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的機會來了。”
“嗯。”宗政久寒應了一聲,再看了那個已經身受重傷的陳耀宗一眼,抱著寶辰,運轉輕功,輕飄飄地飛身離開了房頂,另外幾個躲在角落看好戲的人見宗政久寒竟然能夠如此輕鬆地踏空飛行,更加堅定了這人一定是八級武者的想法。
回到房中,寶辰就興奮地坐在了床邊,甩著兩條小腿,歡快地眯起了雙眼,而在宗政久寒則是退下了外袍,重新將裡衣和中衣穿好,再又套上了外袍。
喝了一杯茶醒醒神,寶辰說道:“現在這時候,陳耀宗應該已經回房了,父王,咱們出發吧。”說著,他搓搓手,一臉小樣,看得宗政久寒忍不住愉悅地勾起了唇角。
他拍了拍兒子的後腦勺,道:“切忌莫要輕敵,即使他已身受重傷,卻也依然是個七級武者。”
“我知道,我自然不會在陰溝裡翻船!”寶辰笑嘻嘻地點頭,戴好蒙面的黑布,與宗政久寒一起出了門。
兩人的計劃是一明一暗,寶辰在明,主動去找陳耀宗,宗政久寒在暗,看護寶辰的安全,一有變化,就立馬利用本身的內力和武功將其斬殺!
陳耀宗的房間在二樓,因為二樓的走廊被震碎了,所以大家都只能爬著梯子回房,受了傷的陳耀宗沒法踏空飛行,也只得爬了回去。
他走進房間喘了口氣,又忍不住吐了一口血,他“呸”一聲將嘴巴里面的東西吐乾淨,然後灌了一口冷水。
他坐到了床上,閉上雙眼開始調息,過了一會兒,他猛地睜開了雙眼,對著門口說到:“誰在門口!”他受了傷,武力值大大降低,但他並不特別擔心,因為這裡不少人都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不想惹上陳家,這些人是不會來動自己的,那麼現在來這裡的人會是誰呢?
門被輕輕開啟,走進來的,是一個穿著紅袍的少年,他五官精緻,面容豔麗,那似笑非笑的眉眼最是好看,只是陳耀宗看著,卻覺得後背有些發涼,因為他記得這個少年,正是前幾日他想要殺人奪劍的物件!
“你來幹什麼?”他調整好自己的表情,儘量表現出自己並無大礙的樣子,他看得出這個少年已經是武者四級,天賦不錯,不過想要自己的命,應該還不太可能,只要他那個深不可測的父親別出現……
“來給你看看,我的寶劍啊。”寶辰笑呵呵地將腰間的乘風拿了出來,他看著陳耀宗頓時露出了貪婪的目光,便輕笑出聲,然後坐到了他床對面的椅子上,說道:“你知道這把劍的價值嗎?”
陳耀宗不知道寶辰到底是什麼意思,卻也不敢輕舉妄動,他雖然不把寶辰這個四級武者看在眼裡,但如今他受了重傷,要是和寶辰硬碰硬,估計也落不到好去。
“一千個金幣。”陳耀宗給出了這個價,在他看來,一把裝飾華麗,並且削鐵如泥的好劍,的確值這個價,而他也非常想要這把劍。
寶辰搖了搖頭,口中嘖嘖有聲,他嘆了口氣摸了摸自己的寶劍,說道:“乘風啊乘風,你瞧這想要你的人,都不知道你的價值呢。”
“你什麼意思?”陳耀宗看著那把劍柄微微閃過白光的寶劍,心中好像有了答案。
“這把劍可是價值連城,因為它擁有……劍中靈。”寶辰說完,就見陳耀宗倒抽了一口涼氣,果然如此!
如果說剛才對那把劍只是單純的想要,那麼現在,陳耀宗是不顧一切地想要去奪了!這可是一把擁有劍中靈的劍,這世上難得的好劍,別說是價值連城了,這根本就是無價之寶!
他穩定了自己的情緒,暗自調息起來,他留下一些氣力將這少年一擊殺死,千萬不能引來他的父親!
“你在想什麼?”寶辰靠在身後的桌子上,他晃了晃自己的寶劍,笑道:“你在想怎麼殺人奪寶,然後逃之夭夭?”
被說中了心事,陳耀宗也不覺得臉紅,表面上他卻搖了搖頭,說道:“不,這劍中靈竟然已經認主,那老夫拿來也沒什麼用處,小兄弟還是拿走回去吧。”他想的是,只要寶辰一回頭,他就出手殺了他!
寶辰如果是個黃毛小子,恐怕還真會相信了他的說辭,不過寶辰顯然不是。
“別急啊,我來這裡,可不是給你看看我的乘風就走的。”寶辰慢條斯理地摸著自己的長劍,說道。
“那你來幹什麼?”陳耀宗心底隱隱升起不好的預感,心頭猛跳。
“還記得前幾日,你驅趕的那群兇獸嗎?它們可是差點要了我的命啊。”寶辰笑了,那笑容特別燦爛,在昏黃的燭光下,卻顯得陰森可怖。
被人揭穿了所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