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眼波生起漣漪,氾濫到我心底,軟成一團。心慌意亂,我連忙拿起桌上洗好的葡萄放到嘴裡,好酸,又好甜。
“小米~~我也要吃嘛~~”拜託不要這麼嗲好伐,心肝都在顫呀!
細細的剝了葡萄送到她嘴邊,她滿意的張開小嘴去啃,兩人繼續心不在焉的看著電視。許是她吃的急了,許是我遞的慢了,她居然一口咬住了我的手指。還沒等我感受到疼,她又輕輕的吸了一口。溫熱滑膩,一股電流瞬間從指尖貫穿全身,酥酥麻麻的很難受,卻又飄飄的很受用。情迷意亂中某處突然一陣溫熱,瞬間覺得整個人都崩壞了。我慌忙起身,這種陌生的感覺讓我害怕。
“小米?”她疑惑的看著我。
“額,我尿急!”我推開她往衛生間裡跑去,聽到她在後面咯咯的笑。
洗過澡,我遲遲不敢去睡覺,心裡亂成一團。細數兩天來的異常反應,覺得我一定是病了,而且還不輕,大概是跟葉秋水走的太近了吧。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否則真的萬劫不復了!打定了這麼個主意,我走進了臥室。
葉秋水已經躺下了,拿著本書在燈下認真看著。溫柔嫻靜,皎潔如月,我不動聲色的上前掀開被子鑽進去。她衝我笑笑,放下手本準備睡覺。我攬她入懷,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秋水,我想回家住一陣子了。”
懷裡一僵,“為什麼?在這裡住的不好嗎?”
“不是了,就是這麼久沒回去,有點想老孃了。而且最近我二姨帶著她寶貝女兒小麥回來省親,我也回去熱鬧一下。”
思量了片刻,她答了句,“也好!”
第二天召喚秦書幫我搬東西,他看著大包小包的有些驚訝,“怎麼著?分手了?”
“分你個大頭鬼呀!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我想我娘了,回家住一陣不行嗎?” 隱隱的覺得葉秋水臉色有點不好。
“那也不用搬這麼多東西呀,姑奶奶,過不幾天還得我給你搬回來信不?”
“你還是個男人不,乾點活就墨跡成這樣,你不搬我搬了!”我有些惱了。
“我搬,我搬,領導的指示就是我生命的方向!”說著一溜煙的拖著大大的行李箱下樓去了。
“那,我走了!”我勉強擠了個微笑。
“好,等你回來!”葉秋水湊過來抱了抱我。
我擺擺手瀟灑的走,沒有回頭。心裡卻空落落的,一陣酸楚。艾馬真是沒出息,不就是分開幾天嘛,怎麼搞得跟生離死別一樣。
上了車,心裡還是煩悶不堪。抬頭看到二樓窗邊葉秋水佇立的身影,似乎有些寂寥落寞的味道,心突然微微作痛,馬丹我該去看醫生了。連忙招呼秦書趕緊開車,逃也似的離開這個地方。
一路我都沒有說話,朝著車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和秋水吵架了嗎?”秦書關懷的問。
“沒有!”
“我想著也不是,你們兩個好的跟一個人似的。”看我沒做聲,他又接著說,“其實秋水也挺不容易的,她爸前幾年跟人合夥承包了一項大工程,結果合夥人捲了上千萬的預付款走人了,留下他接這個爛攤子,被告上了法庭不說,差點破產。還是秋水從中斡旋,最後才勉強渡過難關。想不到她柔柔弱弱的,還挺有本事的。這事秋水一直不讓我告訴你,你也別說你知道了哈!”
我心裡一震,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居然從來沒有聽她講過!她是如何扛起這個爛攤子撐起這個家的呢。想到她最無助最焦灼的時候,我不在她身邊,說不定還在用惡毒的言語傷害著她,只因為她拿走了我不喜歡的東西,心裡一陣酸楚,泛到眼睛裡,有些發燒。
”小米,你哭了?”秦書疑惑的問到,抽了幾張紙巾給我。
“哪有,最近眼睛發炎。”這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都是抖的。我好想讓他調轉車頭回去,抱住窗前那個柔弱單薄的女子。但是我不敢,也不能。
“小米,你認真回答我,你喜歡秋水嗎?”秦書的聲音突然凝重起來。
我想了想,該怎麼回答呢。“喜歡,我當然喜歡了!”
秦書沉默。我又補上一句,“我還喜歡小貓小狗小花小草,門口打太極的阿叔,後巷掃大街的阿婆呢!”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算了。”他突然又不問這個了。衝我著深情款款,“那小米你愛我嗎?”
我看著他溫厚的笑容,灼人的雙目,努力的告訴自己,清醒吧!葉秋水自有何振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