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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點喝。”單離守莞爾一笑,看著姚懷川的眼神充滿了戲謔。

“……等到一切風平浪靜,所有的將士都傻眼了!為什麼呢?因為啊,在他們眼前那塊地上,裂出了好大一條的裂縫,如同刑天腹上的那張大嘴,濃濃的血氣往上那個冒啊。”

“這時候不知誰喊了一句:蒼天啊,是要我們停止戰爭!”

“我我我!我知道!!”臺下一個小夥兒激動地站了起來,“是當時站我邊上那個兵大哥喊的。”

“嘁,你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你嚷嚷什麼,坐下!”

“就是就是,先生繼續說,不要理他!”

“後來,所有計程車兵都呼喊著:停戰——停戰——”

“倪磐自知不可再戰,便整兵回老家去了。”

“那邵青呢?”

“對啊,還有單司承呢?”

說書老頭捋了把鬍鬚:“不急不急,待老夫款款道來。”

“說是那邵青的屍首被抬回了京城邵家,老爺子白髮人送黑髮人,眼神是滿目瘡痍啊。最後萬念俱灰,告老還鄉去也。”

“邵大將軍少年英武,真真是可惜了。”

“被自己的軍師殺了,當真是史無前例。”

姚懷川看了一眼單離守,後者端著茶杯,搖晃著杯裡的清茶,出神了。

他想起了當時去看邵青之墓的情景。

單離守一頭靠在邵青的墓碑上,坐了整整兩天。

他只是遠遠地看著,看單離守一直不停地對著墓碑說著什麼,神情十分專注。

兩天後,單離守再次回到姚懷川的面前,已經完全恢復原狀了。

姚懷川不知道單離守對邵青到底說了些什麼,雖然心裡有些堵,但見到笑得一臉桀驁的單離守,姚懷川也並不是那麼在意了。

“接著說那單司承,在那一戰現了一個身影,之後便不見了。有人說他跳進了那條裂縫裡,也有人說他厭倦了戰場離開了,還有人說他和一個穿著青衫的朋友遊走天涯,眾說紛紜。”

“這個我知道,我當時就在他們邊上呢。”又一個小夥子跳起來,成功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他跟著分雲劍姚懷川走了。”

“姚懷川成了虛星谷的谷主,地位是一躍而上啊。”

正說著,忽地看見一青一白兩個身影悠然地踱出了客棧大門。

小夥子眼睛一直,頓時沒了聲。

“怎麼不說了?”

“我我……我剛剛好像看到他倆了。”

眾人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哪還有什麼人影。

一人一拍小夥子的頭嘲笑道:“拉倒吧,又在這胡扯了。”

小夥子鼓著嘴,喃喃道:“真看到了……”

姚懷川和單離守走在熟悉的山路上。

上一次,單離守親自帶著他從另一條路上的山,這一次,姚懷川帶著單離守經過十幾年不變的路線。

恩師穆遼之墓。

姚懷川拔掉了雜草,在微溼的地面上跪下。

一旁的單離守褲袍一甩,也在姚懷川身邊跪好。

“師父,徒兒又來看你了。”

師父,我失去了父親,失去了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師父,我失去了庒島杭,失去了天下最要好的兄弟。

但是師父,我得到了我一直都想要的東西。

我的一生,並不算太糟。

謝謝你。

兩人默默地祭拜了一下,紛紛起身。

姚懷川忽然想起上一次一直沒能說完整的話語,嘴角溢位了滿滿的微笑。

“離守。”

“嗯?”

“離守,我有一句話一直想對你說。但是每一次,都沒辦法說全。”

“……”單離守淡淡地望了姚懷川一眼,抿嘴。

“我喜……唔……”

姚懷川的話語再一次被打斷。

只是這一次,打斷他的,不是他人的話語,而是單離守侵略性的吻。

姚懷川有那麼一瞬間,恍若夢境。

正當他要回應的時候,單離守卻離開了姚懷川的唇,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般地,自若道:“以後,這句話,不要說出來。”

“為什麼?”姚懷川不解。

單離守窘迫地皺了皺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情態,最後煩悶地一甩袖,掉頭就走,腰間的翠玉佩透著淡淡的綠光。

姚懷川愣了一下,趕緊追了上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