吧經理再要了一瓶威士忌。

桌上擺著零食和一個豪華果盤，是孫嘉嘉特意為方小昕點的，方小昕端著果汁問：“你是不是不開心？”

孫嘉嘉空肚喝酒，意識很快已經開始飄飄然。喝了酒的人，大多都像注射了興奮劑一樣，孫嘉嘉一把攬過方小昕的肩膀，說：“小朋友知道些什麼，等下姐姐醉了，你就負責帶我回家。”

方小昕在想，是誰說酒是個好東西的？什麼一醉解千愁，屁話！把自己弄得這麼辛苦為什麼？“喂！孫嘉嘉！我找你出來是要問你一些事情的，你別光顧著自己喝啊！”

方小昕大叫，抓著孫嘉嘉的肩膀猛搖。幸好這裡是一間包廂，也不怕引來旁人的目光。

半晌，孫嘉嘉眨了眨眼，才說：“那你，你問吧。”她樣子看來，剛剛被方小昕嚇得不輕。

“好，那我來問你，你是不是失戀了啊？”

孫嘉嘉臉上抽痛，她現在的表情不知道怎麼形容，她實在不想在這個時候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