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轉的生存方式,可是他咬著牙堅持了下來。現在突然一下子讓他歇火兒,他也不適應。忙起來嫌累閒下來嫌空,可見人類就是一種容易犯賤的生物。犯賤的人類之一的鹿晗不打算把自己安置在這個範圍之外,於是他百無聊賴的翻起了通訊錄,一個人一個人的看過去,最後停在樸燦烈的舊照上饒有興致的看了十幾秒鐘,末了卻沒聯絡他,而是給舊交張藝興打了個電話約他去吃海底撈。
要說到張藝興其人,不得不再提一下鹿晗留學之前不堪回首的曾經。童年的鹿晗一直活在詭異的陰影裡,他媽媽一直想生個閨女,在懷孕的時候也一直喜辣勝過喜酸。鹿家老太太來看望媳婦的時候看著鹿媽媽的肚子,斷言“這肯定是個小閨女”於是一家人都拿這個尚未降臨人世的小生命當做嬌滴滴的女娃娃。直到最後鹿晗響亮的哭著降臨人世,鹿媽媽才悲傷地發現自己準備的一大堆小裙子啦髮卡啦布娃娃之類,竟然都排不上用場。
睿智的鹿媽媽眼神在鹿晗身上轉了一圈,覺得小孩子嘛,先當女孩子養一養也不過分。於是直到五歲,鹿晗都以一個穿著小裙子的粉嫩可愛小姑娘形象出現在家屬院裡。張藝興是鹿晗小時候唯一一個能跟他玩兒到一起去的男孩子,因為張媽媽跟鹿媽媽相似的喪心病狂,都把裙子這種玩意兒往自家兒子身上套,整的兩個小男生敢怒不敢言,本著同病相憐的念頭一起仇視色彩鮮嫩的小花裙,在小孩子時期就結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誼。
鹿晗給張藝興打電話的時候張藝興剛好談完了一樁挺大的生意。聽到舊交熱情相邀以後很爽快的就答應了,張藝興這人很講義氣,明明是鹿晗約他吃飯,但是預約定包間都是他一手包辦,搞得最後鹿晗來了都有些不好意思。
“現在要見到你可不容易了呢,鹿大演員要給我籤個名麼?”
張藝興靠在座位上,他一身正裝,領口隨意的扯開一點,看起來像個斯文敗類(這當然也不是真的)。鹿晗很嚴肅的對著張藝興搖了搖頭,一指伸到自己臉側。
“小人賣身不賣藝,一個簽名五百塊不能少。”
“要錢沒有,鹿哥不嫌棄的話小的可以以身相許啊。”
鹿晗笑著錘了張藝興一下。“少來油嘴滑舌。”
這頓飯他們吃的盡興,張藝興在餐桌上是個不怎麼喜歡安安靜靜吃飯的主兒,觥籌交錯之間他似是無意的問起:
“誒你那個男朋友還談著麼?”
鹿晗的筷子一頓,他原本打算伸向清湯鍋的手轉而伸向了擺在桌上的冷盤。
“早分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尊是累cry……於是很晚的更新了
☆、第四話
和張藝興在餐桌上不需要講究什麼餐桌禮儀,兩個男人都是怎麼隨性怎麼來。鹿晗沒想到張藝興居然會提起樸燦烈,他跟樸燦烈還沒分手的時候張藝興沒怎麼關心過他們兩個男人的家長裡短,這會兒分手好些年再談到這個話題,讓鹿晗覺得挺微妙的。
他跟樸燦烈走不到一起,可以說是天意弄人。
鹿晗跟樸燦烈相遇在首爾。那會兒鹿晗大二在讀,交往已久的女朋友因為對異地戀沒有安全感而跟他提了分手。遭遇完一場情傷後的小鹿哥哥在漢江邊對月飲酒,喝得正是傷心的時候突然一隻樸燦烈從天而降,正正砸落在鹿晗擺了一地的啤酒罐上,他看起來情況很是悽慘,一身的傷,滿臉的血,鹿晗被這個陣勢嚇得什麼傷春悲秋的情緒都飛了,二話不說架起人就往醫院趕。
所以嚴格來說,鹿晗第一次跟樸燦烈打照面就已經是他的救命恩人。
樸少年醒來那會兒,鹿晗出於人道主義考慮趴在他病床旁邊睡覺,一張水嫩青蔥的娃娃臉和深栗色的頭髮看起來乖巧動人得很。樸燦烈被美色誘惑,開口就說要以身相許,鹿晗對這個提議很不滿意起身就走。樸燦烈見勢不好慌忙改口說至少留個名字吧他以後也好慢慢報恩。鹿晗覺得這件事兒很是麻煩,遂隨口報了自家表弟的名字。
“我叫吳世勳。”
回憶到這裡戛然而止,原因是先前點的肥牛肥羊都已經端了上來。鹿晗豪氣沖天的拿起肉菜盤子往鍋裡下菜,手法行雲流水,張藝興看著他讓人眼花繚亂的手速有點懷疑他的經紀公司是不是一年沒讓這傢伙吃過肉。
“你們當時不是好得死去活來的嗎,怎麼分的手啊?”
張藝興夾了一筷子青菜,他其實也就是想找個能拉開話匣子的話題來談一談。不過這個話題他顯然找得不太高明,鹿晗一臉晦澀不明的表情被張藝興看在眼裡,一向以善