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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對於這種攝政王時不時為了自家寶貝兒子而不上朝的現象,所有官員,以及皇帝都表示了淡定的態度,他們習慣了,真的習慣了。

幾日後,大雪初融,京城大街又恢復了往日的繁華和喧鬧。

“攝政王家改建了一幢屋子!”路人甲道。

“造屋子都沒什麼稀奇的,改建又怎麼了?王爺家有的是錢。”路人乙不以為然。

“可那幢屋子會下雪!”

“什麼什麼?下雪?!”路人甲剛說完,周圍的人就聚過來八卦了。

“對啊!小世子想外出看雪景,王爺擔心世子受寒,就命人連夜趕工,動用百名工匠,花了一晚上的時間改建的!”路人甲昂著頭說著第一手的小道訊息。

“王爺對世子,可真是寵上天了!”不知是誰先感嘆了這句話,周圍之人便七嘴八舌地說起了他們攝政王是如何如何地寵愛他的寶貝世子。

一輛低調寬大的馬車從北面而來,一名穿著玄色長袍的男子靠在柔軟的枕頭上,待馬車漸漸離開了那紛亂的人群后,他才慢慢睜開了雙眼,陰沉的眼底閃爍著一絲異樣的感情。

“小明子,轉車,先去攝政王府。”男子開了口,聲音低沉,與宗政久寒相比,多了一絲陰冷無常,少了一份從容不迫。

被叫做小明子的小太監“嗻”了一聲,讓馬車轉頭朝著攝政王府的方向而去。

寶辰的病已經大好,宗政久寒也就放下了心,一大早就進宮,與眾將領還有皇帝在南書房內商議對付南平之事。

這時候已經是農曆二月初,落花居東側的桃花園中,灰白的石桌旁,坐著兩個人,他們的身後站了兩排的婢女和侍衛,陣仗不小。

寶辰看著身側的桃花樹,盯著那樹枝上的花苞看得仔細,思緒就飛到了宗政久寒的身上去。越想,他就越變扭。該死的,為什麼宗政久寒都進宮和人商量如何對付南平這一次的計謀了,他這個南平前太子卻還要被勒令在家賞花?賞毛線啊,都是花苞!

“寶辰。”見寶辰只是就著手喝酒,宗政阡德不禁皺眉喊了一聲。

“啊,阡德哥哥。”寶辰抬頭,笑了一下,道:“在邊疆這幾年過得好嗎?”寶辰和宗政阡德並沒有與宗政綿德和宗政昊德兩人來得熟悉,所以這一次他一從邊疆回京就來了攝政王府,寶辰還是很詫異的。

“還好。”宗政阡德模稜兩可地答了一句,場面就一下子冷淡了下來。

寶辰抓抓後腦勺,提議道:“聽說今日昌明河上有不少文人墨客比拼詩文,更有很多大家閨秀出門參加,機會不可多得,不若今日就和寶辰去看看如何?”

宗政阡德對這些東西並不感興趣,但瞧著寶辰的興奮樣,就這樣點下了頭。

青蘿在旁邊聽大病剛愈的小少爺竟然又要出門吹江風,頓時著急地想制止,可看著宗政阡德陰沉的俊臉,心裡又有些發悚,吶吶著只能搓著雙手,雙腳輕輕跺了跺。

寶辰自然看在眼裡,不過他還是朝著青蘿笑了笑,拉著宗政阡德就走出了門。

宗政阡德被寶辰的雙手抱住了右臂,不禁愣了愣,然後掩飾性地咳嗽了一聲又自如地一起並排走出了大門。

剛走近昌明河,不用多問就知道,正中央最大的那艘畫舫就是用來舉辦此次詩文比拼的。

寶辰仍舊騷包地拿著摺扇,對著地面扇了扇,頭一揚,十足的紈絝勁兒,站在岸邊的船伕一瞧,立馬認出了這騷包的臭小子,忙笑呵呵地請尊貴的攝政王世子等人上了船。

小船滑到了畫舫下,接待的人也非常之狗腿地迎了寶辰幾人上去。

剛剛登上船,一股人流就將寶辰和其他人分開了,他被迫跟著人流走了幾步,然後艱難地迴歸頭朝著宗政阡德等人揮了揮手,表示自己無礙。

“這不是鼎鼎大名的攝政王世子嗎?病好了?能出來晃了?我還以為您要一直躺在床上了呢。”一道夾槍帶棒的嘲諷聲響起。

寶辰轉身看去,原來是前幾天被自己扔下樓的趙建仁,呵呵一笑,他張口道:“怎麼著,趙‘賤人’,上次被爺扔下樓,這回想被爺扔下船嗎?這江水的滋味兒可不好受,爺保管你進了這水,定能練就比爺還脆弱的破身體,到時候你不想躺在床上一輩子,都只能躺著!”

“你、你!”趙建仁被寶辰這一通話說得語塞,想反駁又找不到話。上次被寶辰扔出了樓去,他倒是沒怎麼多想,只覺得是自己疏於防備而已,他向來對自己的武功很有信心,盲目的自信。

“我?我什麼我?”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