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久寒越發幽深的黑眸,心中彷彿有一口氣被堵住了,他覺得有些煩悶,卻又不知為何,所以隨意地點了點頭,道:“但憑父王做主便是。”
宗政久寒一聽,心中不爽,但又不能朝著兒子發作,只得生生地憋了下來,他抱著寶辰,沉默地看著江上船來船去。
寶辰則是靠在宗政久寒身上,偷偷摸了摸自己的心口,煩悶的感覺還沒有消失,它堵在心臟中,一會兒像是一團棉花,讓他透不過氣來,一會兒又像是根魚刺,惹得他有些發疼。為什麼聽見父王說要給自己找侍妾的時候,他會有這樣奇怪的感覺呢?彷彿……父王不要自己了一般。
過了好一會兒,寶辰終是沒忍住,撅著小嘴,洩憤似的一把抓住了宗政久寒胸口的衣襟,憤懣道:“父王為什麼突然提給寶辰找女人的事情?”
宗政久寒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猛地聽寶辰這麼問,老臉一紅,一時間竟然沒能說出話來,也幸虧這夜色遮掩,不然堂堂的攝政王會臉紅,可不是件光彩而值得炫耀的事情!
見他不回話,寶辰莫名其妙地更加生氣,重重地拍了他的胸膛一下,喊道:“父王是不要寶辰了?急著把寶辰推到別人那裡去!還是說,嫌寶辰礙眼了?”
“怎會!”宗政久寒的否認脫口而出,他頓了一下,似乎是在組織語言,一邊又將有些激動的兒子抱好,安撫道:“好了好了,是父王不好,寶辰才十三歲,父王不該盡提女人的事情。”
寶辰嘟了嘟嘴,不說話,扭過頭去,用後腦勺面對良國尊貴的男人。
見此,宗政久寒不由失笑,將兒子抱得更緊,他開心地想,兒子還小,還是很依賴自己的,所以他暫時還不用擔心那些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