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銀江市似乎又在風平浪靜中度過了三天,當然,僅僅只是表面。所有人都照常擁擠在都市交通之中,感受著鋼鐵洪流帶來的便捷與愁悶,而那些隱藏在其中的特殊人群,卻依然盤算著自己的生命。
吵架、寒暄、打鬧全都混合在鬧市的人流之中,又正逢雙休,交通也顯得異常地混亂。
而就在這來往的人潮之中,有著一個夾著公文包的年輕人,他叫池愷。表面上看,他不算特殊,相貌也是平平常常,不過從他那沒有焦距的目光上看,他似乎精神上有些低落,不知是受過打擊還是心事太重。
他的身形有些踉蹌,不得已而伸手扶向護欄。望著匆匆而過的行人,他深吸一口氣來平復下自己的心境,讓眼神稍稍恢復清明。
他臉上有些醉意,大致是剛剛飲過酒,濃郁的酒精刺激著他的胃部,一陣陣的酒氣上湧,讓他的臉頰有些泛白。
他開啟了公文包,想找找看有沒有備用的紙巾,但卻一無所獲。只見公文包裡是他的一些必要資料,出於某些原因被公司全部退回,他自己也從職位上調離,徹底與公司斷開了聯絡。他現在就是一個閒散的人,沒有收入來源,情緒也很低落,因此借酒消愁,趁著酒勁考慮著某些事。
身旁的路人稍稍趨避開他,他們也不想因為一個醉漢而耽誤了自己的安排與興致,漸漸地也就產生了一個相對真空的空間,在那裡只有他自己以及他的情緒……
在池愷背後大約五十米處,兩個身穿便衣的人也停下了腳步,倚靠著護欄假裝談話,眼神卻一直落在他的身上。其中一個頭戴鴨舌帽的男子拿出了手機,上面有著一張照片,確認是前方的男子無疑。
他的同夥則留著一個平頭,穿著牛仔外套,稍稍落後一步,有些緊張地左右看。見目標不動,於是對著鴨舌帽男子耳語道:“一會咱怎麼辦?”
鴨舌帽男子倒是有些痞氣地撇了撇嘴:“這裡人多眼雜,屆時找個僻靜的地方打暈帶走得了,反正我們要的只是他的記憶。”說著,他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簡訊,表示一切可以照計劃進行。
“嘿,說到這個,上頭的人可真神,連別人的記憶的都能搜查出來。”既然對方都說的如此簡單粗暴了,那平頭男還有什麼好擔心的,當即就放寬心地扯了點別的話題。
“呵呵,沒準等我們達到黑色許可權時也能有特殊點的道具,沒啥好羨慕的。”鴨舌帽男子拿出一盒煙,兩人各自取了一根點燃。儘管周邊都是行人,但他們兩個依然講得坦坦蕩蕩。對於有關合約與裡世界的部分,不用他們刻意去消音,自然會有神秘的力量讓周邊的人直接忽略這些。
“聽說,上次捕捉行動失敗後,主持行動的人就重新洗牌了,換了一個狠人上來,好像是特意坐專機飛回來的。”平頭的男子看了一眼目標,見沒動靜便繼續說著。
“那樣也好,整天聽那個眼鏡仔瞎指揮,老子就一肚子氣,雖然最近倒是再也沒見到過他了。”鴨舌帽男子點了點頭,腦海裡每每想起那張奸狹的臉就想去唾他一臉唾沫,“不過,不知道這新來的指揮用了什麼手段,直接力排眾議,硬是不聽大部分董事的話把所有的人力都回收了起來,反而把資源轉移到我們這邊來。”
“不找那個倖存的實驗品了?”平頭男子不太清楚,在他的腦海裡,眼鏡男將重心都佈局在抓捕那個倖存者身上,對別的事都不太上心。若不是有幾個董事執意要求留意這個池愷,估計都不會有人來管這一碼事。
為什麼要管池愷呢?當時他接手時也是疑惑,對方只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還是塞進人堆就找不見的那款。直到上方透露下來對方的珍稀之處,他才後知後覺地醒悟,但依然沒怎麼放在心上。
而就在前幾日,代替眼鏡男上位的那個中年人突然給每一個散落出去的小組發了訊息,要求他們放棄針對賈靖的圍捕,轉而到打聽池愷的行蹤上來。隨著人力的逐漸充盈,平頭男也退居二線,過得有些空閒,直到今日有人確定了池愷的位置與他們極為相近,他們才受命前來。
“也許人家有什麼新的發現吧,我今天做完這單就到了進合約的日子了,多掙點積分好換一個好點的一次性道具。”鴨舌帽男子撣去菸頭上的積灰,拍了拍平頭男的肩膀,目光重新匯聚到前面的男子身上來,“走吧,他又開始動了。”
他似乎很懂接下來的流程,一柄摺疊的刀無聲地從袖子滑入掌心。在他的記憶裡,前方不遠處有一個地下通道,在那裡也能轉道進入地鐵站,只不過由於是新建的,幾乎沒有什麼人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