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辰微微一愣,而後聳了聳雙肩,他也是男人,也有雄心壯志。曾經南平皇位如同探囊取物,他都緊緊地抓著,如今皇位旁落,他自然更要用心去奪。只是,這奪來了,又有什麼用呢,他的身體已經不是南平人,更不是南平皇室之人了。
“怎麼了?”宗政久寒見兒子的小臉突然落寞了下來,有些緊張地問道。
“那個位子,我是無緣了。”寶辰嘟了嘟小嘴,有些不開心地說道:“哪怕我逼宮奪位,可最後,我還是隻能扶植一個傀儡上位,而我,或許能拿個攝政王噹噹就很不錯了。”
“就因為,你覺得自己不是南平皇室之人?”宗政久寒問道。
“不然呢?南平的皇帝,只有姓皇甫的才有資格坐!”寶辰堅定地這樣認為,也不願意去破壞這樣的堅持。
“等本王死了,良國的帝位就是你的,你依舊可以做一回皇帝。”宗政久寒突然這樣說道,他捏了捏兒子的小臉,口氣裡的寵溺越發讓人難以抗拒。
“別說死不死的,我不愛聽!”寶辰卻搖了搖頭,他才不要什麼良國的帝位,他只要留在宗政久寒身邊就好,至於死亡這樣沉重的事情,他還沒有想過,也不想去想。
第二天一早,寶辰被宗政昊德召進了宮,宗政久寒給他派了好幾個暗衛保護他的安全。他與宗政昊德聊了會兒天,評價了一下他新納入後宮的妃子,然後就打道回府了,不過半道上,他還是被太后給劫了下來,說了一些不痛不癢的話。
回到王府,寶辰就想起太后問道的,和宗政木月的夫妻生活如何,便心血來潮想去看看,那一位幾乎沒出過院子的公主殿下有沒有在。
不得不說,寶辰的運氣是不錯的,平日裡宗政木月根本不會在這座宅子裡,他只會定時來一趟,看看有沒有什麼事情。
而今天,她正好帶著貼身的丫頭回來了。
“你在?”寶辰已經走進了廂房之中,見沒有人,正要轉身出門,卻見一身紅衣,臉上蒙著白色面紗的宗政木月帶著一個穿著綠裙的丫鬟走了進來。
“有什麼事情嗎?”宗政木月的口氣還是很冷淡,他瞥了寶辰一眼,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額,也沒什麼事,就是太后問起了你,我就順道來看看,問問你什麼時候有空就和我一塊進宮一趟,看看你母妃也是好的,順便給太后請安,好讓她別拿這事情抓著我不放。”
“三日後,便進宮。”宗政木月點了點頭,他讓綠裙丫鬟去沏茶,寶辰見此,也不好立刻就走,便也坐了下來。
兩人你一句我一言的,不冷不熱地聊了些話,說到寶辰去觀看的武林大會時,他可惜地搖了搖頭,說道:“那天魔教沒有出場,怪可惜的,三年後我一定還要再去看一趟,希望能夠見識見識魔教人的氣場,嘿嘿。”
宗政木月看著少年頗有些猥瑣的笑容,完美的唇角竟然抽(和諧)動了一下,他低低地咳嗽了一下,道:“魔教的人也不是每天都無所事事的,每一次的武林大會也不一定都要去。”
“可前幾十次,他們都是去的啊。”寶辰眨了眨雙眼,這樣說道。
“……”宗政木月語塞。
寶辰知道宗政木月是個冷漠淺淡的人,能用“嗯”、“哦”回答的話,他根本不會多說一個字,可這一回,她竟然說了三十個字!三十個!
他狐疑地盯著宗政木月瞧了半響,才道:“二姐姐,你和魔教,不會有什麼關係吧?”
“沒有啊!”宗政木月幾乎是立刻否認了這句話,不過因為說的太快,反倒忍人懷疑,他看著笑得無比奸詐的少年,徹底無語了,這個專門給他擺道的小混蛋!
“說吧說吧,寶辰守口如瓶,不會亂講出去的!你和魔教什麼關係啊?魔教的人是不是都很帥啊,一出手就要死幾個人啊。”
“……天色不早,你可以離開了。”宗政木月最終沒有回答他的任何一個問題,直接黑著臉下了逐客令。
“小氣鬼,說一下而已嘛……”寶辰哼了哼,心想,你不說,我就找父王去問,他肯定知道!
回去一問,在各種割地賠款和被佔便宜中,寶辰知道了宗政木月的身份,果然,宗政久寒是知道的,有時候寶辰就想,到底有什麼事情是宗政久寒不知道的呢?或許,是何湘上茅房用多少張廁紙吧……
原來,宗政木月換上了男裝帶上面具後,就是魔教的新任教主了。聽說他武功極高,在兩年前以一人之力打敗了兩位魔教護法,並得到了前任教主的賞識,在前任教主病死後接任了教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