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見。”現在回想起來還是很恍惚,項崢的聲音發飄,“他說他不記得了。”
……
這下子比剛才還要安靜十倍,全特麼傻眼了。
“操!”大虎撓了撓頭,除了這個字他還真找不出別的來表達他現在的心情。
張振終於忍不住了,甩出一連串兒的疊問,“不記得?什麼不記得,失憶嗎,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項崢瞅了他一眼,搖搖頭,“我也想知道。”
張振:“……”
“項崢你不會……”肖遠瞧他這樣就知道要完蛋,從高中那會兒他就發現了,項崢一遇到歷子鎬雙商就掉線。
項崢知道他想問的是什麼,點點頭,“對,我特麼就是還愛他。”
擲地有聲,就這麼砸在在場的每個人心裡。
徐明遠攥緊拳頭咬緊牙關,整個心都攪在一起,他開始後悔回國了。
“再說是我先對不起他的,要是沒有那件事……”一回想起這個就頭疼,夾雜著酒勁兒項崢難受的揉了揉太陽穴。
大虎一聽就不樂意了,“那他媽能怪你麼,你那不也是……”
“算了,不提了。”項崢打斷他,“我就這樣了,還真就非他不可了,不管他當初為什麼突然消失,不管他記不記得從我,也不管他還能不能想起來從前的事兒,這些都不重要,反正這個人我是要定了。”
說完他拿起酒瓶撐著桌子,眼神掃了一圈,“一句話,是哥們的就把這篇翻了。”
……
大虎掙扎了好久,最後一拍桌子,拿起酒杯碰上去,“先說好啊,我他媽純屬看你面子。”
張振終於鬆了口氣,跟著說,“翻篇兒。”
“你說翻就翻吧。”肖遠一臉無奈,也跟著碰在一起,反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徐明遠沉默了一會兒,默默端起杯子。
五個杯子碰在一起,項崢滿意的大笑,“夠哥們兒,幹了。”
直到快散場徐明遠都沒再說幾句話,他突然懷疑自己放棄掉紐約大好的工作前景毅然回國的這個決定到底是對是錯,扭頭看了眼跟大虎勾肩搭背驃在一起的項崢,覺得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傢伙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而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喂,是我。”項崢大著舌頭講電話,“有點多,你過來接我吧……”
大虎湊過去,“誰啊?”
“我經紀人。”項崢掛下電話,“我送你回去吧,還有明遠。”
徐明遠搖頭,“不用了,我打車。”
“哦。”項崢看向那對膩歪在一起的,“你倆呢?”
肖遠撐著已經不太清醒的張振晃晃手機,“我已經叫了代駕,這傢伙明明不能喝還非得逞強,他爸媽家是不能回了,回我那兒吧。”
靠在他肩頭的張振哼唧了一聲,“唔,我沒醉,不去你那兒……”
靠,這撲面而來莫名其妙的虐狗氣息是怎麼一回事兒?
邱文城動作挺快的,二十分鐘不到就趕過來了,推門進來看見項崢皺皺眉,走過去把人架起來,“你怎麼喝這麼多?”
“多麼?還好吧。”項崢撓撓頭,“這是我經紀人邱文城,這幾個是我哥們兒。”
大家都跟邱文城打招呼,唯有徐明遠一言不發的打量著他。
邱文城:“……”
回去的路上項崢窩在副駕駛上,邱文城一邊開車一邊問,“剛你身邊站的那個帶金框眼鏡的是?”
金框眼鏡?項崢回想了一下,“哦你說明遠啊,我高中的鐵磁,這傢伙今天剛從紐約回來。”
邱文城一驚,紐約啊,假裝隨口問,“今兒這局就是為他組的吧,人長挺帥啊,有主兒了嗎?”
項崢現在正在酒勁兒上,沒聽出畫外音,“這傢伙高中有個女朋友來著,後來怎麼樣就不知道了。”
他當時狀態很差,剛出國那會兒頹了一陣子,後來也沒顧上問,不知道徐明遠跟他那個文藝委員女朋友怎麼樣了。那女的叫啥來著他都記不清了。
“哦是麼。”邱文城應了句,回想著剛才徐明遠看他的眼神,心想多半早就分手了。
車開到一半,邱文城以為項崢都睡著了呢,誰知身邊突然來了一句,“這是去哪兒?”
邱文城被他嚇一激靈,沒好氣兒的道,“大半夜的別嚇人成麼,還能去哪兒,回你家啊。”
“回我家?”項崢思索了好一陣子才搞明白邱文城說的是他自己買的那套,一想到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