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卻無法完整的走過青衣的劍刃。當世之中,除了司馬雲海的雲海劍訣,以及武林盟主的無量劍法之外,還有誰,能夠與青衣的青魂劍相較。
只是元孤風的刀法極盡精湛,已然修煉到人刀合一的境界。鐵臂相合,蔚藍的天空忽然陰晴不定,像是暴風雨的前夕。元孤風的雙手,卻隱藏在一團強烈的光芒之中。
一輪彎月出現在頭頂,很長,很彎,這弧度,慢慢的形成一柄尖銳的長刀。
柳長歌滿眼震驚,張口咂舌,元孤風的內氣,居然如此深厚。這也是百里晴遷意外的地方,兩個月前初見,那時候的元孤風,還沒有如此張狂的本領。
但此時此刻,他確實有叫囂的資本。
在這手彎月之刃當中,百里晴遷感受到了一種陰邪的力量。元孤風修煉的心法,到底是什麼?
晴遷沒空探尋,而是對青衣說:“他並未到達人刀合一的境界,刀之精益所在,是力量。只要消耗他的體力,不消半個時辰,他手中那把彎月刀,便會不堪一擊。”
“明白。”青衣身形一動,手中的劍,衝著元孤風的左肋掠去。
莫從寒身影飛旋,手中的刀脫手而出,向元孤風的右側甩去。
這場決戰,兩人一刀一劍,配合的天衣無縫。
而那些張揚跋扈的禁衛軍,早已死傷大半。十九名護衛回到公主身邊,安逸之清醒過來,震驚的望著那一幕。
百里晴遷不出手,是因為她要護在長歌身邊,保長歌無礙。如果不出所料,這場決戰的結果,將會出乎所料。
青衣和莫從寒的速度太快了,眾軍之中全是兩人的影子。空寂清殘,殘光掠影。元孤風左右兩肋,受到重創,彎月芒刀在手,卻毫無用武之地。
如果單槍匹馬,青衣與莫從寒,很難取勝。但兩人合力,要拿下重傷的元孤風,如同探囊取物,片刻扭轉乾坤。
元孤風的刀消失了,開天闢地的氣勢也消散了。他心中湧起強烈的不甘!
莫從寒冷麵寒霜的屈身在元孤風的右側,刀刃,穩穩的貼在他的腹前。而青衣,則站在元孤風的背後,反手執劍,劍刃與元孤風的咽喉,只消半寸。一抹精細的流光滑在刃上,也許乾淨的劍,會在下一刻,變成屠戮的血色兇器。
禁衛軍的動作全部靜止,數百人瞬間被屠殺。那些冷麵的護衛可不管這些是否是皇朝的軍衛,只要接近公主,殺無赦。
元孤風雙拳攥緊,想要憑藉渾厚的內力將青衣和莫從寒震飛。可那一剎,一道纖細的寸芒沒入了腹部。丹田被鎖,將要激發的內力被迫逆流倒轉,震傷心脈。
鮮血順著他的唇,慢慢的滑落。元孤風滿臉的死寂,一將功成萬骨枯,最終承受了低估對手的下場。只得雙眼不甘地瞪著百里晴遷,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百里晴遷收回銀針,纖細的指尖埋沒了那一寸的光澤,“我知道你又要說,壞了你的好事。但,你的下場本該如此,我只是讓結果,提前了而已。”
柳長歌靜靜地看著元孤風,看著他滿臉決絕的樣子,原本你是皇朝的驕傲,將之楷模。但,一招棋錯,滿盤皆輸。“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元孤風無話可說,此刻連反抗的能力也沒有。成王敗寇,悉聽尊便。
禁衛軍們見勢,立刻倒戈相向,紛紛跪地一片,“請公主恕罪!”
震撼的聲道連京城的百姓都驚動了,紛紛聚在城門樓旁,好奇的觀望。
那是公主殿下?她竟然如此素雅?
柳長歌的形象已經深入民心,他們萬萬沒想到,當朝公主居然是這個模樣。清秀雅緻,眉宇祥和,此時,卻滿面憂傷。
她真的很憂傷,憂傷的不知如何決斷。難不成,真的當眾斬殺元孤風?
安逸之連忙勸說:“公主,您可不能優柔寡斷。此賊野心謀逆,其罪當誅。陛下還在等您呢!”
“父皇!”柳長歌面色焦急,安逸之一言驚醒夢中人,她已經浪費了很多時間。多一點猶豫,父皇就多一分危險。當即下令:“殺。”
百里晴遷輕挑細眉,遠遠望見一匹飛奔的快馬,騎在馬上的人,正是太子柳允兆。
青衣剛有所動,柳允兆的呼喚便已傳來,“劍下留人!”
但是青衣和莫從寒,怎麼會聽太子的呢。元孤風這種存在極大威脅的人,根本就不能留!兩人一刀一劍,動作同步,均在瞬間,結果了元孤風的性命。
望著倒在血泊中的元孤風,柳允兆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竟然痛苦的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