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
下一秒,那個路人驟然臉色發白,彷彿是被人扼住了脖子,關節不斷地發出咯咯地怪響。三人見狀,趕忙後退了幾步,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盯著對方。緊接著,隨著一聲“鬧鬼了!”,周邊的路人紛紛化作鳥獸散,各自逃命而去,可是沒走出多少步,卻像是這個路人一樣,捂著自己的脖子倒下,在地上痛苦地掙扎著。
“它開始無條件地下殺手了!”呂弈清語氣中有一絲動搖,看著面前的無辜路人慢慢地泛起白眼,青筋暴起的手臂漸漸失去力道,他見證到了古物背後所具有的絕對力量。
“走!”倪堅榕厲聲喝道,讓有些發愣的閆玲玲瞬間從木訥中脫離出來,然後調動起所有的力量往二號樓的方向衝刺而去,而背後,也想起了一陣密密麻麻地脊椎折斷聲,那是厲鬼耐不住性子,直接拗斷了路人們的喉嚨。
所有人就聽見一聲尖嘯,夾雜著無比的寒意,直衝心田。三人沒有回頭,一路上撞開不知情的過路人,在他們的謾罵聲中埋頭往前逃去。不多時,背後的罵聲就變成了悽慘的哀嚎,最終淪為沉寂。他們知道後頭發生了煉獄般的慘案,但是他們管不了,也不敢管,沒準只要落後一步,就會落入厲鬼的魔掌。
怎麼辦?怎麼辦?
對方想殺的是他們,但是對過路的生命也毫不手軟。
可是,為什麼它會在這個時候跟隨著他們,而在之前處於館中時卻無比地沉寂,難道,動過它的人,都會被列入必殺的黑名單中?
沒時間想這個了,呂弈清看了一眼閆玲玲,想到隊伍中也就剩下她沒有觸碰過這個古物了。於是他只好賭一把,向閆玲玲喊道:“接下來我和倪堅榕會把厲鬼引開,這個二號樓的怪談,就只能靠你了!”說著,呂弈清拿出了自己的道具,將使用權暫時移交到閆玲玲的手中。只要他不死,這個道具就不會中途消失,也是某種意義上的最後保障。
倪堅榕喘著粗氣,但是還是努力地說出話:“靠你啦!我們儘可能爭取時間,拿了碎片抓緊回來,它到時候沒準會掉頭來追殺你的。”
閆玲玲此刻心急如焚,雙眼中噙滿了慌張的淚水,這說明二號樓的怪談要由她獨自面對了。她對那個怪談並不算陌生,但是在昨天的經歷中,真真切切地讓她留下了陰影。
“不,我不敢……”她猶豫著不敢伸出手,但是,呂弈清卻不容她拒絕地把道具塞進了她的手裡。拒絕,那有可能就是團隊覆滅,誰都不能保證在一個根源厲鬼的追逐下,還能否安穩地尋找到剩下的碎片,更何況還會有樓悅然以及那個打碎木匣者的鬼魂。
“倪堅榕,我們走!”說著,呂弈清帶著倪堅榕衝向了另一個方向,果不其然,厲鬼沒有多加選擇,就繼續朝著兩人離開的方向追去,所過之處,鮮血皆淌了一地,誰也說不清死了多少人,而這個情況,還在向其他地方蔓延。
兩人不知跑了多久,莫名其妙地竟然拐到了教學樓前邊來。偌大的門前一個人也沒有,只有空寂的廣場與陰風中打滾的紙團。
“你看!”倪堅榕停下腳步休息,回覆一下被消耗的體力,一路上的疾跑讓他腳底發麻,別說有多麼疼痛。但是,眼前的一切卻讓他渾身冰涼。
只見教學樓裡的教室都大開著窗戶,每一個窗戶後都站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在對著他們癲狂地招手,有的甚至直接探身出來,隨後從樓上翻滾著摔落下來,啪的一聲炸出一片血花。而樓頂則是站著許多戴著安全帽的工人,此時也紛紛效仿著跳下來,即使骨頭碎片從面板刺穿出來,都要掙扎著衝向呂弈清兩人。
“它們這是在垂涎著木匣!類似臣民對主宰的追隨與服從……”見奇怪的現象愈發頻繁,不論是怪談現象還是衍生的靈異事件,都在朝著他們這個中心匯聚,呂弈清也是亂了神。
倪堅榕喃喃著:“怎麼辦,兄弟,要GG了。”
“往湖中的那個亭子跑。”呂弈清說道,既然陽極中的陰眼是存放詛咒木匣的地方,那麼陰極中的陽眼必然是存放另一個木匣的藏所,這應該就是道士圍繞著兩個木匣布的風水局,雖然效用不大,但卻為後來的能人指明瞭一條明道。加上冊子中說過,兩個木匣相近一定距離就會失效,那麼只要他們帶著詛咒木匣來到指定地點,它自然就會受到重創。
沒錯,是重創。因為還有一塊碎片在二號樓,沒有消滅掉之前,厲鬼是不會徹底消失的。但這麼做也有一個重要的顧慮,那就是閆玲玲的安危。誰也不知道木匣大部分損壞後會讓厲鬼有什麼減益效果,但是勢必會激怒它,而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