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為她眷顧。
衛泱生得不算豔麗,卻也不是時下受男子喜愛的寡淡面相。她因年紀還小,臉上還殘餘著嬰兒肥,令他想到可口的果子,恨不得當即咬一口下去。
最難得是一身雪白瑩潤的肌膚,可這樣好的肌膚,若不是最精美的五官來配,也不過浪費。
她的手突然握緊,眉頭蹙著,像是在夢裡遭遇了什麼一樣,慕湛本是無聊地往篝火裡扔柴,聽她嚶嚀不斷,直到變成痛苦嗚咽,他才又湊近她的臉頰。
大手摸向她的額頭。。。
操,燙得能燒水了。
她今天在河水裡飄了好一陣子,秋季天涼,生病是人之常情。可是方圓百里就這一間荒廟,要上哪給她找藥去?
發燒是燒不死人的,慕湛希望她能頑強點兒,自己痊癒。
“阿孃。。。”她逐漸清醒,意識裡卻只剩疼痛,她本能地叫著母親,渴望母親的懷抱能給她安慰。
慕湛有些怔了,遇到一個叫孃的女孩兒,他也不知該怎麼辦。
“二哥,我疼。。。”
少女心事在最無防備的時候傾訴出來,慕湛倒不似聽到一個令人震驚的訊息,他唇角緊了緊,心思仍在怎麼令她退燒上。
“阿孃。。。”她不斷喚著母親,已經漸漸有了哭音,眉頭也愈是緊蹙。
慕湛在軍中度過多年,各種病痛若無醫治都靠生捱過去,哪知這嬌嬌女兒病了該如何是好?他這些日子想著法子引著那些刺客,今日打鬥和尋她又耗費了體力,方才一番疏洩,更是精氣全無。他也困,渴睡,總不能連夜揹她翻山出去找大夫吧?
他拿來水壺,給她餵了幾口水喝,她還嚶嚶嫌渴,他為避免過幾日缺水,將水壺收了下去。
嬌軟的少女枕在他的膝上,透明水珠在她的嘴角留戀,尤是惹人憐愛。
他低頭,一品她嘴角殘餘甘霖,竟是甜的。
“操!”嘗慣了粗茶淡飯的滋味,面對玉盤珍饈的誘惑,幾人守得住?柔弱如斯,毫無防備,他本性是兇猛餓狼,怎能不起邪念?
一場秋雨擾人安寧,大雨傾山,雨水似厲鬼怨聲,蒙塵的斷臂菩薩守護失去月光庇護的破廟。
慕湛朝著那香甜誘人的紅唇吻了上去。
男人的舌與他的人一般強硬而不守禮數,只是一個人的追逐遊戲實在疲乏,沉睡著的少女也似感覺到口中異物入侵,眉頭見褶皺似縮放的山川,痛呼不斷。
慕湛也覺得這樣的遊戲實在無味,才放過她。
他好不容易安靜了,才容那在夢中只憑本能索取溫暖的少女將自己縮在他堅硬冷漠的胸懷裡。他累了乏了,因這谷底實在安全,才敢放心淺睡,臨睡前又怕自己稍一放鬆這丫頭明日病得更緊,反倒拖累了他的事,便用大掌包握住她冰涼的兩隻小手。
說起來,因她這一病的無助,他才將她與衛兗口中那個可愛少女聯絡在一起,要不憑著與她幾次交鋒,這少女刀槍不入,貼面無情,沒半點女子應有柔弱。
其實她論起樣貌品性與才智,倒都與叱羅相配,他作為叱羅打小的手足,對她可是絕對的滿意。
可這少女非一般的少女,她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少女,若得到這個少女,即便乞丐賊匪,也可一步登天。
想著想著,也入了夢,只是戎馬了似半生之久,哪還有夢可以做?夢中夢也不過安睡。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有肉渣,有需要戳收藏或評論啦
☆、公主
衛泱身子雖還是無力,但好歹有了意識,一清早起來飢腸轆轆,她抬手也乏力,只得半倚著身子看著一旁吃著乾糧閒情無限的男人。
趕在自己肚子叫出聲之前,她故作淡定:“本宮餓了。”
慕湛身上還有半塊乾糧,裹著布扔到她面前,衛泱因餓,起先也不挑剔,可是吃了一口。。。
呸呸!
“這麼硬,如何下口?”
聲音稍大一些,就頭暈胸悶。衛泱又扶著地坐起來一些:“去給本宮請大夫。”
慕湛看了眼門檻外積水,將剩下的乾糧裝回背袋,“估計這幾日都有大雨,再不離開谷底,你我都得被山洪淹死。“
他說“你我”,而非尊稱。
衛泱觀察了陣天色,再見地上泥土落葉,就知昨夜是個什麼樣的情況了,一時也沒注意自己的衣服已經穿回了身上,也沒估計他對自己沒用尊稱:“先聽你的。”
倒非迫於自己處於下風的形勢她才同意,若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