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的毛。
宗嶽深深地吸了口氣。
漸漸的,樓下的人都開始往小二層湧去,原來那裡有個小的舞池,方便佈置活動。陳禮踮著腳看到了橫幅上寫著今晚的主題,類似於速配的欄目。每個單身女郎人手一個號碼牌,當主持人抽到拿兩個號碼牌,對應的人就要在臺上做相應的指令。兩人沒資格抽牌,混在人群中看個熱鬧。
起初上臺的人都略顯羞澀,主持人給的指令頂多就是親親額頭、拉拉手之類的單純肢體動作,越到後面,尺度便越誇張,溼身舌吻之類的選項都出來了,悲催的是肖泉在後幾輪被點名上去,要求和請來的工作人員玩幾輪□□。陳禮不知道這個清吧還有這種小劇場,也難怪進來的時候要查身份。
現場的燈光很曖昧,加上五彩的射燈和逐漸升高的內場溫度,有些女同志按捺不住了,跟周圍三三兩兩的人聊了起來。陳禮知道這是什麼事情的前兆,酒勁上腦,急忙撥開人群去洗手間醒酒。
一潑涼水灌腦,陳禮才漸漸緩了過來,頭依舊脹痛得厲害,加上洗手間的色調昏暗,她盯著好幾個門發呆,也認不出那是廁所隔間的門還是通向舞池的大門,幸好四肢是規規矩矩,陳禮抱著烘乾機坐在洗手檯上發呆。
過了好一會兒,她模糊地聽到哪個方位好像有人聲,興許是聽錯了,陳禮挪了挪身子,果真聲音就沒了。可不消半會兒,那聲音越發得大,就算她一不小心碰開了烘乾機,房間裡縈繞著轟鳴聲,隔間裡的□□依舊不停息。這下子陳禮總算明白自己在聽活春宮了。
陳禮抹了把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首先她不知道該往而哪兒走,前面四個門,保不準推錯一個就打擾了別人的興致,可留下來把又是活受罪,胃腸翻江倒海的,她沒有任何性方面的慾望,只想吐個痛快,或者溜之大吉。
耳邊的轟鳴聲,□□聲,還有昏暗的光線與鏡面的弧光交織,陳禮再也兜不住呼之欲出的嘔吐欲,隨便衝進一間廁所吐了個痛快。隔壁的活春宮終於停歇了,陳禮一邊暢快著,一邊對旁邊的愛侶感到抱歉,畢竟自己撕心裂肺的聲音實在是不堪入耳,希望不要造成什麼性陰影才好。
“陳禮,你在裡面嗎。”大門倏地被推開,陳禮朦朦朧朧好像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想發出聲音回應,可是剛吐過的聲線異常嘶啞,使盡全力喊了兩聲氣音,無可奈何,她扭著身子掙扎著想出去,可惜門被莫名鎖死了怎麼也打不開。她只好用力錘著隔間的門,希望誰能解救她出去。
可是大門外面突然響起爆炸般的吼聲,陳禮砸門的聲音迅速被掩蓋了。等到廁所裡清靜了,宗嶽好像也離開了。自己的手機在她那裡,如今又手無寸鐵的。陳禮深吸一口氣,踩上馬桶蓋,跺跺腳,伸伸腰,開始醞釀僅剩的一點體力,打算破城而出。
她抬腿送了一腳 ,門紋絲不動,倒把自己震得後退兩步。沉澱半分鐘後發起二次進攻,隔間的門飛了出去,還伴著一聲驚叫。陳禮跳到地面上,出去淡定地洗手,照照鏡子發現宗嶽目瞪口呆地立在門口,手上還拿著一個滅火器。
“我……我剛想幫你來著。”宗嶽的心情還未平復,她也不知道陳禮酒醉之後竟然身懷怪力。
“太遲了,八戒,還是讓為師自己解決吧。”
陳禮走過去幫她卸下裝備,此情此景兩人竟不約而同都想到砸門,真是勇武到一起去了。
“現在怎麼辦?”宗嶽留戀地望著躺在地上的門,一想到它飛出來的畫面,心底又是不小的震撼。
陳禮握住她的手,吼了一聲:“跑!”
然後拉著她撒歡子使命跑,一路突破人群衝出了人群熙攘的酒吧。一路馬不停蹄地跑了兩個街區,才停在路口大口喘氣。緩過神之後,陳禮也不敢相信自己是這麼出來的,開始勸服宗嶽監督自己少喝酒,避免不必要的家暴。
“我告訴你,剛都把我給嚇傻了,我被迫聽活春宮聽了十分鐘,哇哇地就吐了,”陳禮撘著對方的肩,開始講述自己的英武經歷,“真的,我要是幹那事兒時有人給我來這一出,這輩子都肯定沒有高潮了。”
宗嶽一本正經地說:“所以說……你剛剛製造了兩個性冷淡,還蓄意破壞公物?”
“這個逼裝得我給十分,總結到位,”陳禮搓了搓對方的臉說,“老公厲不厲害,霸不霸氣?”
“厲害,霸氣。”
“要不要給老公生猴子?”
宗嶽笑噴,“生什麼猴子,有你在哪兒都是花果山。”
“這就對了。”
陳禮被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