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住處。
慕湛這時反倒淡定,如往常一般細細品茶,既然衛泱安危無憂,其餘的都跟他是無關,他不過給出忠實建議:“舒俊吶,做男人要是連後院的事都處理不了,那還何談做大事,你說是不是?”
舒俊額頭冒冷汗,想當初為得淮南郡兵權多難得才取了淮南郡總兵白昶的獨女,若是因此休妻亦或處罰正妻,白昶怎能叫他日後好過?
而若此事他無作為,慕湛能饒得了他?
怪就怪在這群婦人無腦,鎮日裡只會添亂。
舒俊實在走投無路,領著罪妻去找衛泱。衛泱臥病在床,隔著簾子與淮南王夫婦相見。
“罪婦愚昧,一時惡念矇蔽了眼,王妃就饒了罪婦吧。”
衛泱在簾內道:“你我之間並無品級之分,何必自降身份?此事我實在做不了主,北陵王的性子,舒王爺比我清楚,衛泱既為人婦,一切都聽他的。”
舒俊夫婦無功而返,衛泱抱起趴在一旁玩布偶的阿境,喃喃道:“邪念一起,就再也沒機會消停下來了。”
她不知是否該慶幸,舒俊與慕湛雖是同類人,卻是不同境地,若今日慕湛站在舒嚴的立場上,他會怎麼選——
呵,她真是糊塗了,慕湛選過的。
他那時選了她的。
一府的人因淮南王妃受了罰,舒俊最終實在沒法子,那差些吃了滑胎藥被害的柳氏又哭訴不斷,舒俊權衡過利弊,淮南區區小郡,不過是佔了匯通南北的位置,商業得了便宜,還得依附著慕湛。
況且這淮南王一位是慕湛替他得到,他有法子扶他上位,也有法子將他一腳踹開。
說實話,他老早就厭煩了淮南王妃,不會下蛋的老母雞,除了蠢一無是處。
處理完賤婦,舒俊又登門去給衛泱賠罪,衛泱今日身子已經恢復,舒俊到的時候,慕湛正在給她喂藥喝。
舒俊想自己來錯了時候,但都到了門口,只能硬著頭皮進去。
衛泱見有人來,趁慕湛分神時立馬扔了勺子,慕湛回頭瞪她,她也瞪回去,她明明什麼毛病都沒了,這人非得吼她逼她吃藥,敢情不是他自己吃,不知這藥有多噁心。
她和慕湛已經打算啟程離開了——
可在這之前,她還有未完成的事。
舒嚴與她說是青梅竹馬倒不為過,武威城那時,也險是和他一塊兒走的。或許她並非導致舒嚴之死的原因,卻不可否認她間接害死舒嚴。
若非去青原郡找她,也許舒嚴不至於死在路途之中,抑或她再設想周全一些,就能保他的命。
慕湛難得有一回良心,答應讓她去舒嚴墓前拜祭。
“幼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