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著的向來都比較蠢的。”
以往她身邊皆是虎狼之輩,她在其中,為一線生路得絞盡腦汁,如今便只安心做他的夫人,蠢又何妨?
反正有他在,誰能欺負到她頭上?
衛泱夜裡做夢,夢到浣溪宮那場大火。
他捂著冒血的傷口,罵她賤人。
她見到自己亦是一身鮮血,對他冷淡的說:“你去死吧。”
她出聲反駁那時的自己,可沒人看得到她,沒人聽得到她。
她想說的是“不要死”。
要好好活著啊。
火燒了浣溪宮,彷彿也將她灼燒,她由夢中驚醒過來,一身冷汗,慕湛聽到動靜也立馬起身問:“怎麼了?”
衛泱鑽進他懷裡,語氣凜然:“永遠不許恨我,不許跟我翻舊賬。”
舊賬自然是指她曾“殺”他一事。
慕湛應了聲,說:“都過去了,我不沒死成嗎?”
她心中有個聲音在喊,我只想要你活著。
如果當初他沒選擇回宮,而是永遠留在巒河北岸,或許她仍深恨著他,比任何人都渴望他去死。
一念之差,天下皆變。
他來了,帶著她此生都不敢有的奢望,來接她。
驕傲如她,卻說出:“我為你什麼都不要了,你千萬不能負我。”
☆、納妾
衛泱口味愈發刁鑽,出其不意的事,竟將慕湛培養成一代名廚。烹飪原比行軍打仗更有趣。
衛泱竟意識到習慣的可怕,回到府中,她已吃不慣其他人做的飯菜,不禁打趣:“日後你我淪落街頭,將軍還可做廚娘養我。”
“有爺在捨得叫你淪落街頭?“
“怎麼不捨得?你我初初相識,不就淪落街頭了麼?你一個男人什麼都不做,要我去拼酒賺銀子。”
說到當時,恍如隔世,她當時已想過了千萬種要走的路,唯獨沒料到這一生都要與他同行。
“你過來。”衛泱盤腿在榻上看書,衝一旁看地形圖的慕湛勾手。
某人如只懂事的小狗。
她兩隻手捧在他面頰兩側,細細看著,罷了又帶思索道:“這眉目也沒什麼特別,倒是鼻子高挺了些,人又說薄唇的人薄倖,到底是哪一點叫我死心塌地呢?”
他大手已攀上她的腰,透過薄薄的衫子,用老繭摩擦她細嫩的肌膚。
“爺在床上把你迷得要死要活的,你不死心塌地才怪。”
“這嘴裡說的話也不好聽。”
“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