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映入安逸之的眼中,此人是元孤風的副將,血獵。
血獵身披一件大紅將軍袍,腰懸一柄黑色佩刀,走起路來就像一陣疾風,威武不屈,氣勢十足。一頭烏髮凌風狂舞,他的眼睛像獵豹的眸一樣凌厲,野氣十足,彷彿要將安逸之的儒雅吞沒在邪肆的微笑裡。
血獵來此並非是為了與安逸之打太極,而是將軍命令追捕的人,逃到丞相府附近便不見了。因此,他不得已才闖進了丞相府。安逸之是儒雅學士,不會與他計較這些。若是讓那人跑了,他可無法承受將軍的怒火。
安逸之並沒有起身,依舊悠然地端著紫砂壺,“元孤風的部下居然這麼沒規矩,未經本相的允許擅闖入府,本相的威嚴何在?”
☆、第 16 章
血獵無所謂地笑著,抱拳道:“卑職魯莽,望丞相贖罪。卑職奉命追捕一個逃犯,還請丞相大人看在元將軍的面子上,務必配合卑職。”
“哦?怎麼個配合法?”安逸之淡然地盯著血獵。
血獵如獵豹一樣銳利的雙眼迅速掃過花園裡的每一處,嚴謹地說:“只要丞相大人允許禁衛軍搜查整個後花……”
“放肆!”
安逸之此時的神情極度威嚴,完全沒有在朝堂之上面對皇帝時的溫和。他冷冷地看著血獵,溫文爾雅的面龐變得冷酷陰沉,“這裡是相府,本相位居一品,豈容你一個小小的四品副將放肆。想要搜查相府,就去請聖令吧。否則,本相會以擅闖相府之罪處置你。”
血獵與安逸之兩相對立,一個冷硬狂野,一個溫雅薄怒。
血獵忽然笑了,為了抓一個逃犯而得罪安丞相,並非明智之舉。萬一安逸之真的在朝堂上藉此參將軍一本,很可能會引發聖怒。思來想去,血獵只能用這個辦法了。
一層乳白色的霧氣從血獵抖動的袍服下散出,像是一波波的海浪,襲捲了花園的每一處。藉此內之氣搜尋,最是明智。
安逸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