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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

齊康“哦”了一聲,老老實實地去把自己初學時用的飛劍取出,隔了這麼長的時間,飛劍幾乎沒有靈性了。

葉鴻拿起那柄飛劍,道了聲謝便匆匆御劍遠去了。

齊康待在原地半晌才反應過來:“啊,師兄這是沒生我的氣……師兄你要去哪,等等我!”

可是這時哪裡還能看到葉鴻的身影。

葉鴻去了少元宗。

天下安定已久,各宗派守衛平常,因此他沒費什麼力氣就摸到了少元宗後山,容晉果然在那裡結丹。

葉鴻到的時候,赤光紫氣不復,容晉已然丹成,之前護在他身邊的門派長輩已經各自回去了。也幸得如此,不然撞上了恐怕又是一場誤會。

想到這,葉鴻才意識到自己有些莽撞了。

不過看到容晉身邊早就站在那的一道麗影,葉鴻覺得自己還是來的晚了。

他走到沈君如身邊,容晉這時候不能被打擾,他便傳音入密道:“如何?”

沈君如眼睛不眨地看著盤膝而坐的容晉,臉色冰冷,與火熱的眼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同樣傳音入密:“正在穩固境界。”

等了一會,葉鴻忽然問道:“他結丹時天生異象,日後定然修為不凡。你說我比不上容晉,可是一早就看出來了?”出於男人的某種不可言喻的心理,他總是希望自己在一個美貌女子心裡能比另一個男人強的,即便自己不喜愛她。更何況,自己還在這個女子面前輸給了這個男人。

沈君如與葉鴻相識多年,對葉鴻雖然談不上喜歡也說不上欣賞,但卻覺得他性情直率,值得相交,再加上她外表極冷而內心極熱,如今他這樣問,她便思索了一番才答道:“我從未習過占卜之術,怎麼會知道他日後如何?我認為他比你強,卻不是強在天資或是實力上,而在於心性。”

沈君如頓了頓,接著道:“我第一次見到容晉不是在黃坤界,而是在小石界。”

葉鴻疑惑道:“莫非那是容晉所出之地?可是你怎麼會到那邊遠小界去?”

沈君如道:“我自然有我的原因,這你別管。我遇到容晉之時他不過14歲,堪堪煉氣7層,卻在與築基期修士對戰時毫無懼色,比試規則,只要有一人倒下比試便立即終止,但他到後來幾乎變成了一個血人,卻每次在快倒下之時又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最後他贏了那名築基修士,代價卻是臥床三月。後來我得知,他家中只有重傷的父親,他為了給父親治病,曾獨自一人上萬裡莽荒山,九死一生採得碧影草,救了他的父親。”

她聲音極冷極淡,整段話平平說來,卻在葉鴻心裡掀起了滔天波瀾。

煉氣修士獨上萬裡莽荒山,若不是此話是沈君如所說,葉鴻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在修真界,便是垂髫幼童亦知萬里莽荒山的兇險。萬里莽荒山,說是萬里,其實何止萬里,其間猛獸毒障無數,是修真界與妖界的天然屏障。他每年都會前往試煉,但每一次都是由金丹後期的外門長老帶隊,三派弟子同往,即使這樣也只敢在外圍獵殺一些兩三階的妖獸。一個煉氣期小修上山,沒有被妖獸吃的骨頭都不剩下已經是天大的奇蹟了,更別提還成功地摘到了碧影草。

葉鴻不由默然。

沈君如一改往日的沉默,又道:“你上次也看到,他勝了我之後便倒下了。這次他為勝你,催動全身靈力施展寂滅指,又是三天不得動彈。葉鴻,你能做到像他一樣在勝利未曾到來的那一刻絕不倒下嗎?”

沈君如沒有嘲諷,也沒有責問,只是很平淡地問出這個問題,因為她已知道答案。

“你不能,我也不能,但他能。”

沈君如說。

葉鴻說不出話來。

半晌,他有些艱難地開口:“或許過剛而易折。”

沈君如眼神凝視前方,身上忽然爆發出沖天戰意,她的眼神愈發火熱,不知何時已將素音琴抱在懷中:“那亦是身為修士的榮耀。”素音琴發出一聲清亮的錚鳴聲。

葉鴻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容晉正緩緩地站起來,氣息平和內斂,顯然境界已經穩固。

看到他們,容晉並無驚訝之色,只是微笑了一下,眼神溫和,與戰時仿若兩人。

不知是為沈君如方才的話,還是為這樣溫和的容晉,葉鴻心中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裡暗暗發酵的某種隱秘的嫉妒忽然消散了,他不再受兩種截然相反的情緒所困,對容晉的欣賞便再也按捺不住,與容晉再戰一場的渴望變得更加強烈。

他忍不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