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覺得很麻煩,但是最終他還是因為對方其實也是在關心他的緣故,接受了青峰這種另類的關心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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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裝修風格簡潔明快的M記裡,川上單手撐著側臉問只顧著喝奶昔的黑子:“現在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了嗎?”
黑子放下紙杯歪著頭想了想,漂亮的藍色眼睛裡有著迷茫,半晌後他才開口:“川上君曾經說過,勝利也是很重要的對吧?”
不等川上回答他又接著說道:“可是川上君卻沒有說勝利是最重要的,這是不是就說明,其實川上君也不是那麼看重‘勝利’這個結果呢?”
川上驚訝地看著他,直覺黑子應該是遇到了什麼事所以才會對曾經深信不疑的信念產生懷疑,難道他現在要充當心理醫生了嗎?
他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問他另一個問題:“黑子能告訴我是為了什麼原因才打的籃球嗎?是單純的想贏得比賽,還是單純的喜歡籃球?”
黑子疑惑地看著他眼前的奶昔,沒說話。
川上繼續說道:“其實這兩種原因都沒有問題,問題只在於你能不能在打球的過程中變得開心而已……喜歡也好,想贏也好,只要你自己高興就好了吧。如果再也不能在其中獲得樂趣,如果真的變得討厭了,那麼就算是放棄了也沒什麼關係了吧?”
黑子皺起眉頭,“我最近開始覺得隊裡面一直奉行的觀念是不正確的……打籃球並不是為了勝利才打的,而應該是喜歡籃球所以才打的……我無法認同他們的觀點,一切都是為了勝利什麼的,我無法接受。”想到青峰開花後無人能敵致使青峰甚至失去了打籃球的樂趣的場景,他就覺得很難過。
川上換了隻手撐著下巴看向黑子,一雙黑色的眼眸幽深得彷彿能看穿人們心底所有的秘密,他輕笑了聲,說:“黑子你也太死心眼了啦~~只是個人有個人的看法罷了,對錯也不應該由我們來評判啊……只是你現在的觀點剛好與他們的相矛盾而已。”
他看著黑子好像不太服氣的眼神,笑了笑,伸手過去用力按了按對方的頭頂,“如果想要他們接受你的觀點,那就用他們認可的方式讓他們認同你啊!黑子的話,也許能做到也說不定啊。”說到底一軍裡面都是些死心眼的傢伙,果然還是吃敗仗最管用了吧!
“他們認可的方式……”黑子不滿地按住他作亂的手,神情猶豫,“你這是在鼓勵我打敗他們嗎?難度有點大吧?川上君。”
川上收回手,笑得眉眼彎彎,有種壞心眼的感覺,“嘛,我可沒這樣說,不過如果只有這種方法的話,那也沒辦法啦。”
他的話音停了一下,又接著說道:“黑子你可不能失去信心哦,我可是很看好你的啊。”
黑子不滿地斜了他一眼,“川上君說的這話太不負責任了。”只是他心裡原本有的晦暗情緒卻是不見了。
川上呵呵笑了起來。
在臨走前川上再一次摸了摸黑子的頭,只是力度很輕,讓黑子有種自己變成了對方的寵物的錯覺。
他不滿地拍開了對方的手,用頗具怨念的視線盯著川上。
可川上對此卻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對他笑得很溫和,“既然有了目標,黑子就不要再垂頭喪氣的了,總會有辦法的。”
看黑子轉過頭看他,他又補充了句:“既然還沒有到討厭的地步,那麼就繼續喜歡吧,還可以試著讓別人也開始喜歡的,時間還有很多,不用那麼著急。”
黑子低頭沒有說話,川上過了半晌才聽到對方輕輕地“恩”了聲。
川上摸摸下巴點頭——他這算是成功客串了一回知音朋友嗎?
不過一想到黑子跟他說的事情,他就覺得有些頭疼——一個黑子就算了,人家還算是理智冷靜型別的,聽得進去勸。籃球部的其他人……可個個都是死心眼狂妄得要命的型別,其中青峰可以說是中二少年之首,指望他們自己開竅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但是要是全部都交給黑子讓他有機會給他們當頭棒喝一下……又似乎有相當的難度啊——
不管怎麼說,能被稱為奇蹟的世代,那五個人又哪裡是省油的燈了,其中也就黃瀨是最後加入的,實力相對來說也最弱,但那也是相對其他四個人來說,如果讓他來單挑黑子,那黑子是絕對的被秒殺的結局……也就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總之,黑子如果真的決定了要用打敗他們五個人的方式來讓他們認同自己,那黑子可就真的是任重而道遠了。
川上想了又想,真心覺得籃球部裡可真是妖孽縱橫,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