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瞬間轟平幾座城池都不是問題!所以沒有人敢在這時候反對一個字,只能承受下來。
周澤華感覺到腳下掃過來的一陣風,心頭微微一慌,忙推開了三步,堪堪躲了過去,他瞪大雙眼看著那石塊砌成的地面裂開了一個不小的口子,心想這一腳要真是掃在自己的腿上,那他的雙腿豈不是斷了?
一下子,他警惕專注了起來,他知道自己不能掉以輕心了,即使這個人對於武技的掌握的確不怎麼樣。
下一秒,兩人又迅速地撞在了一起,金色,紅色的光芒時不時就閃爍起來,不過短短几分鐘,兩人腳下的臺子就徹底沒了形狀,一塊塊灰白色的石頭碎了一地,塵土飛揚。但他們的戰鬥卻還在繼續!
周澤華氣喘吁吁地站在石臺的邊緣處,他的力量有些不繼了,一連幾十招的強力攻擊讓他的玄氣後勁不足,他以為寶辰也是一樣,只是等他看過去的時候,卻見那紅袍少年依然淺淺地笑著看著自己,他瞪大了雙眼,眼露驚懼,這人真的只有玄氣六級嗎?為什麼當自己累了的時候,他卻還能如此輕鬆地站著?
不再多想,他大喝一聲躬下身體,衝了過去,在靠近寶辰的時候,立馬抽出了藏在靴子裡的匕首!
寶辰只覺得銀光一閃,他本能地往後一躲,然後手臂就是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卑鄙!”
“無恥!”
“竟然拔匕首!太無恥了!”
周圍的人紛紛站起來指責周澤華,但卻沒有再強烈一點的行為了。因為比斗的確允許使用武器,只是這周澤華的匕首拔得出其不意,有暗算的意味在裡面,在這種家族子弟的比試中使用暗器,的確很無恥。
白皓這一回是真的怒了,他倒不是心疼寶辰,只是不想皇甫流雲為此不悅,他重新站了起來,沉聲問道:“周家主,令公子這是什麼意思?”若是其他人碰到了這事情,白皓絕不會顯得如此咄咄逼人,但事關皇甫流雲心愛的兒子,他覺得自己再逼得緊一點也沒有關係。
周梓邢也知道自己兒子做得過了,但被白皓這樣當面質問,他終於忍不住拉下了臉,在他堂堂周家家主,自接位以來,何曾被這樣對待過?!
他也站起了身,說道:“比試也沒有明文規定說不能用匕首作為武器,我兒子稱手的武器就是匕首。”
白皓皺緊了眉頭,被趙無方拉住了背後的衣服,他哼了一聲,道:“讓你兒子小心點。”他這句話說得相當不客氣,隱隱有威脅的意思在,不過他也不管那麼多了,反正他的脾氣向來不怎麼樣,整個齊國都是知道的。
周梓邢的臉色簡直冷得凍人,他默不作聲地看向了場下的石臺,也不知道該罵自己兒子沒出息拿了匕首出來,還是該恨宗政寶辰這個無端端出現的變數!
寶辰看著周澤華滿是怒氣的臉,卻呵呵笑了,他抬起頭,扯下了半截袖子,看著手臂上鮮紅的液體,低頭舔了舔,舌尖上傳來的鐵鏽味,讓他潛藏在心底的,嗜殺的念頭升騰了起來。他勾唇道:“很久沒有嚐嚐血的滋味了呢。”
說完,他伸手握住腰間的乘風,慢慢將它從劍鞘中抽了出來,他指向對方,微微行了一禮,然後握住長劍就衝了過去,速度之快讓周澤華根本來不及抵擋,只能被狠狠地在手臂上劃開了極深的口子!
“啊--”周澤華痛撥出聲,想去握住流血的手臂,卻沒有下手,因為他的手臂已經被割得皮肉外翻,碰一下只會加劇疼痛!
“怎麼樣?滋味如何?”寶辰清淺一笑,手腕翻動,把玩著手中的寶劍,然後“鏗鏘”一聲,將寶劍重新放回了腰間。
周澤華全身都在發抖,他想,如果剛才那一劍刺入的不是手臂,而是心臟的話,那他一定沒有命了!想到這裡,他心中的驚懼轉化為了憤怒和仇恨,他扔掉了手中的匕首,拿出了腰間纏著的軟劍,忍住手臂的疼痛,玄氣全開,迅猛地攻了過去!
“呵,不是說,令公子使匕首最是稱手嗎?怎麼這劍法也不錯啊。”白皓坐在椅子上,看著臺下的動靜,冷冷地笑了。
周梓邢面子掛不住,也不去回話了,只是心中對神殿越來越不滿,對寶辰的殺意也越來越深。
寶辰看著周澤華兇狠的表情,心中微微警惕,他退後了兩步,眯著雙眼仔細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這時候,周澤華的軟劍出現了變化,它發出了“嗡嗡”的響聲,然後劇烈搖晃起來,出現了銀色的重影,就在這時,周澤華突然改變了劍的軌道,不過一個眨眼的功夫,竟然消失了!
該死的!寶辰低咒一聲,他剛才看著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