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了隔壁,站在屏風處,她還是勸了一句:“寶辰,父子沒有隔夜仇,明天就回家吧。”說完,她入了裡間。
寶辰坐在床邊,沒有回話。如果真是父子,自然最好,可……
搖搖頭,寶辰嘆口氣解下了裘衣,他捧著雙手上的裘衣,想起這是去年宗政久寒參加木蘭秋圍的時候給他獵來的。他說過會把最好的給自己,他也做到了,可為什麼這樣做的原因卻是……
寶辰無法接受這樣的真相,他無法容忍自己全身心依賴著的男人將他當作一個女人來對待,這是對他的侮辱!
帶著惱怒和混亂的思緒,寶辰進入了夢鄉。
黑暗中,不知是誰的大手將自己的腰身攬住,託到了那人身前,那雙大手肆意地撫摸著他的下身,讓他全身都開始感覺到陣陣的酥麻,而下腹處更像是有一團烈火在燃燒,幾乎要將他的理智給燒燬!
突然,他被推到在了一張床上,那人也隨之壓了上來,密集的親吻落在了他光裸的身軀上,引得他忍不住展轉低吟,顫抖著喘氣。那人的右手扣住了自己雙手的手腕,拉到了頭頂,而另一隻手則是在他身上四處點火。
寶辰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挑逗,終於低吼出聲,而迷濛中,他看清了那個與他歡愛的男人。
是的,男人!
當他猛地睜開雙眼的時候,窗外已經是黎明破曉,他看著朦朧的粉色床帳,眉頭抽搐了一番,右手往下一伸,觸手可及的冰涼滑膩的感覺讓他徹底崩潰了!
他今生第一次夢遺,內容竟然是和宗政久寒那個混蛋上床!最過分的是,他竟然是被壓的那一個!若不是怕吵醒了隔壁的楊柳,他一定會狠狠地砸床!
金樽大陸並不盛行男風,寶辰只是接受不了宗政久寒將自己當作女人來愛,可現在一夜將要過去的時候,他的腦子突然冷靜了下來。
如果宗政久寒真的只是把自己女人,那他為什麼不直接在他的那些妃子裡面選一個人來愛呢?比自己容貌好看的女人,應該多的是。
如果宗政久寒真的只是把自己看作孌童玩物,他堂堂一個攝政王需要用七年的時間來寵愛自己嗎?
如果宗政久寒的心思真的是那般齷齪,自己現在還能完好嗎?
答案早就呼之欲出,直到這時候,寶辰才確定,宗政久寒是真的愛自己,雖然,自己依舊是個男人。
那自己呢,自己對他又是怎樣的感情呢?今後,他又該怎麼面對他呢?是離開,還是假裝不知道?
下身還是一片糟糕的狀態,寶辰懊惱地嘆口氣,見楊柳站在了屏風處,掩下了心思,問道:“怎麼這麼早起?”
“昨晚本就睡得早。”楊柳猶豫了半響,才紅著臉說道:“那個,寶辰,需要我幫你準備熱水沐浴嗎……”她其實是被寶辰那細微的呻(和諧)吟驚醒的。楊柳雖然還是完璧之身,但在青樓這麼多年了,也知道男子夢遺的事情。
寶辰被這麼一問,倒是沒有太害羞,只要不是面對宗政久寒,他覺得自己還是挺正常的。假咳了一聲,他坐起身道:“有勞了。”
“……客氣什麼……”楊柳眨了眨眼睛,說完就“撲哧”一聲笑噴了,她邊走向門口,邊說道:“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倆怎麼了呢。我的小少爺呦,您可行行好,別讓奴家的清白給沒了,洗洗澡就回家吧,這一晚上的,你也累了。”這個“累”字說的真是一語雙關。
天剛亮,宗政久寒就忍不了了,他一夜都沒閉眼,更別說是躺下休息了。他仍舊穿著昨日的衣物,其他人也沒帶著,就讓何湘李毅兩人跟著,一起去了醉休樓。
早上的醉休樓門前冷清,陳媽媽開了門,說了寶辰在哪裡,宗政久寒就跨上了二樓。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楊柳的最後一句話。
“洗洗澡就回家吧,這一晚上的,你也累了。”
這句話像驚雷似的砸在宗政久寒的腦門上,他本來就有些擔心寶辰一時衝動做了那檔子的事,現在一聽楊柳這樣說,也沒有細想一腳踹開了房門。
門裡的楊柳被嚇了一跳,看到一臉怒氣的攝政王進門,慌忙跪在了地上。她有自知之明,知道攝政王不是寶辰,會看得起她這麼一個青樓妓子,她只能做得儘量卑微一些。
陳媽媽跟了進來,扯著楊柳就跑了出去,這爺倆的事情,她們外人要是參合了,那就只有做炮灰的份!
何湘也拉著李毅退後了一步,跨出了門檻,順手又關上了房門。
寶辰也被嚇了一跳,他看著朝服未換上,臉色青白的男人,張了張口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